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换本源感悟的事情进行得相当顺利，每一位混沌主都尽可能兑换自己未掌握未感悟的本源之力。
只是，吴空仔细观察才发现，哪怕是对太位混沌主而言，未领悟未理解的本源之力，也是远远多于自己已经领悟理解的本源之力的。只有少数太位颠峰的存在，未掌握的本源之力与已经理解的本源之力持衡，所以，绝大多数人的积分都不够用。
这些混沌主也相当务实，先用部份积分兑下部份本源感悟，看自己能领悟多少，再用领悟到的东西去寄售换取积分，再兑换别的本源感悟。只不过，这需要鉴定的一部份，必须将给吴空来看。
吴空虽然不收取鉴定费用，但却相当于可以免费阅览这部份别人新领悟出来的内容。而机器里面已经存在的本源感悟，如果是吴空未清楚的，还可以在得到别人同意的情况下，从里面提取出来参与对照，这又相当于不需要积分来免费学习。
当然，吴空一开始就尽可能将所有的本源感悟都兑换出一份来，所以倒不需占这点便宜。但免费“鉴定”以确保别人没有拿出跟其它人完全一样的本源感悟，“鉴定”是否只是抄袭然后稍加改装，这一点上，吴空就算不想占便宜，这便宜也是占定了。
“这就意味着，整个紫珠空间里面的所有混沌主，都在帮助我领悟新的本源之力。只要祂们仍需要积分兑换，那么，就会不停地拿来新的感悟让我浏阅，这种好事……嘿嘿。”
根本就是别人帮吴空修炼，这好事到哪找去？
当然，其它人也并非没有好处。用自己的感悟去兑换积分，再获得别人的感悟，让修行变得事半功倍。这是好处之一。好处之二就是，有积分的兑换。完全可以选择尽量攻克那些自己容易攻克的，一下子掌握大量的本源之力。也可以选择先攻克那些自己难以领悟的特殊本源，用许多人对同一种本源之力的不同感悟来借鉴，哪怕再笨，只要借鉴得多，不同人从不同的角度的领悟都有，那最后也能领悟成功，将自己最困难的瓶项打通。为将来的提升打开一条通路，这是什么都换不回来的大好处。
可谓皆大欢喜。
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吴空也发现了。
“本源之力的种类实在是太多了，或许，大千宇宙之主号称能领悟掌握所有本源之力，也只是相对而言，相对于一片极广阔的区域或某一时间阶的元始混沌世界来说的，在再广阔的范围之内的更多本源之力，可能一样没能全部掌握。
“比方说。盘古大千宇宙之主掌握的东西，别人就肯定不可能完全掌握。”
吴空心中升起一种明悟。
找女娲询问要证实这个猜测，女娲道：“本源之力的本质。如同人心，千变万化，一个时代的本源之力，与一个时代不同。这个时代当中，你掌握所有的本源之力，到下一个时代，可能就不同了。现在的领悟，下一个时代可能就有偏差，正因如此。本宫才不敢将自己的领悟全部授给你，怕误导。
“所谓大千宇宙之主。在一个时代，其所见所遇的一切本源之力。都完全领悟参透，纵横亿万万宇宙范围之内，无比广阔的范围之中，没有祂所不能理解的本源之力，没有祂所不能控制的本源之力，再后将这些本源凝铸一体，则为大千宇宙之主。
“但是，若是超出这范围之外，若是有祂所未接触过的本源之力呢？”
吴空脸上泛出古怪之色。
女娲道：“本源之力的本质，曾与你说过，乃是强者殒落之后残存的精神意志与执念等等，混同混沌之气或其它各种能量而存留，一股本源可衍化无数造化之力或法则之力，可创造万物亦可毁灭万物，乃是一方宇宙的根源之一，故谓本源之力。这本源，指的是各方宇宙的本源，指的是各个大千宇宙源界的根基，根源之力之一，并非最为终极的本源之力，最为终极的，乃是终极本源之力，而且也不止一种，包括终极空间本源与终极时间本源等等，最为极致尽头的本源，唯有超越大千宇宙之主以后的真正永恒的强者才能知道与掌握。
