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是该回家看看了。
二十几年没有见过妈妈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
想起妈妈,余乔的眼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急忙转身,再次朝着医务室而去,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慕北城。
余乔找到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叮嘱她好好备考,因为离高考就剩下三天了。
等到余乔再次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谢长河那有些带吼的声音,“团长,她就是个乡下姑娘,你要找媳妇,文艺团那些女同志哪个不比她强。”
良久,慕北城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的病你不是不知道,只有她能治。”
谢长河呆愣了一下,随后惊呼出声,“你不会跟她已经,已经那啥了吧……”
慕北城瞪了他一眼,“你脑子里剩下龌龊还有什么,记住以后见了余乔要叫嫂子,你嫂子什么时候高兴了,你那一百圈就可以停止了,还有,那个姓陈的以后不准行医,这事你去办。”
慕北城说完,大长腿一迈,离开了学校。
听到他们对话的余乔怔愣了一下,什么他的病只有她能治?
慕北城有什么病?
余乔想追上去问清楚,但又觉得有些不合适,毕竟两人现在只是初次见面而已,太过关心的话怕是人家心里会怀疑吧。
所以,她暂时把此事放在了心里,离开了学校,登上了回墨山镇的客车,县城到墨山镇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墨山镇到她所在的光明生产队步行的话需要四十分钟左右,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
余乔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家门口。
傍晚的农村,炊烟渺渺。
每家每户的灶房上方都飘散着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烟雾,弥久不散。
余乔站在家门口,看着三间土墙构成的低矮房屋,房屋两旁分别是搭建了两间小一点的屋子,右边的是灶房,左边是她和妈妈的屋子,而堂屋门口是一片开阔的空地。
余乔一瞬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定定地站在门口望着屋子发呆。
直到从灶房内走出来一位挎着搪瓷盆的妇人,余乔才有了些许反应。
妇人看到站在外面的余乔,叫了一声,“乔乔,回来了怎么不进屋。”
余乔只觉得这声音即熟悉又幽远,仿若隔世,鼻子一酸,哽咽地喊了一声,“妈……”
眼眶内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余乔的妈妈乔惠仪忙把搪瓷盘搁在了地上,大步走到了余乔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傻孩子,这是怎么了,在学校受委屈了?”
乔惠仪打量了余乔一会,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身上,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这天都快黑了,进屋再说。”
余乔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被乔惠仪拉着进了房间。
刚刚迈过门槛,堂屋内就传来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哟,乔乔回来了,不是马上就要高考了吗,这个时候回来,不会是害怕考砸了没脸见人,所以不准备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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