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邕王妃才发觉不对劲,猛的抬头,只见嘉诚县主目光呆滞,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
邕王妃心底一沉,试探性叫了几声,可嘉诚县主依旧没有反应,神情呆滞,犹如被掏空灵魂的木偶一般。
邕王妃看着神情呆滞的女儿,心底绝望横生。
若嘉成只是受了伤都还好,宫中医术高明的太医比比皆是,只要悉心调养个几年便能康复。
可嘉诚如今却是成了傻子,一个智力不全的傻子,她的女儿今后该怎么办?
邕王妃心如刀绞,看着旁边嘴角挂着浅笑的墨兰,心里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一巴掌扇过去,
“贱人,去死吧!敢害我的嘉诚,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人!”
“公主小心!”孙嬷嬷想上前拦住邕王妃,可惜速度太慢,眼见邕王妃的手离墨兰越来越近,孙嬷嬷心慌不已。
这时,傀儡人从天而降,一脚踢翻邕王妃。
墨兰冷笑:“心肠歹毒?说起歹毒谁能比得过你邕王妃呢?你女儿能有今日的下场,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夫妻二人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数都数不清。
你女儿能做出这种事,乱棍打死也不为过,留她一命已经算是本宫大发慈悲了!”
这话倒是没错,墨兰没把她弄死也是看在邕王同为皇室宗亲的份上,弄死一个县主到底还是有些麻烦。
如今嘉诚县主成了傻子也还算合她心意,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
邕王妃摔跪在地上,不甘地向邕王哀求:“王爷,快救救我们的女儿,诚儿神情呆滞,我怎么叫都不应……王爷您快想想办法啊!”
邕王闻言大惊,他还以为嘉诚只是受了伤,没成想成了傻子!
心中怒火翻涌,刚想指着墨兰鼻子破口大骂,可余光瞥见竖立在墨兰身边的傀儡人,怒火瞬间瘪了一大半,。
邕王在府中也养了暗卫,凭着刚才简单的几下,不难看出傀儡人功力不弱。他自知敌不过傀儡人,也不敢在此时招惹墨兰。
走上前扶起邕王妃,眸光晦暗不明,道:“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嘉诚疗伤,我们先回去吧!”
邕王妃虽还是心有不甘,可到底重视女儿,一家之主都发了话,她再不情愿也没用。
临走时眼神阴狠,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墨兰。
墨兰挑了挑眉,并不在意。还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挑衅道:“二位慢走,欢迎下次再来玩!”
“你!”邕王妃气结。
待人都走后,墨兰厌恶地看着地上那滩血,“把这里打扫干净,暗牢也是,本宫不想在府里看到脏东西。
脏东西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是。”
“等等……”墨兰突然想到刘大等人,“安排人把刘大和他那群兄弟全都扔去邕王府。”
“是,奴这就去安排。”孙嬷嬷退了下去,找了几个护卫把刘大等人扔在邕王府门口。
邕王府这边
邕王夫妻二人一回来便遣人去宫中请了太医,太医一时半会来不了,又叫了府医过来给嘉诚县主医治。
邕王妃虽知道人一旦成了傻子,便是不治之症。
但心中还带着一丝期望,说不定是她看错了呢?
焦急询问道:“刘府医,如何? 嘉诚的情况可还能治?”
刘府医眉头紧锁,好半响才叹息道:“县主的外伤还好,虽是严重却也有办法根治。可县主受了刺激,心里受了极大的伤害,状态如游魂一般,怕是再难根治了……”
邕王妃如遭雷劈,一把抱过嘉成县主痛哭流泣道:“诚儿~我的女儿怎么那么命苦……”
成了傻子还能有什么未来?
难道要让她的女儿一辈子都活在旁人的鄙夷之中吗?
不,
邕王妃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眸光满是阴毒和狠辣,“都是昭宸那个贱人,都是昭宸那个贱人的错,王爷,不要放过她……我要她百倍千倍偿还……”
邕王面颊阴沉,冷声道:“你放心,本王不会放过她,只等来日……到时,她昭宸公主是死是活,不也是我们说了算?”
不可一世的语气,仿佛储君之位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时外面小厮传来消息:“王爷,公主府的人把刘大他们扔在王府门口便回去了。”
邕王勃然大怒,一把掀翻手边的桌子,怒喝道:“欺人太甚!”
屋内的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全都跪在地上。
邕王一想到是因为刘大等人办事不利,被人抓了把柄,才使得他的女儿遭受如此折磨,心里怒火中烧,发狠道:
“没用的东西,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通通拖出去处置了,别脏了王府的门。”
“是。”下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墨兰大张旗鼓的带着人去齐国公府抓嘉诚县主,嘉诚县主还被拖了一路,市街上的百姓们全都看见了。
邕王一家纵使相瞒也瞒不住,第二天一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盛家
盛纮一家和宥阳老家的人也得了消息。
“母亲,那可是嘉诚县主啊,居然成了傻子?
我还记得当初去马球会远远的见过她,嚣张跋扈那个劲儿,我看着都害怕,现在居然被公主收拾了!”如兰心情复杂。
王若弗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淡淡道:“这有什么?公主可是手握两块免死金牌,就算以后邕王登基,也动不了她分毫。
这便是有权有势的好处,便是宫中娘娘也得让她三分。我们盛家都沾了她不少的光呢!”
老家的族长有些担心,用早膳时便开口问道:“这……听闻邕王势大,公主得罪他家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族长虽在宥阳老家,但家族中有个当官的族人,还有行商的,对朝堂的一些大人物还是略有耳闻的。
盛纮笑着安抚道:“族长您别担心,公主做事向来有分寸,且官家一向看重公主,这事儿也是邕王理亏,怪不到公主头上。”
盛纮心里也很担心,若是将来邕王继位,怕是对墨兰恨之入骨。但他知道担心也没用,他做不了墨兰的主,还不如静观其变。
他瞧着,自从墨兰和离以来,做的事从来没有一件出过差错。昨日的事想必也是如此,说不定官家给了什么暗示……
况且,就算将来是邕王登基又如何,墨兰手里有两块免死金牌,保了她家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也轮不到他担心。
族长听到盛纮的话也放心多了,没再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