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司徒羽不再说话,司徒轻语也是起身,借着借口,上茅房去的原因,退出了厢房。
司徒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徒羽叫住:“你姐姐轻语也算是长大了……总归是要嫁出去的。以后,这天下第一的名号,还得靠你维持着呢!日后,切不可胡乱跑出去了。”司徒舞只能停住脚步,坐回座位上。“来……随为父吃上两杯……陪老爹我说说话儿!”司徒羽有些醉意,拿着空酒杯,递到司徒舞前头,司徒舞也是懂事儿的替他倒满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司徒羽与司徒舞碰杯,一饮而尽。司徒羽放下酒杯。将口中的酒气呼出,这才开始讲故事一般,对司徒舞讲到:“洛辰那小子……为父知道他在离阳,也是看过他几回。他那时才七八岁……一个人,蹲在那大树下玩耍。丫鬟下人只是远远的跟着,不能进前。那赵雪梅,虽是跟着,也只是端些茶水……点心。他饿了,便去赵雪梅那儿哪些吃的,喝上一杯。接着玩耍……有一次,我在那京中买了个糖糕,打算送给他,他却是怎么也不接。说是等以后,娘亲回来了,定会能给他买的。我依稀记得,那孩子极为贪吃,却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哪怕是见到那平日里他最喜欢的糖糕。他也只是咽口水,从不喜欢吃别人的。后来,再见到他时,他也买了一大堆糖糕,站在那树下。见到我来了,便也颇为大度的分了我一块儿。”说完,又自顾自的笑。“他这……孩子呀……与他娘亲一般,对人极好。”补充完最后一句话,司徒羽浑身酒气的倒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司徒舞只是静静的坐着,根据她得到的消息:洛辰一夜内,将曾经的西月国十八万八千余人,用一把大火焚尽。那天胡山上,一个人杀了近数十人。这才快马扬鞭,赶回京中。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父亲所说的话。在她的心中,洛辰更像是一个来自地府的恶鬼,尽数屠戮着人间的生命。
司徒轻语下了楼,俏脸上红扑扑的。那静川河边的白无忧(洛辰),给她的感觉就像那沉寂多年的死水上,突然扔下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环顾四周,确实没人。这才小心的朝白无忧在的厢房内偷偷摸去。
吱呀——
门被缓缓打开,厢房内的白无忧这才抬头,望着司徒轻语。一瞬间,四目相对,那司徒轻语的心脏跳的更为猛烈。司徒轻语轻轻关起房门,快步走到白无忧怀里坐下,紧紧抱着白无忧,道:“夫君~几日不见,甚为想念呀~”白无忧也是喝了些酒,被这么一下,瞬间清醒许多。
“姑娘……我不认识你。姑娘还请回吧!”白无忧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童x巨x的大萝莉模样。不免有些紧张,道。“夫君……小女子司徒轻语,是夫君的未婚妻呀……”司徒轻语直接将白无忧埋进巨物里,压的白无忧喘不过气来。
“可……可我……真的不认识姑娘呀……”白无忧无力的抗拒着,道。“嘻嘻……夫君真会说笑。不认识,见识过了,就认识了!”司徒轻语口中吐着热气。那花香,一次次撞击着白无忧那沉静的心脏。几近破防。
嘭——
门被撞开,天韵突然闯进,却是把白无忧和司徒轻语都吓了一跳。“好你个……畜生……”天韵看着那陌生女子再次坐在白无忧怀里,怒骂道,“亏我姐对你倾心……你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司徒轻语却是并未放开白无忧,只是一脸平和的看着那刚闯进来的天韵。天韵也是不晓得发的什么神经,自己只想进来劝劝白无忧,叫他休了那金茜和江舒,随她一起前往天鑫城。与自己的皇姐成婚。却不料,进来就看到了如此一幕。
而后,金茜和江舒也是赶了过来。金佑为和宁雪早已不胜酒力,与孙远山告辞了,这才打道回府。而江舒和金茜见白无忧迟迟未归,就急忙前来寻他,也不巧,撞见了如此的一幕。
那场面,一下子,变得清静许多,针落可闻。
房外,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亭亭玉立,也是探头进来,道:“冬叔……好些客人吃醉酒了。烦请您帮忙安排一下……”
江舒也是回神,将那姑娘拉进房中,关上门。
香炉中,一股甜甜的味道升起,传入众人鼻中。那姑娘也是颇为好奇的问道:“这……这是什么?好香呐!”众人暗叫一声不好,慌忙想捂住口鼻。却见那气体早已没入体中。
房间内,顿时显现出一抹旖旎的气氛。众女脸上,纷纷出现一抹抹红晕,神情恍惚的看着白无忧。白无忧也是摇摇头,道:“真不是我……”这回,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怎么会这样?白无忧脸上细密的汗珠涌现,神情恍惚。
