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源对小姨子插手他的感情生活，倒没有反感的情绪。说白了，他这些复杂又幼稚的男女关系，除了刘在石李孝利，家里人都不敢提一个字，让母亲知道他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都不敢想会有多大反应，到时可能父亲和大哥都不会给予支持。
所以哪怕是还是国中生的小女生，但因为她姐的关系，注定避不开的条件下，多个人提供建议他不会拒绝。
他虽然活了60多年，但这种似真似假的关系是真的没有经验。
“除了约过一次会，偶尔发几条信息通个电话，没有任何进展。”
郑秀晶鼓了鼓嘴，她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很不满。既不满赵成源的随意，又不满自己姐姐的不开窍。
“那和允儿欧尼呢？”
“除了上报纸的那次拥抱，就是联系比你姐频繁一些，同样没有任何进展。”
“那和秀英欧尼呢？”
“。。。”
赵成源忍不住失笑，看着对面郑秀晶同样没忍住笑的模样，摇着头叹气，“要是被别人听到一定羡慕的要死，虽然我自己完全感受不到令人嫉妒的部分。”
“崔秀英更莫名其妙，和你姐说什么她要行动，结果连条信息都没有，好像躲着我一样。”
赵成源大概猜到崔家二小姐现在纠结着什么，但这些就没必要告诉其他人。
郑秀晶听着也感到神奇，如果当事人只有她姐姐的话就更好了。
“那oppa自己呢？没有主动性吗？”
“我？”赵成源指了指自己，比划着手指，“我要负责《同床异梦》的录制，要安排年后孝利姐的合约转入，要配合金恩淑编剧的创作灵感，还要时不时回家，和我大哥父亲确定我们家的环境。”
赵成源看着已经变得乖巧的小女孩，“你觉得我该放下哪些事？去替换主动处理这种我自己都毫无头绪的关系呢？”
郑秀晶低着头不出声，良久后抬起头蹙着眉，轻声道，“oppa过得很辛苦的样子，抱歉，我之前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况。”
赵成源没有太惊讶，虽然仍然避免不了一丝受宠若惊。他对郑家两姐妹的记忆本来就深刻，不止郑秀妍，对妹妹的了解同样不少。只是因为现在实在年纪太小有代沟才会困扰，但不影响他认知中各种懂事善良的好印象。
“行了，我还会和你计较吗？听了这么多，是不是对你姐和我更不看好了？”
郑秀晶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但说出口的话却不是一个意思。
“虽然不看好，但是是第一次，真心的希望欧尼可以和oppa走到最后。”
这下赵成源不得不惊讶，他实在没想到认真工作还能是优点，“为什么？”
“oppa知道欧尼的前男友吗？”郑秀晶似乎完全不管姐姐的形象，出口惊人。
赵成源愣了几秒，呵呵笑了一声，“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为什么？”这回换成郑秀晶惊讶了，准备好的说辞也憋了回去。
“啧啧，”赵成源砸着嘴有些嫌弃，“我都不用猜也能想到你姐之前的style，而且大概率是一个圈子的。人家本来挺好的形象，被你姐一玷污让我看着各种不顺眼，日后就算不合作也难免使绊子，你说多无辜？”
“哈哈哈。”
郑秀晶再没忍住笑趴在桌上，她是第一次听到可以把对前任的厌恶形容的如此生动，如此坦诚的幽默，也难怪除了她姐，那些眼高于天的少时欧尼都陷入其中。她虽然06年才正式做练习生，但小的时候就跟着姐姐，S.m大楼跟游乐场没区别，所以少时成员中，除了金泰妍和sunny因为加入晚有些陌生，其他人的性格她都一清二楚。
“所以oppa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吗？”
赵成源嗤笑出声，“你拿我和其他人对比，本身就是不公平。我都不说同年龄段，整个半岛有多少人有我这样的经历，就是这张脸也刷下去一大片。”
“不要脸。”郑秀晶低声嘀咕了句，然后在赵成源反应过来前连忙开口，“那oppa对我姐，是真的。。。喜欢吗？”
“这是什么问题？喜欢还有假的？”
郑秀晶看着赵成源不解的眼神，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
“因为我其实知道，oppa的条件太好了，所以才和少时欧尼们一个个的拌在一起。”
“家世好、有能力、有才华，如果多运动一下，外形也是偶像演员级别的。”
赵成源撇着嘴不屑，他们这种出身，除了因为健康问题，谁会喜欢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太不优雅了。
“但是欧尼就。。。除了长得漂亮，文化水平也不高，职业也不算好职业，性格冲动，脾气又大。。。”
赵成源越听越古怪，连忙打断小丫头的数落，“呀，郑秀晶，那是你欧尼，不是你仇人。她和你哦妈是因为想的太多，又不是真的不给你肉吃。”
郑秀晶还能不知道这回事？她刚想反驳，就看见赵成源摆着手开口。
“文化水平高不高有什么关系？我难道还能和她谈论哲学艺术？职业也不用说，我就是这个圈子的，没有普通人的歧视看法。至于脾气性格，普通人一定是缺点，但配上你姐的外表气质，就算是我母亲看来，也一定是加分项。”
“你姐能坚持这么多年的练习生岁月，没有被各种anti黑海击倒，她的坚韧和自傲比你想象的还多。”
“何况你姐的优点也不少，声音好听，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但歌曲的演绎也算是idol中前列。对时尚感的掌握超于一般人，现在还不明显，过几年随着少女时代的地位上升，这个特点也会被众人所知。”
“因此，对于我而言，哪怕去除外表，郑秀妍仍然是我最欣赏的异性之一。”
...
郑秀晶偷偷的将手机藏起，然后咬着嘴唇，问出最后一个问题，“oppa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更进一步呢？”
赵成源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眼睛有些出神，“喜欢和在一起是两码事。”
“你姐姐应该和你说过，我家里同意给我这些自由，我已经足够感激。”
“但年龄摆在那，我再有借口，拖到明年，拖到后年，总不能30岁再结婚。”
“我们一家想要打开新局面，这种背景下，我还能自由选择未来的伴侣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幸事，不能再奢求更多，也不能闹出太大动静，以免影响到我父亲和大哥。”
“你姐才21岁，少女时代才出道两年多，三年后无论是组合还是个人都是发展的黄金期，要你姐那个时候嫁给我，放弃为之奋斗了十多年的偶像生涯，这既不现实也太残忍。”
“所以郑秀晶，以后不要操心这种事，我们是有缘无份也好，君生我未生也好，或许在你看来彼此错过有些可惜，但现实就是如此，骄傲如我，如你姐，总会因为一些客观因素妥协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做到总是遂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