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的发布会，花了洛正凝近3000块的电话费，着实的让他心疼了一下，不过全场听下来，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甚至有些媒体还通过问题表达了示好的意思，他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而此时的旧金山，马斯克却面色有些凝重的，跟一脸严肃的郑升科对着一份传真讨论着。
“国际电工组织拒绝了我们提出的申请，理由是’此事不在组织职责覆盖的范围之内’，这也在我们预料之中，提交本就是为了避免它们未来找麻烦，但为什么它们要说’此事应归属金融领域的全球化组织’？这是标准话术，还是在做某种导向？”，对于标准什么的，马斯克并不熟悉，所以有此一问。
“不知道，但这个答复速度应该是不正常的，我们作为申请方，内容可以被视为一个提案，应该存在一个论证过程的，从我们正式提交到现在还没超过24小时，居然就给出了官方的正式回复，而且还是在我们刚开始进入媒体问答的时间点，这应该是有人在操作这个事情”，郑升科也无从评价内容是否符合惯例，但从时间上发现了问题。
“还好现场没有媒体关注这些国际组织对我们申请的反馈，不过，我记得华夏那边，洛有一个投资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不过他们碰到的是媒体的抹黑”，马斯克此事觉得有些庆幸，否则刚宣布提出申请，就要宣布被驳回，这会很尴尬。
“不不不，马斯克，我们这次可能更严重”，郑升科也想起之前收到过mr.L发来的案例分析报告说的那个服装厂的案例，立刻有了反应，“假设，其实是有媒体知道这个情况的，之后以我们没有及时披露为理由，攻击我们不诚信的话，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我的天啊，那些人总会更相信媒体的话，哪怕最后证明他们错了，仍然会有人认为是因为我们出了钱，这真是个大麻烦”，马斯克的Zip2之前曾与某个小报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他有些惧怕媒体。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补发一个公告，并且向所有到场的媒体进行一轮联络，告知这件事情，并且去找那些全程摄像的媒体，找到在发布会去期间，没有人接近你和我，并传递什么消息的证据，这应该只是个测试，真正的’攻击’还没开始呢”。
郑升科说完后，也不等马斯克反应，就召唤来等在门外的助理，开始执行。
等助理确认过任务离开后，他再次开口说道，“要给IEc发一个询问函，搞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快做出反应，不过需要直接见到对方的高层，这个我来想办法，但这些还不够，这些都是正路，但华夏讲’以正胜，以奇合’我们还需要搞一些内幕消息才行，你有资源没？”。
马斯克明白对方的意思，想了想才答道，“可以找金巴尔，他一向消息灵通，我来联络。另外，要不要跟洛聊下这个事情？”。
“不急，我们自己先把事情整清楚，否则告诉对方也没太多意义，而且，其他组织我们也需要做些准备，我认为，很快会有人来主动联络我们的，毕竟给我们设置障碍的核心目的还是要分蛋糕，而不是准备弄死我们”，郑升科以自身对华尔街的了解，认为更关键的问题是由谁出面来跟自己谈，如果只是个下水道里的小人物，那才是真的麻烦。
写起来就慢，现实里就很快，等到两人讨论出了大致的方案，离发布会结束也不过40分钟不到，随后两人各自开始忙碌，不过，开始正式行动之前，两人还是给洛正凝打了个电话，没有提后续的意外，只是说了一些媒体后续的一些采访邀约，算是报喜没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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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与马斯克和郑升科的通话，已经凌晨2点多了，但洛正凝总觉得有些心慌，他知道马斯克两人选的这条路一定会有很多麻烦，所以整个发布会都意外时，他除了初期松了口气之外，后续反而越来越不安了。
“威廉，你们美国人不是很讲究效率么，为什么发布会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却没有任何行动呢？按说这个时候，不是最好的打压我们的时候吗？”，洛正凝洗漱之后，还是敲开威廉的房门准备聊聊。
“洛啊，你还是不懂什么是资本主义，在资本面前，一切都是可以谈的，威逼利诱恐吓掣肘这些都是手段，是为了把对方拉上谈判桌，促使对方出让利益的手段，但在真正谈判破裂之前，很少直接去砸盘子，如果他们现在就出手，可能盘子就被砸破了，那还怎么谈利益呢？
而且，马斯克和郑都很聪明，他们拉了很多人进来，这等于告诉别人，来谈啊，条件合适大家一起来啊，所以，就算那些人想出手，也最多就是个不痛不痒的警示，甚至把风险直接放到你面前，有很明显的漏洞让你能及时的发现，这样只要你懂规矩，就可以开始谈了”，威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洛正凝解释着。
“可，打击一下不是更好谈吗？为什么号称直接的美国人也要这么绕圈子呢？”，洛正凝确实不懂。
“打击了ipayU就等于打击了11家股东，被抓出来是谁干的，那损失可能比从我们这里抢到的利益大的多，而且，打击容易恢复难，他们的目的是想入局，自然更愿意在保全利益的前提下操作。至于你说美国人直接，呵呵，我怕告诉你真相，你今晚失眠”，威廉看洛正凝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边给自己泡了份茶，准备提提神。
“你不说，我更会失眠，求解惑”，洛正凝隐约有个猜测，但想确认下。
“行吧，反正早晚你也要知道的”，威廉觉得让洛正凝早点明白也好，免得以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随后说出了真相，“因为我们天下第一，不需要给你面子啊”。
“香蕉你个芭拉的，就是爷们都被鄙视了呗！你们还特喵的落个直截了当的好名声，真特喵的”，虽然洛正凝隐约猜到了，但听到威廉说出来，还是很不爽的。
“差不多吧，不过好名声是你们自己人为了面子自行美化出来的，那我们能怎么办呢？’却之不恭’？华夏话是这么说的吧？”，威廉对于打击洛正凝也算是不懈余力了，居然还用华夏语说成语。
“神特喵却之不恭，威廉你学坏了”，说完洛正凝自己都笑了，是啊，美化外人的从来都是自己人。
“所以，不要用你以为的美国人的思维方式，来理解美国人的行为方式，本质上，绝大部分美国人和华夏人都遵循’趋利避害’原则，要去看他们的目的，别被方法和手段迷了眼哦，小弟弟”，难得开玩笑的威廉也开了个玩笑，只是被称为“小弟弟”的洛正凝，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