孙远山的书房内:
孙远山满脸笑意,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醉态。而身旁,正是那消失不见的冬阳。“冬叔……事都安排好了吗?”孙远山端起茶杯,道。冬阳急忙行礼,道:“老爷……那房间里,早已焚上那动欲合欢香了……只是这样,会不会委屈了小姐?”孙远山脸上有些不悦,道:“你懂什么?那白无忧,却是个人人抢的香饽饽,今日在我的寿辰上,不仅是那司徒羽,就连那宣宁王——天云亦是多次像我问这白无忧的消息……金家也不知道从哪打探来的消息……竟然敢先下手。我女儿岂能落为人后。”
“好了好了。先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一天了。”孙远山也是摆了摆手,示意冬阳退下,道。冬阳也是轻轻作揖,刚想退出去,又返回问道:“那……少爷(孙千山)那边怎么办?”孙远山也是挠了挠头,这会儿,倒是自己愣住了。孙千山向来疼爱自己的妹妹孙倩,看不得其受半点苦。孙远山只得瘫软下去,道:“凡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冬阳也只能点点头,默默退了出去。
话说那白无忧住的厢房内,却是一片狼藉。
次日,香炉内的香焚尽。白无忧这才惨白着脸,双唇几乎干裂的倒在床上,昏死过去。临近午时,天韵率先醒了过来。望着自己和白无忧赤裸的躺在床上,盖的同一条锦衾。不由得杀气腾腾,怒意满满。
“哐哐哐……”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却是把她吓了一跳。
“小姐。”门外的丫鬟轻轻呼唤几声,见没人应答,就再次退去。
天韵也是慌乱中穿戴整齐……临走时,还不忘朝白无忧恶狠狠的盯了一眼,自顾自的道:“(洛辰)白无忧……你这淫贼……日后,我天韵誓死杀了你。”
天韵翻窗走了后,众女才缓缓睡醒。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金茜一脸绯红,道:“昨晚……”话却是没说完。江舒则是白了一眼,道:“昨夜似乎不只是我们……还有个不认识的姑娘呢?她去哪里了?”司徒轻语枕在白无忧的胸膛上,道:“估计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开走了。”众女不再讨论,齐齐看向躺在白无忧身边,还在熟睡的孙倩。
江舒有些难理解,道:“这……姑娘不是城府大人的千金:孙倩吗?那,你是谁?”这下,司徒轻语脸上倒也浮现一抹红晕。她自己也想不到,昨夜里,大被同眠的人就多达五人。但自己与洛辰早已有了婚约,依旧底气十足,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你们又是谁?”江舒有些不悦,道:“照理来说……我们先有的夫妻之实。谁管你有没有婚约的。”司徒轻语蔑笑一声,道:“那……那位姑娘和还有个跑了的姑娘。也都跟夫君有了夫妻之实。何况,你们也不知道夫君先前是不是与其他姑娘有关……”众女沉默,没再说话。的确如司徒轻语所说,白无忧倒是风流的。刚来骏中城不久,就同时与金茜和江舒有了夫妻之实。再后来,就还与司徒轻语,天韵,孙倩都有了。如此风流成性,保不齐司徒轻语说的话,极具真实性。
“哼。我江舒喜欢上他,就一辈子都跟定他了。管他身边还有多少的姑娘……”江舒双手抱胸,一脸傲娇的模样。金茜也在身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司徒轻语却是知道详细的情况:在她和白无忧还没有关系前,白无忧就有了三个夫妻之实的三位:花芸玥、冷若霜和陆汐。如今白无忧的身边又多了一众女人,这让她满是危机感。但白无忧算是与她有了关系。如今倒也不用那一张婚契书,用以要挟白无忧。哪怕他失忆了,但他对自己身边的人,倒也极为上心。这让司徒轻语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耸耸肩,道:“那……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她该怎么办?”说完,指了指还趴在白无忧怀里睡的正香的孙倩。
众女再次沉吟,没有说话。
金茜却是俏脸微微浮现一抹笑意,道:“要不,就让夫君也都收了吧……反正他身边的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却被江舒和司徒轻语双双揪住她的耳朵。但细细一想,果然只能如此了。因为昨晚上的厢房与那床头焚的奇怪香,好像就是出自那城府大人孙远山之手。
众女齐叹一声,穿戴衣服。然后才坐在白无忧身边。看着白无忧脸色些许苍白,众女也是羞红着脸,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