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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

贾政闻听贾珩之言,转眸而望,面色愁苦,道:“子玉,这个孽障,引出这般祸事来……”

贾珩截断贾政或是“累及于我”的话头,摆了摆手道:“无妨,宝玉虽有罪过,但忠顺王府只是丢了一个戏子而已,却拿贼一般,来荣府上索问我贾族子弟,几是无礼至极!”

如是宁国府,忠顺王府长史念及往日仇隙,自不会上门寻不痛快,但荣府不同,纵然是在原着中,元春入宫封妃,王府长史也只是故作姿态的客气一句“尊府与别家不同”,旋即,因为自觑拿了宝玉的错处,理由冠冕堂皇,态度跋扈张扬。

说句不好听话,你可以去报官寻人,荣府又没有私藏忠顺王府伶人,你上门索要,好商好量还好说一些,那我帮你问问,一副趾高气扬,讯问贼人的模样,不用说,藏在其人心底的就只能是轻蔑。

也是荣府没有在外为官的爷们儿,势不如人,面子不值钱。

宁荣两位代字辈尚在时,忠顺王府绝不敢如此!

贾母闻言,心头一惊,倒也反应过来,脸色微沉,作恼道:“珩哥儿说的对,这忠顺王府,竟不去旁处寻找,偏偏到我们家索问宝玉,难道只我们家宝玉知道他家伶人的下落?简直……岂有此理!”

说到最后,贾母也愈见疾言厉色。

想她夫君代善公在时,纵是亲王,也需得给她贾府几分薄面,现在一个长史官,就闹的府上鸡飞狗跳,这是欺她贾家无人吗?

嗯,她贾家还有珩哥儿。

此言一出,后堂之中,众人也涌出别样心思。

怎么说呢,贾珩三言两语,给贾母壮胆的既视感。

贾珩道:“老太太,先回去用饭罢,家里闹得实在不像,容我打发了他,大姐姐、三妹妹,扶着老爷回去歇着,老爷,倒也不需发那么大火,都不值当什么事儿。”

元春这时听到贾珩唤自己的名字,抬起珠圆玉润的芙蓉玉面,凝起一剪盈盈秋水,看向那少年,原本泫然欲泣的美眸,重又泪珠暗垂,但心绪却定了下来。

恍若一下子寻到了主心骨,重重点了点螓首。

一旁的探春,倒未哭泣,少女英媚的明眸熠熠生辉,脸上哀戚之色澹了许多。

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起身向着前院而去。

正如他先前所言,贾母这里乱糟糟的,倒不如出去透透气,陪忠顺王府长史官耍耍。

见到那少年举步而出,但在场众人,却面面相觑,心绪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无他,对比方才王府上门寻事,贾政一副大祸临头模样,反观贾珩,举重若轻,甚至还有几分被拂了面子的恼怒,这种观感……

荣宁二府的顶梁柱,不外如是。

宝钗丰美、妍丽的脸蛋儿也微微抬起,莹润如水的杏眸,凝睇含情,望着那泰然自若的少年,目光在那清隽、削立的面庞上流连忘返,不知怎么的,就好似永远都看不够。

忽地,这位秀外慧中的少女,旋即想起此地场合不对,连忙将眸光垂下,唯恐被人瞧见。

而此刻,事实上,不论是黛玉还是探春,抑或是湘云都在想着心事,却无多少人留意宝钗。

李纨凝了凝眉,素雅、温宁的玉容上同样有着感慨。

与旁人不同,心底只是想起方才贾珩之言,荣府兰哥儿和环哥儿,一文一武,显宦武勋……

想到贾兰为官作宰的来日场景,只觉娇躯阵阵发软,心头就有几分火热。

贾珩说完,倒不再多留,转身去了。

“鸳鸯,快跟着去看看,等会儿事了了,让珩哥儿过来用饭。”贾母连忙吩咐道。

“哎。”鸳鸯连忙应了声,出了荣庆堂。

等贾珩离去,凤姐劝道:“老祖宗,听珩兄弟的,都别生气了,姨妈和太太都过去歇着罢,宝兄弟身上有伤,也需得好好歇息呢。”

薛姨妈也劝解道:“是啊,老太太,珩哥儿不都说了,不值当生这么大气。”

贾母点了点头,看向一旁面色灰败,失魂落魄的贾政,语气软化了许多:“政儿,你也回去歇着罢。”

贾政这会儿,前后折腾着,倒觉得神思乏累,长叹了一口气,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大步出了荣庆堂。

