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行走十日,孙远山率千人队伍,来到西津,再过几天,就可抵达西月城。
孙远山也是带着众人进了这西津这座空城,召集众人商议事情。
那大麟与大齐的交界处离骏中城不远的地方,却是一队近千人的正在安营造饭,而那领头的正是钟熊。
“如何?”钟熊看着那手底下前来禀报的斥候,问道。
“禀告钟副督卫:太子殿下,早就率一众人赶向南方……我估计这个时辰,已经抵达西津了,再过三四日左右……他们就可以抵达西月城了。再往南方走,就是牛崂山了。”斥候将事情详细给钟熊说道。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再过一刻钟,待士兵们用饭,集合所有大麟卫,快马加鞭,前往西月城,可用几日时间?”钟熊再度朝着身边的人道。
“是。副督,如果急行军,可以三四日左右,就可以赶到了。”那身旁的士兵急忙回道,“如果……”钟熊听到那士兵还有迟疑,便又开口问道:“如果什么?还不快说?”那士兵躬身行礼道:“若是大麒卫,可以两日就可抵达了。”钟熊道:“想来也是,不过她们需要守卫京中,而且许多事暗地里的事儿,都需要她们来做……我等皆是大麟麒麟兵卫,以后万不可如此说了……再说了,我们都是男子汉,却是比不过一群女子,这像是什么话?记住,一刻钟后……急性,不管如何,两日之后,必须要接到殿下。若是接不到殿下,等到殿下到了牛崂山,那我等却是连个普通兵种都算不上了……”说到这里,钟熊没有接着再说了,因为他们也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万一真让陆勋国将殿下接回京中,那功劳就完全给了陆勋国。而且陆勋国这几年虽然不在军营,但先帝让他替自己将白无忧的夫人们都接到牛崂山四年了,何况那陆勋国还是白无忧未来的老丈人……照此来说,洛辰殿下若是登基,那陆勋国成为国丈也未必不行,如此一来……钟熊不敢再想,只能急忙拿着肉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身旁的士兵也是似乎想到了,急忙退出去了。
牛崂山,平英侯府:
陆勋国两鬓斑白,有些无聊的坐在府衙内,抱着酒坛子吃酒。
陆修却是这时候匆忙走进,在陆勋国耳旁轻语几句。
“什么?你说什么?”陆勋国暴跳如雷,单手抓着陆修的领口将其提起,质问道。
“陛下在天极山殡天了……”陆修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听到自己儿子亲口说出这话,也是无力的瘫软在地,没有说话。那手中的酒坛子也是摔在地上破裂了,酒水溅落,洒满一地。
那陆修也是被摔在地上,有些吃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怎么可能?”陆勋国缓了许久,这才有些无力的看着陆修,问道。
“的确是这样的……”陆修急忙将手下斥候传来的快报说给陆勋国听。陆勋国几乎昏倒,好在陆修急忙将他搀住,道:“父亲。陛下遗诏:待陛下殡天,立刻寻找洛辰殿下。让他继位!”
陆勋国沉吟许久,这才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但瞧见自己儿子好像还有话说,沙哑着声音,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陆修也是将白无忧南行,来到西津的事儿详细给他说了一遍。陆勋国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得思考一阵,这才缓缓道:“既然是先帝遗诏……那就传我命令:放骏中城所有人进城,西月城任何人不得阻挠、为难……还有,一路上的事儿,就交给钟副督就可。待到新皇登基之前,再将汐儿她们送回京中。此事由你去办。不得出任何岔子!”
“是!”陆修朝着自己父亲恭敬一礼,慢慢退去。
待到陆修走远,陆勋国这才起身看向自己儿子退去的那方向,语重心长的道:“你父亲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说回西津,孙远山召集了众人,正围在城中广场上,与众人商讨以后得事宜。
“城伯。您说,我们这前往大麟,那些人会让我们进城吗?”其中,一个人稍微担心的问道。“哎。万一要是大麟为了两国交好,将我们再送回骏中城,恐怕大齐的皇帝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另一个人也是颇为担心的道。
林东也是站出,道:“哪有那么多担忧的事,我们本就是逃命的人,这些年来到骏中城,还好有城伯收留我等……要不然,早就死在逃亡的路上了……”另一个人也是道:“是哩。我们也是逃够了。”其他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也跟着道:“我们是逃够了,就算是送回来了,死也不怕……不过,我等在骏中生活几十年,娶妻生子……只是担心,我等妻儿老小性命……”
孙远山也是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的捋着胡须,没有说话。
白无忧也是看到自己老丈人的为难之处,便急忙起身,开口道:“承蒙诸位看得起我岳父。也感谢这四年多来,大家对我白某的照顾……我也是有妻儿老小,不如就照我的想法……”孙远山有些好奇的看着白无忧,他这时才想起来白无忧以前也是跟随师傅四处云游……四年前,这才到无忧观。再到骏中城,自己的撮合下,成了他的女婿。
如此想来,那白无忧或许还真有办法也说不准。便问道:“贤婿。不妨说说你的想法……我们都是一家人……”众人也是点点头,认真道:“是呀是呀……”白无忧这才将自己的计划与众人说了一遍:“我明天一早骑快马赶往西月城,你们在此处等上一日……我去找他们问问,若是放我等进去……若是不放,我们再商量其他的路……”
众人也是点头同意。因为白无忧的武功,也算是无人能出其右,所以他们都是相信白无忧的话。
待到众人散去,那孙远山却是拉住白无忧,似乎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