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最终结果的洛正凝心中也算一块石头落地，正想着后面该咋办就接到了田亮的电话，对方表面是恭喜他的“朋友”得偿所愿中标，隐约中却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这让洛正凝有些不爽了，但自己却是多花钱了很多钱这事也是事实，就很气，但没办法。
只是两人这因为相互刺激引起的变化，将几年后才出现的模式提前拱了出来，倒是在无意间做了一件好事，减少了很多流失，也间接的帮助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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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红配合区政府处理服装厂手续的时候，市公安局来了一行人，他们来自一个特殊部门，表面名义是因为解服装苟厂长等人贪污金额巨大，前来了解情况，实际上是怀疑这次服装商收购案涉及到境外势力的商业贿赂。
带队人自称姓张，没有报具体职务，随同他来的人都叫他队长，所以市局的人都叫他张队长。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这位张队长跟张罗有些像，只不过年龄更大一些，头发也已经花白了。
张朝出现的原因既不是贪污，也不是境外势力贿赂，而是因为威廉，这位曾经的大使馆一等秘书，现在多家美资机构的华夏代表。
虽然在电子阅读器的问题上，威廉和其所代表的企业表示的很“识趣”，但也有人认为这不过是一种伪装，这也很可能意味着对方所图甚大。
在上层的一次小讨论中，就有了“查一查，查清了更放心”的调子，也就有了张朝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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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长，这里是所有与服装厂收购案相关的卷宗，包括所有干系人的资料，口供，证据和刑侦记录等”，曹明堂指着放在会议桌的卷宗说这，他也是当时带队出现在服装厂的那位公安。
“老曹啊，几年不见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张朝和曹明堂是认识的，多年前就合作过，只不过平时没什么联系，所以曹明堂说话就客气，而张朝想尽快打开局面，自然也就会主动拉近距离。
“我听说人是你亲自抓回来的？宝刀不老啊，来，坐下聊聊”，曹明堂自然是明白对方意图的，也知道自己做为抓捕人，必定是要被问询的，也便不客气的坐下来聊了起来。
“还是老了，抓的都是小虾米，大鱼一条没捞到”，客气了一句，曹明堂也便转入了正题。“是你那个表弟张罗，找到了我，跟我把情况说了下，我感觉里面可能真的存在问题，就做了一些布置，没想到牵连的还挺深”。
“张罗？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已经退役了吗？”，张朝接到任务只是初步了解了情况就赶到了市局，很多情况还不知道，张罗的出现，是因为洛正凝不放心，张若水知道后去求了张罗，这事还挺绕的，不仔细问都发现不了。
“他侄子赵若水，在这家投资商投资的公司里上班啊，你可别多想哈，人家找我也是先咨询下，后面是走了正轨的报案立案流程的，可没人走后门哈”，本来说的有些随意的曹明堂看到张朝在皱眉头，赶紧解释了一句，他对于这种特殊部门出来的人，还是比较谨慎的。
“从现在的情况从表面看来看，苟厂长等三人是因为贪污受贿之类的事情太多，所以想搅黄了事情，但仔细核查后发现，三人都与其他竞标人有过一些接触，收受了一些好处，尤其是那位包副厂长，他接受到了一笔无法追查到来源的20万华夏币的款项，只知道对方是代表日商提出的要求，但是哪家并不知道”。
“我们怀疑这与之前一个针对同一家投资公司的抹黑案件是同一个指使者，因为被害对象和目的是一致的，时间上也符合逻辑，我们已经申请了两案合并处理，但目前还没得到批示，不过这算是目前抛开表面问题的最重大发现”。
等到曹明堂把话说完，张朝没有说话，而是习惯性的用右手的食指点着桌面，闭上眼思考了起来。
大约一支烟的功夫，张朝再次睁开眼问道，“你觉得这家mr.L公司收购服装厂是真的要做服装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后面我去过那厂子几次，人家确实在给工人考试，设备保养之类的，新厂长也选出来了，是原来厂里的一个车间主任，工会主席也留任了，看起来是不准备转行的”，曹明堂把自己的看到的如实说了出来。
“你跟那个叫威廉的美国人接触过吗？感觉如何？”，张朝进一步问道。
“见过两次，没说过话，一个叫李红的人在具体负责，听她提过一句，好像是说服装厂的设备太陈旧了，威廉准备更新一下”，听完曹明堂的说法，张朝没发现什么异常。
一时找不到破绽也不必着急，张朝换了个话题，“这次参与投标的两家日商你们后来有跟进过吗？”。
“有的，那个龙屋建筑的大田正三，之前就因为拆迁的问题引起过我们的注意，但每次对方都处理的很干净，这次也一样，我们后面特别跟进过，但没发现什么异常”，曹明堂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发现他跟区土地规划局的白大鹏最近两个来往比较频繁”。
“白大鹏之前是不是跟mr.L公司发生过摩擦？”，张朝在了解威廉履历的时候似乎看到过这个信息。
“是的，不过有人护着他，对方只是要了一些好处，并没深究”。
“怎么感觉这个威廉跟其他的美国人不一样呢，好像格外的熟悉华夏”，张朝听着曹明堂的回复，想着自己看到的资料，就觉得这个威廉的行为方式真的是跟其他的美国人不太一样。
简单点说就是，会哭会闹要奶吃，也争也抢不过分，就很像个遵规守法的臭流氓，很违和。
“嗯，跟我见过的其他外国人也不太一样”，曹明堂想了想，也承认张朝说的是对的，但也禁不住好奇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白大鹏也许是个突破口”，张朝说的是案子，但对于他真正的目标而言，现在他还没想到什么好的突破口，但他决定先去见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