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元旦节,一早容嫂就给她做了好吃的早餐,午饭也丰盛,因为任雨筝让她做完午饭后就回家去陪孩子。
毕竟元旦节学生也是放假的(除了高三生)。
这不容嫂早早的做好午饭,就回去了。
家里就剩任雨筝一个人。
她吃了午饭后,去书房呆了好几个小时。
下午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的给她发微信祝福。
各个群里也有抢红包。
Clara还学着用微信给任雨筝发了一个红包。
收了红包任雨筝也回了她一个。
她给爸爸打了电话,依旧无人接听,然后拿过一旁的笔记本,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后放到邮箱里面给爸爸发了个邮件。
看着好几个月没动静的邮箱和手机号,任雨筝心里越来越担心。
可是她除了担心也没别的可做,因为她联系不上爸爸,姑姑他们也不知道她爸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
虽然她爸对外说是无国界医生,但是任雨筝又不是蠢货,无国界医生有这样常年联系不上人的吗?
她就是怕她爸做了什么,会不会影响到生命安全。
所以她的担心和焦急这些情绪也只能藏着。
但是到了新年这种阖家欢乐的时候,她的情绪就会放大很多。
好在她也没时间想太久,因为她的复健快开始了。
拆掉石膏的左手黑黑的,肌肉萎缩,特别细。
任雨筝看到的时候都觉得,这手会不会复健的时候再断一次。
不过不管她怎么胡思乱想,复健已经开始了。
遵照医生的指示她自行在家,做复健,容嫂也有帮别的雇主做过骨折康复训练,因此她一直监督着任雨筝。
复健的痛,怎么说呢,难以言表。
任雨筝没次动几下就不想动了,但是有容嫂监督她。
时景行也会打电话让她好好的做训练。
于是任雨筝就只能咬牙坚持了下来。
人就是这么奇怪摔断手的时候任雨筝没哭,复健的时候她倒是各种掉眼泪。
这天完成了今天的训练指标后,任雨筝就趴在了沙发上。
过了一会,她坐起来抽了一纸巾开始擦眼泪。
“好了,不哭了呀,我给你熬了你喜欢的菌菇汤,等会儿多喝点。”
“嗯嗯。”任雨筝一抽一抽的点着头。
容嫂的女儿和任雨筝差不多一般大,都是刚大学毕业的样子,看着她因为复健哭泣,她带入了一下,要是任雨筝是她女儿的话,她也挺心疼的。
不过复健的痛,她是明白的,挺闹心的。
任雨筝勤勤恳恳的复健了一星期,手总算好看了一些,没有刚拆石膏的时候黑黑呼呼,看着纤细得好像的一折就断的那种样子了。
不过左右手的差距已经还是明显的。
左手变白了一些之后,手术的疤痕在她手上就十分凸显。
“等手好了,去医院做个祛疤手术,你一个漂亮小姑娘手上这么一条疤痕不好看。”
容嫂看着她的手说。
任雨筝看了看说:“嗯嗯,等手好了去医院问问。”
时景行是一月十三号凌晨四点到的帝都。
这回他没有坐飞机,而是杀青当天就坐了当天的高铁赶回来了。
至于行李什么的,有马明涛呢。
火车站离南四苑这边有些距离,郑智博接到他赶回来,确实已经很晚了。
他进家的时候轻手轻脚的,换了鞋子,慢慢的上楼。
不过容嫂警觉,听到外面有动静后就出来看了一下。
正好看到时景行的背影正在往楼上走去。
她打开大灯,时景行朝楼下看了一下。
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
容嫂一见是他,点点头,关了灯回房了。
容嫂刚刚不叫,是因为南四苑这边的住户非贵即富,根本不可能有小偷进来的。
而且这里独门独户,电梯也是需要住户的门禁卡才会启动,所以想要上楼也得有门禁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