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都招呼不周，你觉得我们下次还会选择来你家？”灵希扬了扬眉，“你人长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啊。”
管事一张老脸，顿时僵住。
“算了，看你这样的衣服，都有些艳俗，也的确不太适合我们这种成熟大气的女人。弟妹，走了。”
灵希带着方氏，走出天香楼。
方氏拍着胸膛，“姐姐，你刚才说话好霸气啊。那么多名门贵女看着，我可不敢。”
“名门贵女又如何？还不一样都是这俗世中的女人，真论起来，差别不大。”灵希走了几步，问方氏，“如意楼怎么走？”
“这边，这边。”在方氏的带领下，灵希二人来到如意楼。
这里的好衣服，从针线到刺绣，的确都比天香楼更好，但是好的衣服都已经被人买走了，剩下的，多多少少不算好。
“两位夫人里面请？”管事见客人登门，立刻迎了上来，“我们一楼的衣服没什么可看的，不如直接去二楼？”
“好啊！”灵希点头，和方氏上了二楼，环视一眼，看到一件蓝色华袍，伸手摸了摸，缎子不错，就是脸色略微老气，上面的刺绣有些僵硬，不灵动。
“还真是没什么好东西了。”灵希叹了口气，“果然是来晚了。”
“姐姐，如果买不到衣服，你参加宫宴的时候穿什么？”方氏都着急了，“也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带你出来。”
“你也别自责，太后知晓我们家的情况，想必不会太过苛责。”灵希打定主意，“我们回家吧，这逛了一圈，我也累了。”
“管事，你这里，就真的没有更好的衣服了吗？你不用担心钱！”方氏也豪横了一回。
管事很为难，既然是去参加宫宴，那不是官家太太就是名门主母，他也不敢得罪，“我们这里，就剩下这些了。就算是新赶制，也赶不上宫宴啊！”
毕竟，宫宴就在两天后呢！
管事想了想，将灵希先前摸的蓝色衣服取下来，“这件如何？虽然颜色老气了一些，刺绣也不灵动，但料子却是极好的，是我们如意楼剩下的衣服里，最好的了。”
灵希咬唇，“你也说了，颜色老气、刺绣死气沉沉。我买了，穿进宫岂不是要遭人笑话。”
“这……”管事盯着灵希看了看，见她虽然言语嫌弃，但脚步却没有动，显然是有意购买的。
想到这里，管事的心思就通透了，“这样吧，如果夫人诚心要买，这件衣服就八折卖给你，可好？”
“八折啊？还有些贵了。”灵希摇头，“毕竟穿着它，我是要冒风险的，这点折扣，划不来划不来。”
管事心神一动，“那就半价！”
“半价啊。”灵希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价格是很让人心动，但是……”
“夫人，三十两银子，不二价。”管事也是豁出去了，天知道这件衣服已经挂在这里多长时间了，一直放着也影响如意楼的口碑，还不如便宜处理了。
就是可惜了这好料子。
“行吧，那就三十年。”灵希淡淡应声，给了管事银票，就带着这件衣服回了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