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死老头，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孽哦...就知道用来威胁老搭档。
苏言一瞬不瞬紧盯着玄老，似乎想从他的神态与动作中去猜测他下一刻的行为。
“是不是呢.....”玄老拉长了声音，见女子目光专注。
“或许是吧，我看这赢治也算是老糊涂了。
等他年老时候，才知道，时光飞逝的可怕啊....”
玄老神神叨叨说着，似乎也是从侧面印证了苏言的猜测。
其实苏言会有次猜测，也是因为前世有些苗头罢了。
二皇子能崛起得如此迅速，那一支训练有素的暗杀部队，可以说是功不可没了。
不但将许多三皇子的残党杀得七七八八，太子党就更莫说了。
甚至连老皇帝的死忠，也没少下狠手。
简而言之，逆赢楚者亡。
“玄老，你明知赢楚的狼子野心，也愿意帮助他吗？”
苏言也没在客气称呼二皇子了，早晚的敌人。
“小丫头这么聪敏，猜不出为何吗？”
玄老摸摸胡子，恢复了神秘的模样。
苏言毫不犹豫“因为您只需要完成你的目的，至于这天下归属，您不关心，自就与您无关了。”
玄老手一顿，斯，这小丫头读人心的本事真不小，害得他差点拔下自己一大把胡子...
因为太过震惊全然忘记了自己才应该是那个询问少女老友之处的提问者。
反而无能为力翻了个白眼，心里直后悔没有先去确认，如今倒是破了自己原则了...
“不过玄老，小女与你不同。
这天下归属，虽与我无关，但我的哥哥还是威武将军，我的娘亲还是诚王妃。
我想护着在意的人的平安，这天下，也就与我有了关。
玄老，我答应帮您找老爷爷，但是，有一个条件。”
少女慵懒抬眸，眼里一片清明。
朱唇一起一和，说的却是叛逆至极的话。
饶是玄老定力再好也不由心中倒抽一口凉气。
这次来京城，倒是发现了好一些了不得的年轻人。
老伙计，你莫非也是看中了此女的非同一般，才愿意出手相助一把吗？
玄老心中五味杂陈，对于刺杀，他十拿九稳。
但，终归是年纪大了，见到的纷争太多，也就打从心底多了几分厌倦。
苏言的话他听得懂，讲条件，跟二皇子一样，看中的无非是他浑身的本事罢了。
依稀间记起老伙计无奈的叹息，你啊，莫以为自己这一身本事求来的都是人的佩服。
懂你本事的人，都不过是将你当作方便狠辣的武器，而终归他们的目的...
都是杀人...
玄老还嗤之以鼻，说苍老纯属嫉妒，救命的人救多了性命，总以为自己真就是通透的“神仙”呗。
“什么条件....”玄老双眸似乎有些苦涩，房内的轻松也尽数散去。
少女瞪大眼眸似乎有些莫名，她奇怪看了一眼突然“落寞”的玄老一眼。
“这段时间，您就别出门了...待我查到了消息，会告诉您的...”
“只是让您不出门，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玄老眼里有一丝错愕？
啊？
不出门？
活了这么些年，条件没少听，没少提。
但被禁足还是第一次。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震惊还是庆幸还是什么，老人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