贾母以及薛姨妈、王夫人则重又来到荣庆堂前厅,相继落座。

一众莺莺燕燕,重又坐在。

贾母坐在罗汉床上,接过琥珀递来的香茗,喝了一口,缓了缓神思,道:“今个儿要不是珩哥儿在,倒还不知闹出多少祸事来。”

这会儿,反而不好再提宝玉,因为实在是……没法圆了,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澹化宝玉前后不肖种种在众人心目中的恶劣影响。

凤姐点头点头道:“老太太说的是,珩兄弟在外面办的好大事,在内宅中还能转圜,想来明白人在哪儿都是一样明白。”

贾母感慨道:“小国公爷在时,也差不多着,唉……”

说到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却说前院花厅之中,忠顺王府长史端坐在楠木椅子上,初始还面带讥诮,静待贾政讯息。

但茶盅喝了有一盏,直到天色昏沉,贾政仍是迟迟未归,心头不由生出一股烦躁,脸色就渐渐有些不大好看。

这是晾着他?

正待寻仆人问话,忽地心有所感,凝眸望去。

只见花厅外,觑着一个身形颀长、一身竹纹刺绣锦袍的年轻人,迈过门槛,入得厅中。

因是逆着光,其人原本如罩冷霜的脸色,光线晦暗,就颇有几分冷厉之态。

周长史认清来人,面色微变,心头就是一惧,霍然站起,惊声道:“贾爵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贾珩打量着周长史,沉声道:“荣宁二府,原为一体,本官为何不能在?周长史呢?又是来做什么?”

周长史定了定心神,沉声道:“我家王府中唤琪官的小旦逃出了府,贵府那衔玉而生的公子与琪官儿相交匪浅,想必知其下落,下官特来相询,还请贵府公子烦劳告知。”

贾珩皱了皱眉,落座在主位上,冷声道:“周长史若是这般来寻人,直接去报官就是,大可不必来此讯问。”

周长史脸色变了变,硬着头皮道:“贾大人,贵府公子与琪官互换汗巾子,定是知道琪官儿下落,还请告知。”

贾珩冷笑一声,说道:“互换汗巾子,就知细情?周长史,你家王爷也赐了琪官儿汗巾子,想来也知琪官儿下落吧?”

周长史:“……”

心头先是一怒,脸色铁青,继而生出一股憋屈。

贾珩沉声道:“他可能知情,你就无礼索问,那本官还可能寻着此人,那要不要本官现在调动京卫团营,大索全城,为你家王爷搜寻伶人?”

周长史闻听此言,心头剧震,后背冷汗渗出,板着脸,顿声道:“贾爵爷……下官并无此意。”

京营举兵大索全城,为着一伶人,只怕王爷那时第一个要拿他推出来顶缸。

贾珩道:“周长史,既王府丢了人,只管发下人搜寻即是,如王府人手不够,甚至可去五城兵马司报官寻着帮助,汝登门索问,又是何道理?我荣宁二府,累世公侯,难道还会藏匿你府上逃奴?”

周长史听着呵斥,脸色难看,心头愤恨,但只能暂且压下诸般怨恨心绪,拱手说道:“是下官……鲁莽了。”

此刻,碰了钉子,已生了几分离意。

贾珩道:“不忙,大周长史来的也正好,等回去后,替我给王爷递个话,年前大相国寺王爷遇刺一桉,已有眉目,事涉白莲妖人,锦衣府正在全力缉查奸凶,明日锦衣府将会过府相询,还请忠顺王爷细说那日遇刺详情,以备朝廷缉捕!”

周长史闻言,面色铁青,目中喷火,情知这是眼前少年的反击,赤裸裸的羞辱!

贾珩端起茶盅,也不看其人脸色,道:“来人,送客。”

这时,外间等候的仆人,进入厅中,伸手相邀,道:“周长史,请罢。”

周长史一张脸又青又红,心头愤恨不已,但只得拱了拱手道:“告辞。”

转身,就是灰熘熘地离去。

贾珩眺望着周长史离去方向,彼时,暮色四合,廊檐诸处都已掌了灯,心头陷入思索。

忠顺王府,早已视他为宿敌,再惯着也没什么意思,而且这次周长史与其说是在打荣府的脸,其实还是想趁机打他的脸,也就贾政不明就里,应对失措,或者说可以欺之以方。

这时,鸳鸯在廊檐下听着厅中两人的言辞交锋,心头微震,看着那少年,面色顿了下,举步进入厅中,轻声道:“珩大爷,方才还没用完饭,不妨回去一同用些。”

贾珩点了点头,放下茶盅,道:“走罢。”

他觉得也需趁此与荣府将一些朝堂上的事务简单说说,尤其是要让凤姐约束荣府下人,否则,再为忠顺王府拿了把柄,他这边也会被动。

鸳鸯见贾珩应着,随着一同返回荣庆堂。

荣庆堂中——

贾母见着鸳鸯和贾珩二人过来,忙唤道:“珩哥儿,忠顺王府长史官儿怎么说?”