“由此，可以看出，混沌主殒落，残存执念则凝成新的本源。而本宫以前殒落，在那混沌源界（女娲源界）当中形成大道本源，那里有着与外界不同的十二万九千六百本源。那么，别的大千宇宙之主呢？”
吴空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女娲道：“一名大千宇宙之主，拥有至少一种唯一的本源，只有祂自己掌握的本源之力，其它大千宇宙之主都掌握不了。”
吴空怵然一惊。
女娲道：“集万以成一，集聚无数种本源之力，再由自己的精神意志凝聚出一种全新的唯有自己掌握的本源之力。当这名大千宇宙之主殒落后，真灵元神化散，却仍有唯一的本源，这唯的本源发散，分散成一种或多种本源，融入元始混沌世界当中，成为芸芸本源之力当中的一种。
“而如果机缘巧合，这些本源重聚，成为一种唯一的独一无二的本源，其它强者都不曾接触过，或只接触只了解一部份，在别处再也找不到这种本源，那么，这种本源就会重衍大千宇宙，大千宇宙之主的躯壳与精神意志重生复苏。”
吴空倒抽一口凉气。
女娲道：“理论是如此，但是，历史上从没有任何大千宇宙之主在破碎自己的本源以后，仍能复活的。比如你现在掌握的种种本源之力，不论当初是什么强者殒落的残存精神意志凝成，那强者就算当初再强大，此时也无法再复活了。除非所有人都遗忘掉这种本源，并让这种本源重聚，那强者才有一定的机率复苏。”
吴空听到这惊天大秘。惊震得难以自持。
片刻，女娲不想再说话，只是闭关参悟。
她也要修炼。要领悟如今的本源之力与当年的本源之力有何不同。吴空有一种预感，当女娲彻底将当今的本源之力的变化与当年她理解的对应得上。这女娲就会重登大千宇宙之主之位。哪怕身上蕴含的宇宙之力不足，起码元神真灵与境界，都会重新达到大千宇宙之主之境。
大千宇宙之主何等强大？可以强行控制别人的体内的本源之力。
两名强者同样领悟掌握一种本源之力，虚空中出现一缕这样的本源之力，那么，两名强者一起争夺控制权。那么，谁的精神意志强大，就是谁能控制这缕本源。就这么简单。
如果有一名强者把一缕本源之力的炼化，融入体内，另一名强者也正好领悟掌握这种本源之力的控制之道。那么，另一名强者的精神意志比起前一名强者强大许多，比起祂炼化本源之力过程当中所消耗的一切精神意志更强大，比起祂蕴养那缕本源之力所用过的精神意志加起来都强大，那么，另一名强者就能轻易把前一名强者体内的这缕本源之力控制住。
除非，截断两者的感应，截断精神意志的入侵。除非。另一名强者的精神意志达不到标准，没有那种碾压性的强大。
所以，就算是混沌主之境。大千宇宙之主之境，一样是精神意志最重要，跟蕴界期、界主、造化主、太初境、蕴宇境等等境界一样，精神意志为尊。
一切力量，包括本源之力，本质上都是需要精神意志控制。
只不过，想比对方的精神意志强大无数倍，然后抢夺对方体内的本源，这太难了。难度比起用自己的精神意志吸收虚空中的本源混沌融入体内而壮大自身更难。所以，混沌主们大都走的是强大内宇宙的道路。
上位混沌主都很难控制住少位混沌主体内的力量。所以，与其走这条无比强大但艰难到极点的道路。却不如走那积蓄本源混沌之气的道路。最起码，上位混沌主拥有强大的内宇宙力量，不需夺少位混沌主体内的力量，只需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对方碾杀，容易得多了。
可是，现在却有奇妙的情况发生了……
“紫珠空间当中，所有强者都是体内宇宙的力量很弱，但精神意志与境却强大无比。而我体内世界当中的女娲更夸张，内蕴未足一宇之力，但却拥有接近大千宇宙之主的境界……嘿嘿，一旦恢复境界，走的是精神意志为尊的道路，不知会是何等景像？”吴空心中有点担忧，却又充满期待，心情相当的矛盾。
