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强势地拦住要上前的锦衣卫,冷声道:“慢着!”他从身上拿出靖王府的令牌,举到众人面前,狠厉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狼狗。
“这可是靖王府的马车,你们这些打算以下犯上!”
锦衣卫首领瞧了靖王府的令牌,冷峻的眉目都不动一分,他见马车夫如此强势,对收到的消息更加确定了,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道:“搜!”
“是。”锦衣卫们齐声应道,手持着刀将马车夫逼迫到一旁,就要掀开马车帘子。
锦衣卫首领眉头一皱,狐疑地看向街道的两旁,今日如此顺利,倒让他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马车帘子一掀开,锦衣卫首先看到的就是元贵那张惨白阴森的老脸。
“怎么?徐大人这是对靖王府不满,杂家出城也要拦?”元贵眉头一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帮龟孙子,语气阴阳怪气,众人都能听出他的不满来。
锦衣卫首领徐展拨开手下,来到马车前,目光如炬地扫向元贵的身后,只是马车一览无余,除了一个老嬷嬷之外,哪有年轻貌美,怀着身孕的妇人?
马车上的刘嬷嬷受惊地低下头,躲避徐展犀利的目光。
一个娃娃脸的锦衣卫不甘心地将马车底下也搜了搜,被徐展给喝止了。
“噗嗤。”元贵呵呵地笑了起来,鄙视地瞄了一眼徐展。
娃娃脸锦衣卫脸一红,靖王世子妃如今怀着身孕,怎么可能躲在马车底下,难怪元总管目光都透露着“徐展,你的手下怎么那么蠢”的意思。
徐展无视元贵的鄙夷,面无表情地问道:“元总管,请问你出城有什么要事?”
元贵瞟了徐展一眼,后背懒懒地靠马车上,翘着兰花指道:“怎么,连杂家要去哪,徐首领也好奇?那不会杂家什么时候上茅厕,你也要监视吧?”
元贵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脸警惕地看向徐展。
徐展脸色更加冷了,逼迫地上前一步,直接问道:“靖王世子妃呢?”
元贵脸上的漫不经心一下子收了起来,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徐展。对于元贵来说,如果以前在他心中占最大分量的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褚明渊,那现在顾宁肚子里的两个小主子就是他的心肝肉,连主子爷也要退射一地。
现在有人要害他的心肝肉,元贵当然不干,那目光阴狠的就像护着狼崽子的母狼,颇有谁敢轻举妄动,他就要咬他一口肉下来的冲动。
“徐展,你想对我们的世子妃不利?世子妃当然在王府好好养胎着,怎么,现在锦衣卫已经沦落到随便栽赃陷害妇人的地步!”
徐展纹风不动,可他身边的手下们却被元贵阴鸷的眼神吓了一跳,都说靖王府元总管手上沾满了鲜血,现在,他们是相信了。
徐展薄唇微抿,最后打量一番缩在马车里面的刘嬷嬷,虽然不甘,却也知道自己怕是被靖王府摆了一道。
他转身离开,发现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正打算去瞧瞧,手下就跟他说,那辆马车不过是一些礼品。
元贵已经下了马车,他见徐展看向后头那辆马车,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咱们世子妃孝顺,特意给王妃和王爷送些礼物,却被一群疯狗给缠上了,真是晦气!”
“你!”娃娃脸锦衣卫愤怒地睁大了眼,他们横行霸道惯了,京城众人一向怕他们,还没见过元贵这么不客气的。
徐展一个眼神阻拦了手下,客气地朝元贵拱了拱手:“得罪了,元总管。”
“走。”徐展说完,就干脆利落地领着手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