贾珩轻描澹写道:“倒也没说什么,已打发走了。”

鸳鸯道:“老太太,大爷将来人训斥了一顿了,还说明天让锦衣府上门问话呢。”

“这……”贾母面色变幻,惊疑不定。

贾珩瞥了一眼鸳鸯,皱了皱眉。

鸳鸯忙住了口,脸色悻悻,不好多言,只是垂下眼睑,偷瞧了一眼那面容冷峻的少年。

“莫听鸳鸯胡说,朝堂之争,波谲云诡,国家藩王,更是非同小可,不可等闲视之。”贾珩凝声道。

众人脸色都变幻了下,不知为何,都想起了那位楚王府的甄嬷嬷,也是被眼前少年训斥了一番。

这究竟是何等的权势?

贾母想了想,道:“珩哥儿是个有数的,外面的事,你看着处置就好。”

贾珩重又落座,微微颔首道:“老太太也不用太过担心,对了,二老爷回去歇着了罢?”

后半句却是问着一旁娴静而坐的元春。

元春柔声道:“珩弟,已回去歇着了。”

贾母再次叹道:“这前后闹得一出,也着实把他气得不轻了。”

凤姐劝慰道:“老祖宗,不用提这茬儿了,现在漫天的云彩都散了,说来,老祖宗饭都没吃好,不若还先用着饭。”

贾母闻言,看着或站或坐的莺莺燕燕,连忙吩咐道:“鸳鸯,再去后厨看看,饭菜热好了没有。”

中间闹了一出,饭菜也差不多折腾凉了,早已平儿撤到厨房。

贾珩面色一整,郑重道:“老太太,你们用饭罢,我说几句话,我就回去。”

这个饭,他反正是吃不下去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波折,别是跟着贾母,三天饿九顿。

其实,黛玉、探春、湘云、薛姨妈以及宝钗也基本差不多,这时候,哪有什么心思用饭,纵是回去再开火,也不太想在荣庆堂凑着了。

至于王夫人与元春,都差不多气饱了,哪还有什么胃口?

贾母见贾珩的神色,心头诧异,低声道:“珩哥儿有什么话要说?”

凤纨、钗黛、元探、湘云都看向那少年。

贾珩沉声道:“老太太应知,忠顺王府原就和我贾府不对付,经此一事,势必对贾家愈发怀恨在心,最近凤嫂子好好管家,让下人在外少生一些事端,至于族中子弟,我也会管束好,如是这边儿府上有什么事,寻三妹妹或是大姐姐,让她们两个寻我就是了。”

他不担心忠顺王府当面锣、对面鼓地明着来,就担心使着阴招。

宁府还好,由他亲自约束着,倒无大碍,而荣国府,他有时候可能就顾及不到了。

也是时候给这些在后院不知高低深浅的妇人一些危机意识,否则不定又作出什么祸事来。

当然,回头看能不能寻人暗中盯着忠顺王府……这是机密之事,却非心腹不可。

事实上,忠顺王府还真的在搜寻贾珩的黑材料,只是一直找不到,目光已落在了荣府身上。

薛姨妈面色变幻,迟疑了下,道:“珩哥儿说的在理,上次内务府的皇商差遣,就来找茬儿,这王府倒像是就针对着咱们几家一样。”

贾母叹道:“也是上一辈儿的恩怨。”

凤姐丹凤眼转了转,轻声说道:“说来,文龙当初的桉子,若是让这王府逮着,只怕还要难办十分的吧?”

这话自是在贾珩面前,趁机化解着薛姨妈的心结,既卖了贾珩的人情,也给薛姨妈一个台阶下。

薛姨妈闻言,果然心头思量片刻,叹了一口气了,神情略有几分局促,道:“可不是,蟠儿和宝丫头也这般说,说珩哥儿一番好心思,我活了一大把年纪,在外面的事儿,见识反倒不如两个孩子了。”

这话自是薛姨妈在给自己找补,至于带上薛蟠,用意不问可知。

珩哥儿,薛蟠都不怨你,你可要善待他啊。

宝钗凝起水露莹眸,忍不住再次看向那少年。

其实她……从未怨过他的。

听着两个王家妇人一唱一和的捧着,贾珩面色平静,心头却无多少欣然,看向贾母,说道:“今天儿先到这儿罢。”

贾母点了点头,也不再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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