时间流逝……
紫珠空间内部，一晃就是几年时间过去了。
吴空修为渐渐雄厚。
之前虽然能从紫珠空间得到好处，但许多本源感悟，都只是一知半解，虽有大部份转化为自己所有，但并未彻头彻尾地掌握。而且，记忆碎片毕竟是记忆碎片，既不成系统也不完整。
现在稍加手段，就把其它强者们的智慧给挤压出来。
现在，各位强者仍在不断兑换，时不时就有各种全新的本源感悟冒出来。吴空浏览参悟，都有一种温故而知新的感觉。
“在本源之力的感悟与操控之上，我已不逊色于这里的任何太位混沌主。但感觉……我的境界最多只是上位混沌主，真身就算到外界最多也只能积累容纳相当于上位混沌主级别的力量，无法更强。是为什么呢？”
吴空眸光闪烁。
他很明白，自己差的是哪点，差的是“体内宇宙世界所蕴的本源之力的排布方式”，体内宇宙世界的运行，规则，本源的组合方式，等等，都决定体内拥有的力量。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把自己已经领悟的本源之力完全贯穿起来的体系。但这可不是朝夕之事，吴空也急不来。
“以后等这些家伙领悟更多的本源之力以后，我再提议让祂们贡献出各自体内世界的运行规则与本源排布方式，可换取积分，这样，我又有得借鉴了。不过，这方面需要的借鉴要很多，这里这点混沌主，远远不够，必须要有更多更多更多的混沌主才行……”
紫珠之外，本源之力汇聚，吴空的化身渐渐呈形。
这次，这具化身的相貌与前一次又完全不同，却是一个英俊的黑发紫眸男子，背后有着两只洁白如雪的羽翼，通体流溢着以光之本源居多的本源之力，其它本源之力都是次之。
吴空微微笑着，上下打量自己现在的这副身体。
“嗯，气息也与前一次不同了，而且气势沉凝，感觉更像是太位混沌主。”
同样是气势模仿，但有着底蕴，就是不同。这一次，别说再让苍梧和彩霞当面盯视，哪怕是面对大千宇宙之主，吴空也有把握对方认不出他的真正修为……除非对方的精神意志强行侵入到他的体内世界当中进行观察。但这种情况，双方已经可以算是死敌或者是绝对信任的朋友了。
因此，现在的伪装，已经接近完美。
“只要不真正动手，就不会暴露。一旦动手，让人发现我这化身拥有太位混沌主的气势却只有少位混沌主级别的修为，反而惹麻烦。或许会有人认为我是太位混沌主，真身藏在别处而化身在此，但也有人会认为我是太位混沌主重伤。这两点都会惹人窥伺，大为不妙。”
但是，万事难求完满。
吴空此时离开那闭关之洞窟，到了外界。
一路朝之前那座城池方向飞行过去。
没多久，就见之前的巨城耸立，走近城门，便见巨大的牌匾，上方写着“盘古城”三个大字。
“盘古城？城名改了？不对，我怎么不记得上一次看到城门上的名字是什么了？这个牌匾有古怪。”
吴空心念闪动，朝旁边一看，门卫依然是傀儡，但却似乎换了一个，有些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是伸出手来，立起一张牌，上面写着：“入城须留下姓名与相应气息以作记录。”
吴空手信在那门卫拿出的本子上面烙下一个名字，伪名“阳刚”，加持气息，信步走入城中。
穿过城门洞，可见城后景像。
城中心是密密麻麻的大片商铺房舍，与凡人居所看似无异，只不过更为坚固且有本源之力加持。而这城中心之外，则是密密山林，一个个占地广阔的庄园，分别在城中心的周边。虚空中，几乎看不到强者飞行的场景，但那商铺民舍，街道酒馆当中，隐隐有嘈杂之声传来。
“前面有什么异事？竟让混沌主如凡人一般争执。有意思……”吴空心中好奇，朝那边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