“公子,这萧乐安是不是耍我们,眼下你看看外面那架势,现在想出城也走不了了。”
宁金将房门悄悄打开一条缝,神仙阁的老鸨正在应付一队搜查的士兵。
云琅顾南舟他们闭了城门,就连花楼也不放过,可见此次定是要将贡安城搜个底朝天,一只苍蝇也不放过。
花嘉木轻笑了一声,他身旁坐着一名风情万种香肩裸露的女子,正在剥橘子皮。
“公子笑什么?”宁金阖上门,转身奇怪的问道。
“小宁金,你不觉得这城内的事情有些古怪吗?苏海他们真的是贼匪所杀?”花嘉木说完,旁边的女子将一瓣剥好的橘子递到了花嘉木唇边。
花嘉木勾唇一笑,张开嘴轻轻衔进嘴里。
旁边的女子看着花嘉木一瞬间有些呆滞,旋即如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般面色羞赧,心中一阵窃喜继续手上的动作。
花嘉木似乎早已习惯这些女人的反应,对女人递过来的橘子,每每都会回以一个不带感情的浅浅微笑。
宁金看着两人,脸上十分嫌弃的表情毫不掩饰,她移开些视线,撇撇嘴开口道:“就算是我们也不可能悄无声息一夜之间清理清理掉这么多人,这不像是贼匪那么简单。”
“小宁金跟着本公子都变聪明了些。”花嘉木满意的再吃了一瓣橘子。
“那你说这背后之人会是谁?”宁金反问道。
花嘉木脸上的神色敛了敛,正声道:“贡安城内有这个本事的除了我们,云琅顾南舟,你觉得呢?”
宁金反应过来,“公子是说萧乐安?”
“不,是萧乐安背后之人。”花嘉木彻底敛去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而且本公子敢断定,这个人一定还在贡安城中!”
“可如今城内都寻不到萧乐安的身影,照公子这样说,那我们岂不是还不知道要继续等多久?”宁金有些丧气的坐了下来。
“放心,下了这么大的手笔,这背后的人应该快要揭开蒙面纱了。若是他们胆敢生变,本公子一定将萧乐安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
云琅和顾南舟关闭了贡安城的城门,只用了几天时间就肃清了城内没逃出去的贼匪。
而原本之前被盯上与林大安联络的那名贼匪,等顾南舟他们找到他的时候早已身首异处。
被顾南舟抓到剩下的这些活口们,承认滋事杀人倒是爽快利索,可想要顺着他们摸瓜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些人要么就是根本没去过贼匪窝,要么就是自己被带进去的时候也是蒙着眼,根本就不记得方位。
率兵攻打贼匪窝的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那这些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云琅下令直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定伯候府内,菡玉还以为自己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云琅或者顾南舟,却没想到两者都不是。
而是定伯候府上的一个丫鬟。
后来从丫鬟的口中知道了自己被送进来的经过,菡玉气的脸色都变了变。
她千算万算,从头至尾唯一没算到的变数就是云琅!
不过既然已经身在侯府,还是先将身子养好了再说。
菡玉能下地的时候,便想先去拜会一下定伯候。
“苏小姐不必客气,我家侯爷身体抱恙,不便见客。不过侯爷也交代了,你安心在此休养,若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老奴即可,无需见外。”
管家听了菡玉的话直接礼貌回绝了。
菡玉当然不知道定伯候打的什么算盘,一时之间还摸不清状况。只能悻悻的点了点头让管家代为转达感激之意。
如同管家说的一样,定伯侯府对菡玉也没特别拘束,她在府内倒是可以随意走动。
不过在他人的屋檐下,菡玉也懂得分寸,多数时候就是花园里走一走,其余时间便都呆在房间内。
时至春夏相接,花园内的花朵竞相开放。文如月路过花园时,竟无意看见一抹白色的倩影,她再定睛一看。
那女子身处花丛,蜂蝶绕飞在她身边,她就好似百花仙子一般鲜艳夺目,一身白衣又如同画中仙人清新脱俗。
纵使文如月也顿觉自形惭秽,心中妒意迸发,不过她此前从未见过菡玉,便立刻询问菱角,“那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侯府里。”
菱角顺着文如月的视线也看见了菡玉,心中正在赞叹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人。听见文如月的询问,这才回过神答道,“小姐,那就是苏玉!”
“苏玉?”文如月想了想,这才记起苏玉这个名字,“顾大将军送来的人就是她?”
“嗯!”菱角点了点头。“就是她,住在西厢房。看她的样子是好的差不多了。”
那日文如月听见定伯候说苏海一家被杀,只剩下受伤的菡玉。一来此事在她听来的确有些耸人听闻,二来她一个侯府小姐也不屑与什么商贾之女有瓜葛。
就算定伯侯同意让她靠近西厢房,她也是根本不屑一顾。
所以早就将此事抛诸脑后,连苏玉这个名字也记不得,直到现在偶遇菡玉。
简直是山鸡遇见凤凰,文如月嫉妒的眼睛都要冒火,一个商贾之女怎么会有如此美貌,怪不得顾南舟会亲自护她周全,将她送进侯府。
文如月已经联想了许多,决定要给菡玉一个下马威。
她稍稍整理了下衣裙,拿出侯府嫡小姐的架势走向菡玉。
菡玉旁边的婢女已经先一步将文如月的身份告诉了菡玉。
待文如月走近,菡玉和婢女便躬身福了福。
“如月小姐。”
菡玉连声音都那么温柔,文如月盛气凌人的看着菡玉,眸中妒火都要溢了出来,“你就是苏玉?”
“是,民女正是苏玉。”
“看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我爹好心收留你,你有闲情在此招蜂弄蝶,为何不前来拜会?”
文如月打量了一圈,随便找了个借口厉声责问道。
菡玉抬起头,柔声道:“其实民女早就想去了,只是侯爷的身体一直抱恙。始终不得见。所以奴婢便想拜会小姐您。”
“噢?那为何不见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