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吹口哨唤回了毒蛇。
尼卡在牢房里已经饿的眼睛都绿了,如今得了一条蛇,他先将蛇血喝了个干净,让后将蛇皮生撕了,津津有味地吃起肉来。
“你怎地不放蛇了?”尼卡用袖子擦擦嘴说道。
“给你加餐?还是免了。”鸠摩冷冷地说道。
尼卡意犹未尽,舔舔了嘴唇,牢房里分不清白天黑夜,终日灯光幽暗,此刻的尼卡满面都是血,看上去很像吸血恶魔。
“我此番受罪都是为了那个无忧公主,所以为了补偿自己,我一定要将她搞到手!”尼卡说道。
“先看自己有没有命出这个牢门吧!”鸠摩按捺住内心的怒气,冷冷地看着他。
“快了,快了,你看吧,到时候,我要把你绑起来,在你面前强暴了她!”,尼卡阴损地笑着。
鸠摩想到小时候,尼卡干过的事情,再也忍不住,射了他一飞镖,正中尼卡右臂。
尼卡疼的脸都扭曲了,继而觉得浑身瘙痒难当,不由破口大骂道,“鸠摩你这个杂种王八蛋,你居然还在飞镖上下了毒!”
“再骂,信不信我再射你一飞镖,这回可就是要你命的毒药了,什么七步倒、见血封喉.....”
尼卡发了疯似的抓挠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痕。
他不敢再去招惹鸠摩,怕他凶性大发,当场杀了自己。
幽暗的天牢甬道里,亮起了一盏灯笼,远远地来了一队人,快到鸠摩这边的时候,拐了个弯,向右边去了。
“这牢房这么大?”鸠摩好奇地跟了过去。尼卡还在那里不停地抓挠着。
...
...
花卷儿带着无忧来到了一个牢房门口,他轻轻唤道,“红玉姨,你怎么样了?”
幽暗的牢房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一身破破烂烂红衣的女子出现在牢房栏杆前。
“花卷儿,你来看姨了。”那个妇人虽然狼狈不堪,脸也好久没洗了,却看的出曾经的天姿国色。
“红玉姨,宝宝呢?”花卷儿问道。
“睡着了!”红玉轻轻地说道,眉眼里都是温柔。
“是弟弟还是妹妹?”花卷儿很是开心。
“是个没用的丫头片子。”,里面一个男人冷哼了一声。
红玉愣了一下,眼里隐约有了眼泪。
“谁说女子没用的?!”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
红玉抬眼看去,花卷儿背后站着一位,穿着一身白色裙衫的妙龄少女。
那女子外面穿了一件莲青斗纹锦缎的鹤氅,容貌清丽,看上去比花卷儿大不了多少。
“红玉姨,这是无忧姐姐!”,花卷儿让狱卒递进去很多吃食和衣物。
红玉抱着小宝宝,福了一福,“总是听花卷儿提起你,给您请安了。”
无忧隔着栏杆,看着红玉怀中熟睡的小女婴。
那小女婴萌萌的很是可爱,无忧不由对着她微笑了起来。
王三看了心里很是辛酸,他心里知道无忧是安安的再生,他也知道无忧并没有安安的记忆。
“花卷儿,你有没有问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去啊?”一个男人走到了栏杆边上。
那个男人身形高大,眉目俊朗,眼睛是很魅惑的紫色。
原来是战兰成,说起来他是花卷儿的舅舅。
花卷儿摇了摇头,战兰成显得很不高兴。
红玉怀里的小女婴张着小嘴巴,到处找奶头,显然是饿了,红玉抱着她走向牢房的黑暗处,喂奶去了。
红玉在角落里忙了半天,小女婴依然哇哇大哭,她尴尬地抱着啼哭的小女婴走了出来。
“我没有奶水了,宝宝没吃的,所以哭闹不休!”,红玉说道。
无忧听了,忙不迭的差人去取点米汤来。
战兰成打量着花卷儿身后的无忧,他听清秋说过,宁威远现在很宠一个西陵来的小公主。
战兰成冷笑了起来,西陵乃是战家的祖陵,一个陵墓罢了,哪里来的公主,一个小骗子!
“战家是没落了,什么人都敢冒充我们战家的小公主了!”战兰成阴阳怪气地说道。
无忧看了一眼战兰成,不想理他。
战兰成幻化出了手中的承影剑,锋利泛着红光的剑锋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这是我们战家祖传的承影剑,如果你可以让承影剑认你为主,我就承认你是西陵公主!”战兰成阴阴地说道。
他不喜欢有人打着战家的名头,自己才是战家正宗的皇太子。
无忧看着战兰成手里的承影,越看越喜欢,不由将手伸进栏杆里,拿过了承影。
无忧手中的承影发出了一声啸叫,突然光芒大盛,照的牢房雪亮一片。所有人都惊呆了,呆呆地看着无忧和她手中光芒万丈的神剑。
无忧身上多了一副黑色的铠甲,胸甲上一个狰狞的豹子头,两只碧绿的眼睛狂暴邪魅。
承影通灵神剑认无忧为主人了。
战兰成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自己用了承影这么久,如今它却认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做了主人。
无忧看着手中的承影,心念微动,承影和她身上的铠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战兰成气的半响无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
黑暗中的鸠摩也是琢磨不明白,传说中承影神剑的主人是三界共主,可是那内力灵力都不咋滴的小仙女,怎么看都不像啊!
...
...
宁威远从花卷儿床上抱回了无忧,见她长发有些凌乱了,拿了木梳轻轻地给她梳着长发。
宁威远从脉门那里缓缓输了些内力给无忧,刚才抱无忧回来的时候,觉得她越发瘦了。
“无忧,我很担心你。”两个人就这样慢慢梳着长发,慢慢说着话。
“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无忧扬了扬眉毛。
“你为什么听不得枪声呢?为什么会在练武场喊王山叫做小七?”
“我只是看见了一个画面,被吓到了。”无忧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可以告诉我吗?”宁威远轻轻将无忧的长发盘成了一个发髻。
无忧不想提那个让她伤心无比的画面,“我可以过几天再说吗?”
宁威远点了点头。
无忧看着镜中盘的很好看的发髻。
“没想到陛下大叔有这么好的梳头手艺,好好看啊!”无忧抬起头看向宁威远。
“特意为你学的!小祖宗,不是让你喊我威远了吗?”宁威远有些着恼。
无忧笑咪咪地看着他,想到鸠摩喊宁威远老男人时,他也是这么生气。
“别生气了,我喜欢老男人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