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该不是安苍夜...
且她前世来看，通过柳程与安苍夜的几番接触下来，也并未见过他擅长用毒。
“是啊。这艳桃水虽然没滴几滴，但想必她一身是毒，也有了几分抵抗了...
只是没想到，秀水楼背后的主人，居然是个直接以人试毒的...”
苏言悠悠地说着，目光复杂。
线索断了，拿来引钓的饵没了....
玄老不由又扣了扣脑袋。
“这江湖里擅长用毒的人很多，恶毒的更不是少数。
可是在东华的...又和那什么水姓有关系的....哎呀老夫年纪大了，别指望老夫了。”
玄老下意识看了一眼地下的尸体，嘱咐道“毒发之后可不能碰...“
苏言点头“我会注意的。”
玄老打开门就出去了，似乎因为红娘的一番行为老人家感觉头极为疼痛了。
苏言有些莫名看了玄老的背影一眼...
玄老莫非是知道些什么？
这下，红娘死了。
她手中的线索断了...
且还不知红娘只身而来，是否留着后手...
在她意料之外的是，红娘居然全身的血液都是烈毒...
更是从她的嘴里，听不到关于秀水楼以及背后的主人一星半点的消息。
甚至还认为，自己杀了水汝儿，一定会得到她主子的报复....
连她最想要的自由都是被主人的惊惧给骇住了吗....
也罢。
苏言低头看了看自己雪白的双手。
苏言，别心软。
别后退。
你曾经无数个哭泣的夜晚，渴望有人关怀，盼望有人拉你一手的时候。
总是没有呢。
所以你才得了那样一个下场啊....
苏言双眸半眯，将门打开。
就看见三双担忧的眼眸十分整齐的扫视了过来。
嘴角勾起几分无奈的柔和笑容。
“红娘自杀了....没想到，她的血液中，都是剧毒...”
此话一出，三人神色不同，但莫名看向她的眼里的担忧也是一分未少。
“死..了吗...”水玉似乎神色有些复杂，头也低低垂下不知在想什么。
修辞上前两步望向苏言，轻声问道“公子...”
苏言却无奈摇头“算了，事出突然，就算我与玄老在场。
但是，谁又能抵得过一个聪明且一心求死的人最后的手段呢。”
微雨点头道“公子说的不错。”
修辞已经走进房内，想要处理留下来的尸体。
没想到房内仅有一滩血水，修辞的眼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随即快速出了门去水缸旁端来一盆清水。
一趟又一趟，这才将房内的味道驱散了不少。
“水姑娘，你与小蝶就放心住在此处吧。
不过，以防万一，这易容暂时还是不能取下的。”
水玉这才小脸微抬，眼里闪过几分莫名的神色，轻轻点头。
“彦公子，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苏言摇摇头，语气平淡。
与微雨叮嘱了一番后，这才同修辞翻身上马。
院里的水玉望着苏言利落的身影，久久愣在了原处....
直到身边的微雨轻声劝道“水姑娘，夜凉，还是进房内休息吧。”
水玉才反应过来，脸上飞上两抹红润，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乐言院后，见罗嬷嬷有些落寞的背影，还站在院内，背对着院口。
风轻悠悠吹拂着，院里石凳上晾着的药材微微颤动，传来一阵好闻的药香。
修辞抬眸看向苏言，今日确实回府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