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大半个月,每天吃着萝卜青菜,没有山珍海味进补,是个男人都得虚。
一大早,井上雄匆匆而来,看见房间里的狼狈场面,不禁骂了一句:八嘎!
两名女子赶紧穿好衣服退了出去。
“雄桑,莫要生气,有话好说,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金赐心里一咯噔,暗道自己真是被几个老婆惯坏了,身陷险境而不自知。这里是东瀛,已经没人罩着自己,弄不好真的会出人命。
井上雄吩咐了几句,两名忍者不情不愿地走进来,收拾好满地的狼藉,只不过看向金赐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堂堂中忍,却被命令伺候这个病殃殃的小子,简直是武士的耻辱。
“赐酱,今天我会达成你的愿望,让你见到你的兄弟。不过我帮了你,你也一定要帮我!”
金赐谨慎地问道:“雄桑,不知你让我帮你做什么?”
井上雄使了一个眼色,一名忍者取来一套类似跆拳道的练功服。
服装是粗布制造,胸前印了一个‘风’字。
“今天是甲贺流与武藏流对决的日子,两位大名都会来观战,此战关系千亩良田的归属,直接影响关东地区未来的局势。”
金赐暗自撇撇嘴,千亩良田就能影响一个地区的局势,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就这点地皮和粮食,俞百川、谭镇海、卢铁熊、云宝生,任何一个名下的土地都比这个多……
“雄桑,你能不说直白点,你们两个流派决斗,与我有何关系?”
井上雄冷哼一声。
“因为甲贺流与武藏流相比,一直稍逊一筹,我等作为武田信忍的麾下幕僚,必须要为大名分忧,而且此战关系两个流派的名誉,我等必须要赢!”
金赐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决斗?”
井上雄突然又恭敬起来。
“小徒渡边一郎曾传言,你是他在东土见过的最强的高手,武功出神入化,已经达到天忍的级别。甲贺流的忍术被武藏流克制,如果出其不意之下,或许你可以助我等一臂之力。”
金赐回道:“雄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此大事,你押宝在我的身上,要是我的实力不济,根本帮不了你们,那该怎么办?”
井上雄的脸色骤然一冷,虽然没有说话,结局不言而喻。
金赐有真气在手,自然不惧任何狗屁忍术,不过既然能赢,也要获得一点甜头。
“雄桑,看在你这些天待我不错的份上,我一定拼尽全力帮助你。但是你也知道,我整天呆在这里快闷死了,如果我赢了,你能不能别再派人看着我,而且要让我的兄弟和我住在一起。”
井上雄回道:“若是你能战胜武藏流,一切都好商量。”
这老头显然留了一手,但话已至此,金赐也不好再得寸进尺,等赢了再说。
一行人启程。
这是金赐第一次走出房间,原来自己住在一处简陋的大宅里。
大宅总面积也就两亩地,房间又矮又小,一个挨着一个,相当紧凑。没有雕梁画栋,没有假山水池,处处透露着寒酸和小气。
再看看身上的这套衣服,连普通丝绸都算不上,还有一堆线头。
金赐穿惯了绫罗绸缎,只觉得浑身刺挠,接着又登上了一辆老马拉的马车,一路上颠的嗓子眼都快冒出来了。
衣食住行,没一样能看的!
想想也就明白了,弹丸之地,资源匮乏,如果不是掠夺他人资源,这地方确实一无是处。
马车只行驶了一个时辰,就到了武藏流的领地。
这点距离,在中原应该还没走出县城吧……
金赐总算明白了,区区千亩良田就可以影响地区局势的原因。
这东瀛小国,真是太特么小啦!
沿途算是低矮破旧的房子,东洋百姓全都衣衫褴褛,像叫花子似的,瘦骨嶙峋的体型,加上轻微的腺体面容,别提有多怪异。
此情此景,至少落后大名五十年。
马车停在一处大宅前。
这处大宅比刚刚那个要好不少,勉强达到了沈家大宅的档次,牌匾上刻着一个‘金’字。
甲贺流派有四大武馆,分别为‘风、林、火、山’,其中以井上雄所在的‘风之馆’为首。
武藏流派同样是五大武馆,分别为‘金、木、水、火、土’,其中以佐藤飞鸟所在的‘金之馆’为首。
这里的武士大多所属一些忍者流派,实力也是根据忍者划分,分为‘下忍、中忍、上忍’三个等级,修行忍术超过一甲子的上忍,可以尊称为天忍。
天忍的实力已经登峰造极。
大宅的中间有一大块空地,两侧有一排房子,井上雄带着金赐一行人来到右边的房子。
此时,房间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左右两侧各有两把椅子,分别坐了三个老者,中间有一个主位,上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典型的东瀛地主打扮。
“我等来迟一步,请武田君和众位多多包涵。”
井上雄微微行礼,身后一众忍者跪地行礼。
只有一人傲然而立,那就是金赐。
武田信忍瞪着双目,眼里全是凌冽的寒光。
金赐丝毫不慌,淡淡地注视着对方的目光。
区区一个小地主,气势还不足俞百川的十分之一。麾下四大馆,加起来还不足两千人,更是不值一提。
俞百川若是能远渡重洋,分分钟就可以扫平这些跳梁小丑。
武田信任问道:“雄桑,此人是谁?观其面貌,似乎并非本国之人?”
井上雄落座,微微颔首。
“武田君英明,这就是我不远万里,费尽周折,从东土请来的强者‘金赐’,他已经弃暗投明,归属我甲贺,为我等以及武田君效力!”
众人纷纷投来目光。
只见眼前的男子要死不活,眼眶发青,面颊凹陷,口有涎沫,细皮嫩肉,根本不像练武之人,反而更像是一个纵欲过度的废物。
一老者道:“雄桑,这次决斗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之前信中所提的强者,就是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是否太过儿戏?”
其余人纷纷附和。
武田信忍问道:“雄桑,此人的武功只是你那位小徒的传言,并无确凿的证据。在此期间,你可见识过他的武功,或者观察他的修行方法?”
井上雄面色一怔。
“我等武士道精神,以强者为尊,既然此人是东土的强者,我不能太过冒犯。而且武功秘法向来都是各家绝密,我如果偷看,岂不是有违规矩!”
忍者等级分明,众人不敢回怼,只能暗自嘀咕了一句‘老顽固’。
井上雄也是有苦难言,这次确实是自己的疏忽,没有测试金赐的武功强弱,而且从所有的情报来看,金赐除了玩女人,根本也没练过功,什么也看不着!
金赐不管这些人怎么想,不过玩了这么多天,确实脚底发软,干脆找了一个柱子,靠在上面闭目养神起来。
这般傲慢无礼的态度,众人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捉摸不定,只能等决斗之时,才能分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