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说这句,就贴上来扒他腰带,寒少宇想抽死自个的心都有,心说这怎么就能那么说!这怎么嘴就那么贱!这怎么就能把“扒光调戏”这四个字儿说出来给鸟儿灵感启迪?
坏鸟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嘴脸,寒少宇按着自个的腰带更是欲哭无泪,前襟被鸟一爪子扒得露肉,只好开口讨饶:“鸟儿乖乖,我随口乱说,你不要当真行不行?不要扒我衣袍好不好!我不想裸奔更不想遛鸟,最不想在九重云障中裸奔遛鸟!”
“我也是鸟儿!”鸟儿扬声强调,“你遛我吗?”
寒少宇老脸一红,不由自主想了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此鸟非彼鸟儿!”
鸟儿趁他分神,一个扫堂腿将他铲倒,跨腿骑上他老腰,打了几下他屁股,一阵银铃般的笑语自远处传来,寒少宇侧目一瞧,娘的是那几位织女,此处离织女宫不远,她们必定是赶着回宫去的,谁想偏偏瞧见这幕。
好在这几位仙娥没有奚落他也没有久留,鸟儿被那几个娘们一扰,也不再作弄他,扯了他前襟摸了几把揩油,坐在他老腰手撑在他胸膛上眼睛晶亮。
“又在想什么?”
“木头,背背我!”
寒少宇舒了口气,心说这要求好,这要求正常,翻身欲起背鸟儿,鸟儿却骑跨在他身上岿然不动。
“你不下来我怎么起来怎么背你?”
鸟儿闻声屁股一沉,“笨死了,我不是让你以这个样子起来背我,我是让你化条大白龙背背我!”
“有区别?”
鸟儿拍拍他脑袋,“快变快变,变条大白龙背我回营。”
“那你抓好了。”
闭眼调动仙力,再睁开自个已经显了本身,鸟儿调整好姿势骑在他脊背上,摸了摸他犄角上的断茬,不知是什么表情,寒少宇拍翅飞在云障中背鸟儿回营,鸟儿一路很少说话,只是他有意询问时会用指节玩笑般扣扣他的龙脑袋,然后打个哈欠,下巴搁在他脑袋顶,摩挲他脑袋上的鳞片。
“你今天在殿里……君上问话时那样回答是保护我?”
寒少宇一怔,没想到无意的一个小举动,竟然让鸟儿看得通透,“你觉得呢?”
“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
寒少宇嗯了一声,鸟儿除此一问,未在同他搭话,接近九天云巅时看到众将已经集结,那窝凤凰红装银甲,大小将士先锋已经整装待发,只待待会各自去兵营调兵,然后飞往神地,杀九黎一个措手不及,神棍站在最前头,不知从哪儿变出把羽毛扇跟苏墨搭话,寒少宇在云里翻了个白眼,神棍就是神棍,认命当你的神棍就好!你他娘拿把破扇子是充什么诸葛!
众将闻到仙气,老远就看见他,让出一大块地方给他降落,寒少宇四爪着地收了双翼,鸟儿没有溜下来的意思,还挪了双腿,骑到了他脖子上。
“怎么还不出发去点兵?”寒少宇问大小将士,“耽搁时间越长,消息走漏得可能性就越大,兵贵神速的道理诸位都懂,为何故意延误兵事?”
没神仙回答他,众将均拿眼睛瞟神棍,寒少宇抬爪挠了挠鼻子,看神棍目光便深了几分。
“你有要事?”
“说要事也算,说不是要事也行!”
“那快点说,不要耽搁兵事。”
不知是不是构造干系,鸟儿说他显了本身说话和他化了人形说话声音存在些差别,细说就是他显了本身说话,音调更加沉郁也更浑厚,听上去霸气而有威严。
那一声沉在风里,众将微微垂首,连凤熙也不由自主收敛几分,表弟放纵,倒是少见表现出如此恭顺的样子。
“算要事,可是私事……”
神棍这样答,寒少宇有点生气,鼻息重了几分,打得两侧长须乱颤,心说这老玩意儿今天是有病吧,嘴上便道:“私事就不是要事,私事回来再说。”
转身正欲回帐,神棍却扯了他尾巴,“你听我说完,你记不记得我之前算出你大劫将至,还说不知具体是什么劫难,只算到兵灾……”
鸟儿踹他一脚,只得转身停步,其实听到神棍提这个,寒少宇也有停下来一听究竟的意思,如果不是今夜神棍提这,他都差点忘了神棍那卦象,“继续说。”
“下午时,你在凌霄宝殿闹了一场,虽这件事情不是因你而起,却同你脱不开干系,我当时便隐隐感到不安,所以未参与你和青木臣讨论,自弥罗宫回来,这种不安的感觉更甚,便替你又摆了一卦,你知道我又算出了什么吗?”
“什么?”寒少宇蹙眉,“你是不是又算出了什么破字儿?”
“神祸。”神棍摇头叹息,“我算了这么多年卦,从来未见过占谁的运势灾祸,竟有不同的天启,‘兵灾神祸’,寒大帅啊寒大帅,你这真是要大劫将至大难临头了,如今挂帅,难道不是兵灾已至?那神祸呢!是不是你会糟这九天小人的陷害?是口舌之祸还是其他灾祸?我这个老朋友这回……这回怕是难帮你渡劫啊!”
神棍大概又是卜卦卜得魔怔,踱步走圈自说自话,寒少宇龙眼一弯心里一暖,尾巴拍拍神棍肩膀,“卦象这东西本就没准,你卜卦倒是从来没错过,但这东西我从来不信,你也别纠结了,感谢老朋友你为我担忧,但兵灾神祸,说防也防不住吧,你还是别为这事情多操心,将精力放于兵事较为妥当……”
他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着神棍肩膀,神棍终于安静下来,定了定神,“好吧,期望老天不瞎,你是好神仙天下少有,老天该是庇护你的。”
“传令,点兵突袭吧。”
神棍点头,从袖中掏了令旗抛向天上,那令旗溢出淡淡金光,将云巅夜空照亮一片,大小将军先锋按照先前部署各分五队,分头而去,一时云中只看到五片披风红影,弦月不亮,是偏黑的暗红。
“他们走了,我们做什么?”鸟儿揉着他肉乎乎的小耳朵问道,“木头你别告诉我咱俩啥都不必做,回帐去睡大头觉……”
“暂时不必做。”寒少宇道,“张百忍是耳根软的糊涂蛋,分兵奇袭,我最怕不是诸将,而是九天这边出什么变故,所以在他们出战时,得由你我守在此处日日监视天庭动静,一旦出现什么变故,也要拖住张百忍不让他即时变卦扰乱战局,待诸将大胜归来之日,便是你我统兵攻打苗疆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