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你是遭受无妄之灾咯?”
两人边吃边聊。
“呵呵,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不过小场面罢了。”
李阿吉面对大宗师也有恃无恐,面色淡然。
酒足饭饱,两人躺在稻草上闲扯。
“李阿吉?你这名字当真奇怪,江湖上何时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了?”
仇老头目光闪动。
他平时都待在牢房中,一年半载才会出去一趟。或者待腻了换个地方,对江湖上的事没有太多关注。
“小小虚名,不值一提。”
李阿吉并无隐瞒,除了英雄谱相关的事,其它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你小子果然有魄力!”
仇老头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比不得前辈,想来你老人家也有过光辉岁月!”
“老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仇老头如今淡泊名利,随心所欲,比起以前不知快活多少。
“踏踏”,有脚步声传来。
陈捕头带着两个捕快来到大牢。
“把那小子提出来!我要亲自问话。”
陈捕头走到狱卒面前说道。
“哟,陈大人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
两位狱卒不敢怠慢,立即到牢房把李阿吉提到前边,捆在一根柱子上。
这里是他们平时审问,施刑的地方,四周摆放着不少刑具。
“好小子,现在承不承认你杀害王公子的事实?”
陈捕头拿着一条软鞭,走向李阿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李阿吉一看就知道,这是打算屈打成招,抓不到人,拿自己顶罪了。
这样的事屡见不鲜,破不了的大案要案,时间又紧,为了自个的乌纱帽,基本都是抓人顶罪,反正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李阿吉暗叹,这世道确实昏暗,贪官污吏横行,要是自己真是个普通人,现在就在劫难逃了。
“只要你肯签字画押,就能免受皮肉之苦了。”
陈捕头拿过一张供词,举到李阿吉面前。
“怎么样?也省的我亲自动手。”
陈捕头狞笑。
“嗬退”,一口老痰喷到陈捕头脸上,他竟然闪避不及。
“找死!”
陈捕头大怒。
手中长鞭,立刻挥舞着抽向李阿吉。
然而皮鞭到了距离半尺之时,就被一道无形的真气屏障阻挡,不能寸进。
“好啊!果然是你!”
陈捕头一见对方有修为在身,手中的皮鞭也附上真气,破空呼啸而来。
“啪”,一时间几道鞭影同时抽来,落在真气壁上泛起一阵涟漪。
“怎么会!”
陈捕头脸色大变,三流修为的他,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顶尖高手!
“绷咔”,绑在李阿吉身上的牛绳,脚链寸断,眨眼间他就恢复了自由。
“你…你……”
陈捕头脚步不断退后,老油条的他第一反应就是跑路。
“上,把犯人拿下!”
他嘴上呼喝着狱卒和捕快们上,自己却往后退去。
“呵呵,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狗官,是时候上路了。”
李阿吉笑道。
看着挥舞着兵刃攻过来的小喽啰,李阿吉虽无长剑在身,一双铁拳足够应付任何问题。
“砰!”拳头带着罡风,将兵刃全部轰飞。
眼看霸道的一拳就要将狱卒们轰碎,一道柔和的劲力将李阿吉霸道无双的拳头拦住。
“好小子!杀性不小。你把他们全杀了,以后谁来伺候老夫?给我送饭?”
仇老头大笑。
只是卸去拳头的九层功力,剩余的一层劲力将他们轰飞,只受了轻伤。
“小惩大诫,就当给老夫一个面子如何?”
仇老头的声音远远传来。
“也罢。看在前辈面上,饶他们一命。”李阿吉收手,朝前方陈捕头追去。
陈捕头余光一看,满脸骇然,身形一晃,身法运到极致,风驰电掣的朝外跑去。
李阿吉微微一笑,一纵身,便已飞跃屋顶,落到陈捕头面前。
“你想干什么?杀害朝廷命官等同谋反!”
陈捕头心头一慌,厉声说道。
“就你也配?”
“任你喊破喉咙,今日也难逃一死!”
对于这种恶吏,李阿吉更不会心慈手软。
眼看无路可去,陈捕头也拼命了。
腰间的长刀出鞘,“五虎断门刀”运用而出,三流的刀法配合三流的实力,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威势,难怪能做捕头。
“白虎跳涧!”
雪白的刀光缠头裹脑,飞扑而来。
刀劲刚猛,动作敏捷,换做同等实力的人,还真不好拿下他。
可惜,他碰到的是李阿吉。
“接我一拳!”
李阿吉嘴角上扬,看着舍身扑来的陈捕头,露出一道莫名的笑容。
陈捕头一看心头就觉不妙,但他刀招已出,若再回转,就空门大露,反倒更危险,不如搏一搏。
“勇气可嘉!为了尊重你,我就不再留手了。”
陈捕头:“****”
“出奇制胜!”右手握拳,悍然击出。
“呼~”拳风卷地而起。
百炼钢刀劈到拳头上,竟然破不开对方护体真气,这一幕让陈捕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嘿……”
李阿吉拳劲再吐,宛如平地惊雷,一拳直捣黄龙。
百炼刀被绷成碎片,如同暗器四射而出,直接没入柱子中。
“啊!”,一声哀嚎。
陈捕头感觉自己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攻城车撞上,四肢百骸无不传来疼痛。
勉强落到地上,像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的栽倒在地,再无生气。
斩草要除根,为免后续的麻烦,李阿吉的脚步往府衙方向走去,同时把怀里的杀手面具带上。
“咻”,身法无声无息,已经飞越到府衙内,先是在证物处找到自己的长剑,才接着走往后院。
这是平时官爷休息的地方,有事的时候就到前厅升堂判案,无事便回到后院休息。
当然若是有钱,也可不住衙门,在外面购买府邸。
李阿吉不知这王知府是否住官衙,不过是顺道过来瞧瞧。
“站住!你是谁?”
刘师爷刚从知府的书房出来,就撞见这么一个奇怪的人,戴着面具,腰挎长剑,直入后院。
李阿吉目光一转,看到这个面带猥琐的长须瘦汉,出声道:“我是来找王知府谈一桩生意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
刘师爷还在纳闷对方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人通报。
就感觉喉咙一痛,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去,软软的倒在走廊上,鲜血从他咽喉汩汩流出。
李阿吉的气机已经感应到房间内还有人,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