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杰说起了前几天跟秦然一起熬夜“奋斗”的事情。
“苏妹子，你可不知道。”
“秦然天天晚上捧着你的爱心笔记，一直看到凌晨。”
“我一觉睡醒，他还在看。”
“半夜差点把我吓死！”
。。。
张子杰表情夸张，但事情是真的。
夜里太冷，秦然窝在床上看书。
半夜更冷，又没有空调，秦然整个人缩进被窝。
恰好张子杰半夜起来上厕所，被拿着手电筒照脸的秦然吓得半死。
众人听了不由哈哈大笑。
苏念薇则是小声嗔怪道，“我说帮你补习还不用。”
“没事，应该能过。”
平时的图书馆都是满座的，秦然可不想去跟别人抢座位。
至于两人另外找间教室，也不太方便。
现在秦然的知名度太高了，走在路上经常有陌生同学打招呼。
秦然想认真备考，不想被人打扰或者偷拍。
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好了些。
前阵子他经常被偷拍，尤其是去食堂吃饭。
秦然都有些后悔登台演出了。
他的美好大学生活已经被严重影响。
好在学生比较有素质，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秦然都要搬出去跟宁晓菲开启同居生活了。
可又实在舍不得三个儿子。
......
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闹。
出乎秦然意料的是吴仁耀竟然能跟沈言峰拼酒了。
一连喝了好几杯白的。
等吴仁耀坐下后，秦然好奇道，“这学期没少喝酒？”
吴仁耀龇牙道，“基本每个星期都喝，练出来了。”
“你悠着点。喝酒伤肝，平时买点护肝的。”
吴仁耀心中一暖，“然哥，我有数的。”
“对了，最近跟张丽蓉怎么样了？”
“没怎么联系。”
“在一起过？”
“没有。不过有一个我喜欢的，等下学期咱们一起吃个饭。”
“成。”
秦然点点头，略感欣慰。
至少帮吴仁耀避开了拜金的张丽蓉。
能不受张丽蓉诱惑，证明吴仁耀在情感方面也成熟不少。
其实张丽蓉颜值一般，就是波涛汹涌了点。
别的优点也没了。
至于吴仁耀口中那个喜欢的女孩，秦然有机会还是要见见的，帮忙把把关。
......
吃完饭，秦然送吴仁耀离开。
出了校门口，两人找了个地方吞云吐雾。
秦然看吴仁耀熟练的抽烟动作，有些感慨。
这才半年不到，那个脸上满是痘印的男孩少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
而且烟酒都沾了，秦然有些不知道自己改变吴仁耀的人生是对是错。
吴仁耀似乎看出了秦然的想法，嬉笑着掐灭烟头。
“放心吧，然哥。我对烟酒都没上瘾。”
“你自己有数就好。”
两人是朋友，但秦然不是吴仁耀的家长，不会连这种事情都啰嗦。
何况秦然自己现在也在抽烟。
“呼”
吐出最后一口烟，秦然问道，“寒假我要去两个地方，你要一起去吗？”
吴仁耀罕见地出现一丝犹豫。
换作之前，肯定是一口答应。
“去哪？”
“先去深城，再去京城。”
“深城？”吴仁耀惊喜道，“然哥，我也去。”
“你本来要去哪？”
吴仁耀挠挠头道，“我本来就是想去深城接我爸妈回鹿城。然哥，我打算给他们开一家超市。”
“不开【锅圈汇】了？”
“不开了。他们俩想好了，开个小超市就好。”
秦然点点头，“那也挺好。需要帮忙就说一声，钱够吗？”
“够了。”吴仁耀露出一口白牙，“这学期赚了不少，还有然哥你给的奖金，都可以付首付了。”
“缺钱就跟我说，咱们兄弟俩不要客气。”
“真没客气。”
【第一资讯】和音乐节爆火，吴仁耀也是大功臣。
而且都是吴仁耀在负责推广，没有辜负秦然的期望。
所以秦然给了吴仁耀一笔不菲的奖金。
加上这学期吴仁耀开窍了，做了不少生意，赚了近三十万。
其中电脑装机是大头，每次吴仁耀都会把一半的利润自觉转入秦然的银行卡中。
即便是五五分，吴仁耀也赚了寻常白领好几年才能赚到的钱。
鹿城的房价暂时还不够，加上奖金，确实够付首付了。
不过要另外开超市的话，还得贷款。
于是秦然把装机的钱又转回了吴仁耀，名义上是借的。
不用利息，等下学期再还，或者新生开学再还也不迟。
吴仁耀没拒绝，心中感动不已。
他的室友私底下跟他说过秦然没理由拿那么多利润。
毕竟全是他一个人忙上忙下。
但吴仁耀知道自己家能有这么大的改变，大半都是秦然的功劳。
装机也是秦然介绍的，不然他连赚一半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连金陵学院都来不了。
吴仁耀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的父母也在提醒他要知恩图报。
所以秦然交代的事情，他都办得很认真。
哪怕被人说是秦然的小弟，他也无所谓。
只有他自己知道秦然帮了他多少，而且能够跟着秦然干，才有机会真正见到顶上的风光。
不然哪有机会操办热搜第一的音乐节。
他也知道秦然是真的把他当做兄弟看待，而不是一个工具人。
......
翌日。
秦然跟吴仁耀一起飞深城。
先办正事，之后吴仁耀再接父母一起回鹿城，到时秦然自己飞京城。
这次秦然没带上宁晓菲。
买支付牌照的钱需要未来的女股神尽快赚出来。
所以此行就两个人。
吴仁耀头一次坐飞机就坐了头等舱，好奇地摸了摸椅子和边上的娱乐设备。
“然哥，飞机的座位真宽敞。”
边上一个女孩瞥了眼吴仁耀，“头等舱的位置当然宽敞。”
吴仁耀闻言还是有些尴尬，“第一次坐，没经验。”
“下次你买经济舱，就知道了。”
秦然眯起眼睛打量话里带着嘲讽意味的女孩。
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但妆挺浓，黑色紧身皮衣皮裤。
看起来挺潮的，长相应该不丑。
但让秦然觉得挺恶心的。
总有些人自视甚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女孩就差没明说“看你就像坐不起头等舱的样子，还是买经济舱吧。”
见秦然一个劲地看自己，女孩大声道，“看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