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嵩在审视下支支吾吾的说道:“我……”
“我耐心有限。”迟宥枭声音清冷:“把人骗去雪区谁的主意?”
古嵩连忙道:“我一个人的主意,不关慎天哥的事。”
迟宥枭冷冷的抬起眼眸:“你以为你很英雄吗?”
古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简直就是荒唐,如果人在雪区出了事,你要怎么跟阿洛交代?”迟宥枭一双鹰翳的眼睛,充满了杀戮的气息。
如果不是在飞机上,迟宥枭怕是要让他好瞧。
“我没想让她出事,就是想让她长点记性,世上那么多有意义的事可以做,为什么她偏要做恋爱脑。”古嵩嘟嘟囔囔。
迟宥枭哼道:“人家有那资本,而且人家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让她长记性。”
古嵩:我不这么做,她以后迟早也要栽个跟头。
可他不敢顶嘴,因为此刻迟宥枭发出的气焰,只要他说错一句,必然必死无疑。
“我看你出来久了,都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迟宥枭没有任何感情说道:“下飞机自己回基地领罚。”
……
凌洛刚落地在京都,就收到了王婶的电话。
“洛丫头,你回来了吧?”王婶比之前更客气了。
不用猜,一定是凌洛又有什么好事让她们也摊了一份。
凌洛:“回来了,怎么了,王婶。”
这时飞机的登梯已经放下,迟宥枭怕她打电话分心,牵起她的手,领她下机。
王婶干笑了两声:“你们家有人送来了好多东西,都堆在巷子里,都快影响交通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马上到家处理。”凌洛心中咯噔了一下,语气抱歉了一些。
王婶:“没事,想着你要是没回来,我就帮你搬我院子来,到时候你回来再清点,免得放外面被人惦记,既然你回了,那婶子就不多此一举了。”
凌洛还是客气的道了谢。
挂了电话,凌洛不解的问迟宥枭:“是有人得到什么消息了吗?为什么有很多往我家送东西?”
结婚这么久,都没人送过东西,唯一的解释,就是迟宥枭这次带凌洛出去,触动了那些人的某根神经。
以往他们估计都是猜测迟宥枭和她只是玩玩,玩腻了就会收心回家,可迟宥枭这次把凌洛带去jolo酒业的酒会,无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布,她是迟家的太太。
最重要的是迟生的态度。
他没有表露任何不满。
所以,他们便接收到讯息,立马送礼物通通门庭关系。
毕竟商圈也是个圈。
互利互惠,互相牵扯又互相扶持照顾的圈,谁都不能保证一辈子不会走错路,所以通下的关系尤为重要。
迟宥枭点了点头:“应该是他们知道你去参加了魔都的酒会。”
商圈就这么大,谁去参加酒会、谁去参加游艇派对,不出半日就会传开,引起的蝴蝶效应并不亚于娱乐圈。
一开始凌洛并没觉得这酒会有什么不妥,如今看来,怕是豪门的入场券,能去那里的人,必然是商界有头有脸,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毕竟jolo酒业是法国最大的企业,可谓是法国商业的半壁江山。
能去酒会的人,那可都是在jolo消费不下亿元的大户,就别说他们名下的游艇派对,全世界也就百余艘,那是你即使再有钱,也买不到荣誉。
很多人参加完酒会就回,根本没资格参加游艇派对,就更别说那些名声大噪的明星了,他们连游艇的样子都见不到。
凌洛不懂,可这些商圈里的人却个个心知肚明。
所以,当凌洛和迟宥枭的照片流传在商圈的时候,简直就是炸了锅。
市井丫头真成了金丝雀,还是一只漂亮的金丝雀,她穿的礼服是某时尚品牌的主打款,穿在她身上,清新脱俗,像是不染红尘的莲花,在一群人中别具一格,格外亮眼。
美归美。
人家也实实在在被迟家认可。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舔狗还是会当的,立马让管家把拜名帖送上了门。
“宥枭。”凌洛双眼沉静的看着他:“这该不会是你带我来酒会的真正目的吧。”
他要给她最大的背景,让所有人都来敬她讨好她。
“不是,是迟生要求你来的。”迟宥枭的口吻很淡:“应该是私生子的消息走漏了,他想让大家知道,迟家还是我的,而你是迟家公认的儿媳妇。”
她不由的想起了那些白富美说的话。
看来商圈里的人,已经有不少声音了,迟生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这些声音消失。
迟生确实有这层意思,不过他更多的还是让孙开国书记明白,迟宥枭属于港中,他的老婆也属于港中。
只不过他似乎没想到,迟宥枭和凌洛之所以提前返回京都,是因为孙书记得知消息,紧急把人召回了。
“是不是我这种人并不受他们待见?”凌洛垂下眼去。
在京都大河街,人心都很简单,她以为嫁给迟宥枭这种身家的人,只会更省心,没成想,这些人步步机关算尽,不到哪一步,他们绝不会轻易站阵容,凌洛这段时间没被穿小鞋,没被人冷嘲热讽已经是他们观望后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就她们的唾液星子,不比网上那些键盘侠伤人。
迟宥枭看着她,半晌,很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很尽力让你远离这些了,没想到还是让你觉得不舒服。”
“其实这些事都不算什么,我是市井丫头的身份,从前在容家遇见伊伊那些朋友时,我也听了不少,早就不在意了。”凌洛勾着他的手,始终保持着乐观的笑容:“这是我父母给我的身份,我无比珍惜。”
“听那些话难过吗?”迟宥枭静静的听她说着,脑海浮现她少女的模样。
那时候的阿洛自尊心强吗?有没有心里受到伤害?有没有独自一个人偷偷难过?
凌洛被她这么问,蓦然觉得鼻子一酸:“有过。”
小时候的凌洛也有过自尊心受挫,但想到爸爸妈妈她就不难过了。
迟宥枭心底也难过,握着她的手格外珍惜的紧了紧:“以后不会了。”
她抿唇笑道:“现在他们怕是不敢了,毕竟我是赌王公认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