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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国西北部是苍茫大漠,而在这大漠的南北两面则是各有一片广袤草原。
南部草原水草丰美,而北部草原则要逊色不少,但也不是天地之差。
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北部草原的民风或许犹豫气候的恶劣,环境的逼迫,故而民风相对南部要更加彪悍。
而这些年来,因为西北军的存在,北部草原又一直都是主攻的对象,所以这些年来倒也安分。
实际上他们不想安分也不行,说白了草原人想要的无外乎就是填饱肚子,无外乎就是一片丰美的草场。
因为西北军的存在,大量的部族被灭族,所以北部草原相对南部来说要空旷许多,故而北部草原的牧民已经有了足够的草场,所以就没有必要做哪些劫掠的生意。
毕竟有了安稳的生活,谁都不想去做哪些掉脑袋的事情。
所以楚羽嘉这一次才会直接来南部,这里的草原相对北部要更加广袤,族群也要更多。
在来之前楚羽嘉已经大致将这南部草原的势力摸了出来。
在这南部草原上的大部落,共有四个,车臣部、乌拉部、柴塔部、昆木部,这四个大部落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占据着一片属于自己的丰美草原。
许多中型部族也都依赖着这四个部族生存,至于那些小部族也只能听从他们的调遣,今日不让他们在这里放牧,他们就不能在这里放牧,今日让他们离开,他们就得马上离开,否则就将遭遇灭顶之灾。
早在楚羽嘉回到水云郡之前,他便已经责令庄嘉德、杨任启、严天瑞三人率领各自营队调转矛头对准南部草原,至于北部草原便是交给褚浩杰自己率领连天营在那边折腾。
北部草原因为距离胡马关较近,之前本身就被楚千文帐下的老西北军针对,随后又因为进入胡马关劫掠被楚羽嘉针对了一次,数万族人死于胡马关之外,本身就没什么可战之兵,就算是西北军过去围剿,他们也是能打就打,打不了掉头就跑。
打这样的仗,对于一心想要重振西北军往日雄风的几人来说,自然是不能被满足的,这些时日也没少向楚羽嘉抱怨。
毕竟这一打就跑的鸟仗,哪里是在练士卒如何和敌人搏杀,分明是在让士卒在草原上练队列和体能呢。
对此楚羽嘉还能说什么?
他的心里面实际上也早有乘算,毕竟有些事情只有等他回来了才能着手实施。
而给楚羽嘉带来人头的这人也不是旁人,正是黑卫营统帅,祁重!
至于他带来的那颗脑袋,便是草原上昆木部旗下的一个中型部落的族长,乌狄姜。
楚羽嘉随手将那脑袋接过,低头扫了一眼,便丢到了那位族长的脚下,道:“这人的脑袋,就当给你个见面礼,如果你说那个昆木部的族长的脑袋,我也给你拿来。”
乌狄姜便是之前要抢夺阿依的那个人,被楚羽嘉杀的那些人也是他帐下的骑卒。
楚羽嘉虽说看上去是一路上什么都没做,一直都是只身一人在草原上游走,实际上在他的背后早就有黑卫营跟随着他的脚步持续追寻,虽说他的本领不俗不需要有人护卫,他也能够安然无恙的在草原上走上一遭,但毕竟还是要给下面人点信心,毕竟他的身份非同寻常,如若他有些损失,那对于西北军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对此,楚羽嘉倒也没什么意见,一路上也都是让祁重等人一路跟随着。
而当他放出战马之后传递消息,祁重知道之后也立马纵马前往乌狄姜的领地。
黑卫营内不说都是江湖高手,但能跟着楚羽嘉一路前行的人自然都是身手不凡的人,让他们或许将这支部族灭族恐怕有些难度,不过让他们杀一个人,还是非常简单的。
可这些事情对于黑卫营或者楚羽嘉来说是轻描淡写的小事儿,但对于这些牧民来说可是有些恐怖了。
乌狄姜是个中型部落的族长,帐下拥有千余族人,帐下光是可战之兵便有数百人,对于阿依时代生存这支小部落来说,无外乎就是一个庞然大物,毕竟他们满打满算也就百来人而已。
此时这族长满脸骇然的看着地上的人头,随即抬头望向楚羽嘉,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哎,你就应该这么问。”
楚羽嘉嘴角高挑,抬手摸了摸已经回到他身边的战马,笑道:“我的名字叫楚羽嘉,喜好就是游历江湖大川,但碍于身份只能来到这西北,当了一军统帅并且也做了一郡之首,只是不巧的是,我统帅的这支军队的名字正是你们所熟知的,西北军!”
那族长听得是清清楚楚,虽说楚羽嘉的话他听不懂,但他年轻时候也在北方草原所以也是见过西北军的,只是因为他当初所在的部族太小,又因为没有什么想要扩张的野心,故而这些年来西北军也都放弃进攻这个还不如蚊子腿的小部族。
虽说没有西北军进攻过他们,但是人的命树的影,西北军,楚家铁骑的名字,在草原上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更何况他还亲眼看见过楚家铁骑是怎么屠杀那些胆敢进入水云郡抢掠的部族。
那可谓才叫真正的鸡犬不留,不论老人还是孩子,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对于人家来说就是一刀的事情。
每当看见西北军向东返回的时候,他便能看见挂在马上那满满登登的皮囊,里面装的除了金银珠宝之外,更多的还是血粼粼的人头……
当阿依翻译完之后,一字字都落入他的耳中,宛如平地惊雷,当场脚底发软,咕咚一声就坐在地上。
因为阿依的声音比较小,所以其他人并没有听到,只有族长听见了,此时见到族长那样的表情,都以为族长是因为年岁大了才摔倒在地,儿子儿媳也马上上去搀扶。
儿子满脸不明所以的问道:“阿爹,你这是咋地了?”
那族长面如死灰,心口欺负,断断续续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又抬头看向已经带人纵马而去只留下一颗人头的楚羽嘉的背影,断断续续的传了喘了好几口气才告诉儿子,道:“我的神啊,这人哪里是什么神仙哥,分明是从胡马关出来的杀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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