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第二日正午,洛辰也慢慢醒了过来。
“殿下,您醒了?”红三爷却是站在门外,听的里面的动静,小心问道。
“嗯!”洛辰整理着身上的着装,道,“三爷你知道百鹊去哪儿了吗?”
红三爷站在门口,道:“今日却是集会,早上便去为殿下买些东西,听说是希望能恢复些记忆!就让我在此处等,我便在此处候着了!”
洛辰照着眼前的铜镜,颇为满意。但又觉得看不清面目,便嘀咕道:“早晚有一天,我便要换上能看清的玻璃镜儿!”
洛辰将门吱呀的推开。红三爷立刻挤了张‘笑脸’迎了上来,道:“爷,您就只会一声……”洛辰却是没把关注点放在这儿,看着那脸上浑厚的肌肉硬生生挤出来的笑脸,不由得暗自想了想:好嘛,竟笑的比哭的难看了!
于是,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有没有剑?”
“有!爷,您…想干什么?”红三爷依旧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好了。大抵不必如此,你我也算认识了,再者说,我还得多多仰仗您红三爷!”洛辰也是将心里话说出来。
“爷您哪里的话,鞍前马后,在所不辞!”红三爷将一柄长剑递与洛辰。洛辰接过剑,却显得有些吃力。
铮——
随着一声剑鸣,洛辰终于是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将剑鞘放在石桌上,就走到空旷些的地方。开始练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海中便渐渐浮现出一抹抹招式,洛辰觉得新奇,照着那招式练了起来。
最后,只觉得浑身燥热,就将剑中所有的力气挥了出去。
嘭——
那院中正门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力气,竟是破碎了…而那门外的百鹊,亦是有些震惊:只听得殿下曾经看过陛下舞剑,想不到今儿却是挥了出来……而且,陛下的剑气,似乎没有殿下这般有力道。
洛辰也看到了门外的百鹊,有些尴尬,人家在门口,我挥剑朝门,万一再弄出个人命,这可怎么办?
急忙将剑丢在石桌上,快步跑到百鹊面前,道:“你…没事吧?”
百鹊也回过神来,道:“殿下,老奴没事,只是出去得久些,望殿下责罚!”洛辰无奈道:“百鹊为我之事忙碌,不必如此,走吧,先吃饭!”
洛辰头前带路,身后跟着百鹊,百鹊有些不确定的道:“殿下可曾想起什么来了?”
洛辰坐上石凳上,道:“倒也没想起来什么……”
百鹊也是暗自嘀咕:也是,这才过了几天,怎么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能想起来?这些事,却也讲究一个缘分,缘分未到,便不会想起来的!
洛辰的另一句话却是让他又震惊了:“只是拿了那剑,想起来一些招式……”这是什么妖孽行为,虽然是殿下恰巧小时候看过几回,这就练出来了?反之一想,那不断看过,学习之后,殿下就能把之前失忆了的事儿,都能记起来了,定是这样!
众人齐齐围在大圆石桌上(因是洛辰自己的想法,一个人吃,还不如大家一起吃了,虽然有那破庙里的前车之鉴,但依旧不能破坏大家一起用饭食的美好景象,以前,自己除了那个糟老头,就基本上没人跟他一起吃饭了)用过午膳,这才各自退去。
百鹊站在身旁,道:“殿下,宫里来信了!”
“嗯?麻烦你念与我听听!”洛辰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懂那其他世界的文字,只能如此道。
百鹊点点头,道:“殿下,圣上希望今日起,便在原地歇息,等麒卫的人亲自前来,还有不到半日的时辰就会赶到!”
洛辰却是心里暗自嘀咕:这,难不成自己还要被抓回去,丢在那古人常说的深深宫墙里,暗无天日?
百鹊也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殿下,这麒卫快到了……”
洛辰道:“可还有些银两,不去买马而行!”
百鹊有些意外,道:“殿下可是要返回京中?”
洛辰小脸一黑,道:“出城!还管那劳什子麒卫,抓到了,你我便不能如这般自由!”说着,还将那稚嫩的手指着那天上的太阳!百鹊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于是便道:“殿下如此说,老奴亦给殿下多寻些自由!”
洛辰不由得感慨:还好,总是有些能够支持自己的……这大好年华,不如也随的古人潇洒一把,浪迹江湖……虽然,最后有可能被抓回去……当牛做马……不过,眼前的时光,自己还能做主,死就死吧,不过还是得潇洒了再说!
城外的七里庙中,三四十人皆是身着黑甲,战马亦是黑亮无比。
不多时,一名士卒报告,道:“总领,那太子殿下,似是被那虎狼山上的土匪绑去了!”那为首的虎背熊腰的男子咬了咬牙,道:“可知路数?”“属下曾几日前,听探子回禀,大约有八百来号人!最强的也就那名唤红三爷的人,是个五品的武者!”
听着这些话,后面的兵卒有些皆是露出不屑的神情……那总领暗自笑道:“怎滴?那老货保护不好太子殿下,还一起被抓了去?”
手下的人都知道,他们这总领和那大总管总是不对付,但两人只是互嘲而已,若是惹得两人中的一人,那么可能另一个还会替他动手,然后再说他怎么怎么滴,接着吵。
“今夜子时!动手,现在先架锅做饭!”总领提马一喝,道,“还有,王甲,领十人前去摸清门路,将虎狼山上的所有信息标图,务必在入夜前回来见我!”沉吟一阵,又道:“分出五人,探探那林阳县的县官大人,这么多年,还八百多人,底子想必也不干净!上山的五人,如若被发现,务必斩草!去吧!”交代完毕,这才走进破庙中,看着那掉在地上的烙饼残渣和那羊腿骨。
“看来,殿下是变了,还心善起来了……怪不得如此,百鹊呀,你我二人,可得好好保护好呀……殿下或许是下一代仁君哩!”总领捏了捏手中的烙饼残渣,若有所思,道。
手下一名兵甲,道:“总领大人?我等如此讨论皇脉……”
总领却是呵呵一笑,道:“我等只是刀,是盾,如此便是最好!”
兵甲也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瞧着有些失落的兵甲,总领一把将他拎着,道:“你管如此多作甚?怎会少的了你吃喝……走,随本总领一块用食!”后面的皆是一阵唏嘘。
“草,尔等兔崽子们还不吃饭,净想些龌龊事儿!”总领?破口大骂,那手下的兵甲皆是个个露出难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