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就是杜衡在若仙阁传说中的那位烂柯仙人,也就是常年累月逼着杜衡继承若仙阁仙缘的人物。
两人虽有师徒之实,却无师徒之名。
杜衡对烂柯仙人的感情极为复杂,自己一身修为自然是要感激他,但他当年的手段对杜衡而言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当年杜衡在梦境中时不时被他指点各种术法剑招和棋法,与他对弈。更多的是杜衡要一个啃着那些天书般的技法独自钻研。
若是一段时间没有成效,那他的梦境就会持续更长时间。
所以杜衡在烂柯梦境中见这烂柯仙的时间比起自行钻研的时间其实要少很多。
而梦中时日不知几何,现实才过一昼夜,也是常有的事。
极度渴望摆烂摸鱼的杜衡对此可是深恶痛绝,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所以杜衡学有所成后才会很少回到这烂柯梦境中。
一听对方又要下棋,杜衡扯出个笑脸。“先生还是莫要为难晚辈了。”
烂柯仙人捋了捋胡须,笑了笑。
“哦,我险些忘了,你小子是怕你身边那小女娃等急了?”
杜衡也不意外烂柯仙人知道外界的事,直言道:
“晚辈刚成婚不久,怎么好让我家夫人忧心?”
“你小子,今日有事求我,还不肯陪我这孤寡老朽对弈一局?”
“陪我下一局,想问什么就问吧。”
烂柯仙人说完伸手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
杜衡这才没再推辞,也落下一白子。
“晚辈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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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慢慢地睁开眼睛,从烂柯仙人的梦境中醒来。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阳光穿过窗棂,洒落在屋内。
那老头兴致起了就难灭,杜衡也被拖住了一段时间。
他睁开眼睛就见云疏妤侧躺在他身旁,一手半撑着脑袋,双眸就这样定定望着他,见他终于醒转,云疏妤眉宇间微蹙的担忧之色这才渐渐散去。
“回来了?”她抿着嘴唇,声音里透着些许心疼。
“嗯。”杜衡对她笑了笑,眉间并无太多疲态,让云疏妤也稍感宽慰。
杜衡的仙缘和自己不同,她的凝仙绝血脉不过是类似修行的法门秘术,是死物。
杜衡以前睡懒觉可最多睡到午时,现在可是到了下午不见人醒,她难免会忧心。
杜衡从床上起身,云疏妤在他身后帮他穿衣,愈发的像是闺阁中相夫教子的娘子。
他叹了口气。
“师姐,往后之事,许是非同小可。”
“可问出了什么?”云疏妤在他身后温声应答。
“老先生只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
“希望是我多虑了..”
云疏妤给他系完腰带,两只白嫩的玉臂环住杜衡的上身,脸颊贴着他宽厚的背部。
杜衡冷不丁腰间就被她掐了一下。
“不许说些谜语的话。”
杜衡讪笑两声,温声道:“好好好,我这就和你说。”
他正要开口,却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转身上下打量了云疏妤一番,嘴角噙着暧昧的笑。
“师姐,我的意识不在的时候......”
他故意停顿片刻,“夫人有没有偷偷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云疏妤瞪了他一下,咬着唇瓣“哼”了一声,侧过头去。
“我.我可没有。”
杜衡看她这副模样,眼热了几分,他伸手轻轻揽住她柔软的细腰,在她耳畔低喃:
“没事的,既然是夫人,那自然什么都可以做的...”
云疏妤被杜衡突如其来的举动撩拨得面红耳赤,娇躯在他怀中轻轻瑟缩。
她抬手想推开他,手放在他胸膛,指尖轻轻揪着他衣襟,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却使不出力气,只能仰脸看他,水润眸子不住扑闪。
“你昨晚都那般了,不、不许再来了......”
“听话..”
她咬着红唇,声音细如蚊呐。
这时,云疏妤好似终于想起了什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
“以前...以前都没有和你约法三章,驸马不知道不管是在大洛还是在南海。”
“驸马都要听公主的话的吗?”
“何况我还是你师姐呢,你最近真是愈发过分了..哼..”
云疏妤说着一本正经的词,可是口气却是没什么底气。
她自从被杜衡日渐反扑开始,在杜衡手上却很难占上风,哪有起初两人相遇时那般的底气。
这厮压根就是无赖。
随后果不其然,她无赖的驸马开始动更歪的歪心思了。
杜衡看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笑意,低头轻轻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
“那师姐怎么就不知道听话呢?”
云疏妤被杜衡偷袭一口,凤眸微睁。
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就是耳朵了,热气喷薄在她耳畔,湿润的触感也起了,云疏妤只觉得酥酥麻麻一片,仿佛昨夜的画面历历在目,不禁轻哼一声:
“你...别咬..”
云疏妤的语气已经软腻了下来,玉手搭在他胸膛上轻轻推拒着,动作却毫无力度。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啊..”
杜衡低笑着,大手顺着她的玉背,一路抚摸到她纤细的腰身,轻轻揽住她娇软的身子让她紧贴着自己。
“我师尊让我好好照顾师姐,娘子多听听夫君的也是理所当然不是。”
两人亲热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云疏妤还是被他这般撩拨得浑身起热。
没办法,谁让她对于杜衡的使坏最是没有办法,她小声轻骂着:
“坏东西..”
“晚上..晚上再听你的。”
杜衡又笑吟吟低声道:
“若是晚上的事,那听师姐的也无妨。”
云疏妤娇嗔瞪他一眼,素手轻轻推开杜衡的结实胸膛。
“...不和你闹了,快说正事。”
“所以师姐到底有没有偷偷使坏?”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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