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刚踏上靖王府马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压在身下，夺走呼吸。
褚明渊自在临江楼，看到小姑娘因为沾了果酒而越发红艳艳的娇唇，就想品尝这里的滋味是不是如他想象那样，香甜可口。
男人动作一如既往地霸道，强行地勾着她的香舌舞蹈，顾宁很没出息地再次沉溺在他的温柔缱绻里。
小姑娘美眸染上了一层水雾，涟漪诱人，褚明渊想起在景阳宫时看到的美景，目光渐渐幽深，缠着顾宁纤细腰肢的大手渐渐往上。
顾宁察觉到异样，终于惊醒，一把按住了不安分的大手。
“世子。”顾宁目含讨饶。
对上小姑娘渐渐清醒的美眸，褚明渊有些可惜地停下了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纤细窈窕的身子温存。
马车内的气氛温馨静谧，顾宁感受着男人怀抱的温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问：“世子，四皇子那件事是您的手段？”
褚明渊垂眸，将顾宁眼里的洞悉纳入眼里。
小姑娘聪明，褚明渊是一直知道的，只是对上她那双如清泉般的清澈幽静的眼睛，褚明渊突然觉得心悸。
他大手覆上顾宁的眼睛，声音低沉地道：“阿宁，这样的我，你介意吗？”
外人都道靖王世子风华无双，芝兰玉树，与世无争，淡然处事，而褚明渊也突然担忧起来，顾宁喜欢的是他创造出来的假象、影子，今天的事，除了教训四皇子和顾菁之外，也是让顾宁知道，他从来都不是她想象中的好人。顾宁被覆上眼睛，因此没有看到褚明渊问出这句话时，那双一向从容镇定的双眸也染上了几分紧张，他紧紧地盯着顾宁，目光沉沉。
顾宁白皙的手覆上褚明渊的大手，声音柔和地道：“延年，顾宁心悦于你。”
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顾宁都心悦于你。
褚明渊眼睛闪过狂喜，他紧紧地抱着顾宁，像是要将她揉入骨血里。
“阿宁，即使你讨厌我，我也不会放开你！”褚明渊怜爱地吻着顾宁的眼睛，话中是与他轻柔的动作截然相反的霸道和执着。
顾宁感受到褚明渊对她的紧张，眷恋地环上他的劲腰，想起他从小到大坎坷的经历，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我从地狱归来，又何惧于你？
宫门不远处，四皇子看着顾宁从褚明渊的马车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四皇子的顾菁看到这一幕，对上四皇子暗沉的目光，柔柔地解释道：“殿下，不管你相不相信，顾菁都想说的是，崇熹殿的事情，顾菁是身不由己的，这一切都是靖王世子算计你我的手段。”
四皇子侧头，眼前的女子经历了一场巨变，丝毫没有仓皇和害怕，仍然维持着她的高傲和自矜，这副处惊不变的模样，原本是他最欣赏顾菁的地方。
只是四皇子想起顾菁对自己的侮辱，眼里就闪过深深的厌恶。
他一把捏住顾菁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幽幽地道：“那你喜欢褚明渊，也是他逼你的？嗯？”
顾菁眼里闪过难堪，如今她已经铁定的四皇子妃，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着想，她必须讨好眼前这个男人。
只是，床帏之间，她将四皇子当成褚明渊一事，恐怕会成为四皇子心中永远的一根刺。
顾菁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她眼中流下一行清泪，配上她那清丽高洁的脸蛋，十分惹人怜惜。
“殿下，顾菁承认，顾菁曾经对靖王世子存在过念想。可靖王世子视顾菁为草芥，顾菁恨他还来得及，心里怎么还会对他有余情。如今顾菁已经是殿下的人了，顾菁就会视殿下为天。全力辅佐殿下的大业，做殿下的贤内助。”
望着顾菁眼中的祈求，四皇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不愧是顾大学士的女儿，真是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
四皇子放松捏住顾菁的手，摩挲着她娇艳的粉唇，温柔地道：“本殿相信你，本殿的四皇子妃。”
顾菁感受着粉唇上的动作，心里难堪，面上却是顺从了四皇子的动作。
四皇子见此，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顾宁并不知道自己和褚明渊的亲密来往被四皇子当场目睹了。
她从褚明马车下来之后，就坐上自己的马车回府了。
除夕宫宴虽然因为四皇子的风流韵事而添上了几分谈资，不过渐渐的，随着礼部开始大张旗鼓地替四皇子和顾菁办理婚事，京城的贵女们也顾不上看京城的第一美女的笑话，而是又羡慕又嫉妒地看着礼部将数目巨大的聘礼送进顾家。
钦天监已经替四皇子和顾菁算好了婚事的好日子，就在来年三月初九。
婚事的时间距离如今不过是还有三个月，如此匆忙，京城的人还准备等着看顾菁的笑话，只是等他们看到不仅礼部，还有四皇子府也抬了十里红妆到顾太师府的时候，原本看笑话的心态就变得复杂了。
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身为四皇子妃的顾菁心中记挂着其他男人，四皇子对顾菁还那么看重和宠爱，引得其他人纷纷瞠目结舌。
而顾宁听闻了这件事不过是一笑而过。
虽然褚明渊没有说，可顾宁从外面的风风雨雨也猜到了当时的情景。
无论现在四皇子为了掩盖掉当初的丑闻，如何高调地表示对顾菁这个四皇子妃的重视，可明眼人都清楚，四皇子府和顾太师府的疙瘩是彻底结下了，如今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不过是暂时的利益罢了。
而这种利益的联系，是最稳固的，也是最危险的。
如果没有除夕宫宴的那一出，顾菁就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嫁到四皇子府，会是顾宁记忆中，前世那个冠宠四皇子府的尊贵皇妃。
而如今，一个被夫君厌恶的正室，在皇子的后宅里，恐怕要举步维艰。
不过，新年的热闹很快就将这件事的影响冲淡了。
顾家在京城第一个新年虽没有大家族的热闹，不过一家人齐齐整整地过了个新年，那是经历了前世孤独零落的顾宁最美好的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