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何丢的画册,早不记得了,寒少宇也不想细想,更懒得在乎自个生的龙崽子长大屁股是长什么样儿,是紧实还是松软,是正圆还是椭圆,睡了多少仙娥又被多少神仙看光,说到底,关他鸟事!他只要日后管好他的屁股只给鸟儿看就好了!
箍了鸟儿欺身压上,低头含了唇齿,又沿嘴角一路舔舐,身下躯体暖烘烘的,勾得某条刚睡不久的孽根再次蠢蠢欲动。
鸟不是傻鸟,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大概是又被吻痛,推他一把略不高兴。
“你是变态!”鸟道,“刚折腾了几个时辰了算过没有!不是睡觉了!怎么又爬上来折腾我!”
“你不让它睡觉,它自然也不乐意让你睡觉!”
寒少宇舔上鸟儿平实小腹,线条分明,肌肉紧凑,柔韧得当,略显清瘦,无论是吻还是舔触感都是一流,这具绝色的身体,真是好睡得没话说。
嘴上也回得理所当然,“闲话少叙,怨只能怨你,谁让你故意扰它清静……”
许是想到那夜是怎么又将鸟儿吃干抹净的,脸上的笑容便有一丝淫荡,那几位看他的目光也便深了几分,回神是因鸟儿发出一声奇怪鸣音,循声望去,他长腿交叠坐在栅栏上,撑肘半眯了眼看他。
“变态。”
那声鸣音是解,鸟儿偷空便会教他几声鸟语,不会‘说’,但教得那几句都能听出一丝,寒少宇可以确定这鸟是逮着机会在骂他。
“祖父可是不信我们?”
见他沉默良久,其中一位耐不住性子问道。
小鸟递来眼色:不知敌友,或许试探,不宜多言。
寒少宇踌躇片刻,回了眼色:是友非敌,说比不说好,还是应了吧。
小鸟一怔,又回:那随你。
于是便认了,只说扣东海水君除了东海太子的事情同他闹掰,还因下邽二龙相斗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一通分析时下天族龙族大境的胡说乱扯,那几位互相对视几眼,交头接耳一番。
“祖父做的对,但这件事我等的意思是……您需要外援。”
“何解?”寒少宇未想这帮胡子拉碴的孙儿曾孙,听他说了这么多,竟然给他提了建议,“茶酒还这么些,尔等不妨仔细说说。”
见他坦率,那几位水君也畅所欲言,说祖父虽是南郊神地的神君,论辈分论地位,您扣了东海水君算管教孙儿,虽如此处置细论不占公理,九重天即使听了风声查问追责,也只会轻罚还他东海一个说法儿,也不会治您重罪,更不会将南郊如何。
但虽然这样,却还是感觉您亏了点儿,毕竟之前都知您举荐神医,最近更听说妖市的神医妙手回春,天庭的武神都好的差不多了,那您这就是于神界有恩德,说得不好听点儿,您完全可以凭着这份恩德,将这件棘手事儿踢给帝君和玉帝让他们想想办法。
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旁人的话,他向来不会立即相信,看这几位数眼,便道:“几位是有备而来,既然跟我出了这主意,想必是……早有预谋?”
那几位脸色一变,倒是那个曾孙反应最快,调整表情颇不满,“我同父亲,几位叔伯是好心为您解忧,父祖怎么这么说?”
“非我多虑。”寒少宇答,“只是我听说,这位的母亲虽同东海水君的母亲是堂姐妹,且均是我那儿子早年纳入后宫的宠妃,可妹妹早在嫁入前,便因各种缘由同姐姐不和,嫁入后宫之后,名义虽是姐妹相称,同其他宠妃勾心斗角也是一致对外,可从进宫头一日到一方死前,姐妹之间的争端就未休止过,你和东海水君也因母怨虽是兄弟,却合不来,甚至比母辈更绝,母辈还知装装姐妹的样子,你和东海水君却少年时共处便不和。后被分封各水域,他母手段略高一筹,他便成了海君,而你仅居溪流,偶尔相见,他也只是说几句不好听的奚落你,如此恶劣的关系,又怎会途径南郊到你水府小坐?你还好心劝他?”
那曾孙一时无言以对,几个孙儿顷刻慌了神。
“是我私心……”良久,当事者打破静默,“我罪该万死,我自作聪明……”
“不必多言。”寒少宇打断他的话,“几位在我南郊施云布雨这么多年,品行如何功绩如何,我自然清楚,也不会因这件事对几位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你们的建议确实很好,说不定会解了我此境的危急,我感谢诸位每逢佳节还记挂我这个赋闲神君……但也正因我同几位私交甚好,思来想去,还是要劝诫几位,落井下石不是丈夫所为,当小人会上瘾,如今我扣了东海水君,天族公子的内斗,说不想参与,也已经掺了一脚,我不管几位看好哪位公子,也不管几位是否自己想分一杯羹,但同几位说明,这趟浑水,不是几位如今的势力能搅和起来的,几位是坐山观虎斗也好,是坐待渔翁利也罢,明哲保身就是上策,话至此,几位乖孙好自为之,我让家臣早备好回礼,几位拿上便去吧。”
这几位乖孙都是聪明之人,其中意思,不必多言自然也能分析通透,临要走,有个耐不住性子的孙孙拽了他袖摆,开口祖父闭口祖父的询问,寒少宇只能应了,暗自感慨自己真是越活越没有脾气,在文成来此之前,这几位来看他,如此称呼,他都是不应的。
“祖父可有中意的公子?”
问来问去,可算问到关键,寒少宇庆幸没让云藏住到殿里来,不然不必问,单看到他,凭这几位的聪明劲儿,便足矣推断出他想做什么。
“有几位,双手加脚趾刚够数,各有千秋,还在权衡,不知如何取舍。”
寒少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鸟儿白了他一眼,对向树上的野鸟喉口一动发出一声清鸣,这句他也听懂了,是说:“真会演”。
“也对,我那个老爹早年是乱播种,咱们这些公子啊,水君啊,除了那些年纪小的,这一辈儿大多都是少年教养在一处,承蒙相同的老师指点,除了兴趣差异,主修的书目也差不多,祖父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天资又高,打眼一瞧,大多都是泛泛之辈,也没有特别杰出的,而那些年纪小的又个个贪玩,就更看不出了。”
寒少宇‘挤出’一脸愁苦,“正是啊,所以我才让几位坐山观虎斗,即使最后捞不到天君之位,新天君上任看诸位本分不争,也会安心让你们享受现有的尊荣,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