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听了身躯一震,双眼冒光地恨不能蹦起来,狂喜地抓住登的胳膊,“宝回来了?找到了?她好吗?有没有受伤?”
辰首领连续四个问句,把登问蒙的好大不乐意。
他抬起头打量辰首领,很是不解。
大哥,你确定这一系列问题是你该问的?和你有一根草的关系吗?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辰才不管登有什么想法,脸上隐藏着无法言说的喜悦,他的眼睛里火苗乱窜,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还在微微颤抖。
一个被宝救过几次的雄兽,听到宝回来的消息这么激动,真的只是出自感激?
鬼才信!
登不太高兴地没给他好脸儿,“辰首领,你问的太多了。如果真的这么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禹首领。”做为禹合格的贴身近侍,关键时刻,他有义务帮助主子拔拔草、丢丢帽子什么的。
辰目送登离开,并没有因为他话语里的刻意不尊重和有意顶撞而生气,相反的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的唇角含笑,温润如春。
被阴霾和各种不顺心笼罩了多日的辰立觉豁然开朗,阳光明媚,连山上的草都分外的绿,所见的一切都比往日美丽一万倍。
宝没死,她还活着!
辰的心脏嘭嘭地跳得有力,似乎已经枯死的心又活了,有一种叫做喜悦的东西在他身体里流转,又暖又爽。
她没死,真好!
她离开这么久,久到他以为她再也不可能回来,没想她还是完整无缺的回来了。
这样的奇事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接下来的两天,辰首领早出晚归,忙碌得很,神秘得连最近身的如也摸不着他的身影。
一个早上,辰首领带着雄兽们再次登上夏部落的门。
他们出发的时候,天还黑着。
到达夏部落时,禹刚吃过食物,站在部落门口准备出门。
他一手扛着铜刀,另一只手揽着宝亲密话别,他的唇不住在地她的红唇上轻啄,直啄得她脸色发红,双眸含情,就快化成一潭春池。
辰看了这异常扎心的一幕,气得狠狠地拔了根野鸡毛,在手心里揉成一团。只可惜人家是禹的母兽,由着禹可劲地亲,他永远只能做个旁观者。
野鸡扛不住被生拔毛的野蛮待遇,吃痛地扑打着翅膀咯咯叫,扇起阵阵邪风,有几根细小的鸡毛飘到辰嘴里,怪异的味道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用闲着的大手在嘴巴上使劲抹了几把。
野鸡这种东西有种让人无法理解的鸣叫效应,一只鸡叫,其他的必然应和。因为一根鸡毛,带来一片杂乱难听的噪音。
正浓情蜜意的禹和元夕被野鸡惊慌的叫声打断,一齐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禹不悦的蹙起眉心,带着寒光的眸在看到辰和翅膀乱舞的鸡时,瞬间转为酸气和戾气。
辰不在意的耸耸肩,爱咋瞪我就咋瞪我呗,反正我也不是来看你的,不怕把眼珠子蹬出来你随便。
忽略禹青黑色的脸,施施然越过他,直接和元夕说话,“宝,你要的猎物我带来了。但是只有锦鸟,你先吃着。等我猎到另外两样,再给你送过来。”
仅看外形,锦鸟和野鸡很象,羽毛华丽,尤其是冠羽和尾羽,五彩斑斓,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好看。
元夕眼神一亮,哇噻,原始社会的野鸡都比后世的漂亮好多啊,若是不计算尾羽的长度,几乎可与孔雀媲美,太美的说。
她从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就不客气地奔了过去,直接打开门让辰进来,伸出小手儿抚摸野鸡的羽毛,不住地啧啧称奇,丝毫没看到身后禹比地皮还黑的脸。
“辰首领,你真的猎到了,好厉害。古代的野鸡好漂亮啊,这羽毛,太帅了。”
元夕一脸崇拜地看了一眼辰首领,目光中的赞赏令一贯冷静的辰也不免眉飞色舞、沾沾自喜地就要起飞。
辰一脸的瑟,让禹的脸更黑,牙齿也咬得更紧,恨不能把辰变成一块烤肉嚼碎吞噬入腹。
如果眼光可以变成刀,辰已经死一百次了。
然而,辰首领显然的瑟得有些过了,元夕接下来的话,成功给他浇了盆凉水,让他暗骂自己贱,没事来找磋磨。
“可是只有三只,太少了吧,我还以为最少得像牛兽那么多呢,啧,太少了,不够哇。”
辰真想昏过去算了。
还只有三只,咋说这么轻巧啊?
知不知道三只都是我用了整整两天时间才弄来的。
辰对自己的猎术向来有信心,但这不是普通狩猎的打死完事,而是要活的。
要知道,这玩意会飞,它长翅膀了,可以在天上飞,祖宗!
活捉一只会飞的鸡要耗费多少时间和力气,知道吗?
小东西,对你怎么上心都看不见,总是那么没良心。
早知道,咳,早知道也给你抓。
“明天我再去山里找,只要找到就给你送过来。”心里再怎么气,嘴上却说着软话。
这世上,你欠什么,也别欠人恩情,尤其是救命之恩,且有得还呢。
“那太好了。对了,辰,今天我们要办婚礼,要是不忙,你也留下来参加吧,可热闹了。”
元夕看在三只野鸡的面子上,邀请辰参加坎的婚礼。
毕竟嘛,还指着他送来更多的野鸡呢。她这可不是讹他啊,她这是救命之恩换来的。一个愿意施恩,一个愿意图报,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多少猎物也换不来一条命不是!
辰并不知道啥是婚礼,反正宝动不动就会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但对于宝挽留他的举动是特别的满意。
婚礼不婚礼的不打紧,重点是食物好吃,他早就馋了。
禹一听这话,立时不干了。
同为男人,辰那点心思,他早都看得透透的了。
可有什么办法,为了大业,也为了让宝宝高兴,他不得不委屈求全。当然,他能够委屈求全的主要原因来自于他对宝宝的信心。
小东西虽然诱人,却只对他一个人好,别的人想也不要想。
这就是禹的底气。
可是,让辰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禹首领难免喝上几碗老醋。
长臂一伸,把人揽住抱一边去,“留他做什么,这是咱们自己部落的事情,用不着他。”
禹的声音虽然低却足以让辰听个清楚明白,他分外的幽怨和不满,一眼一眼地剜在他看来特别不要脸的辰。
辰装作没看着的四处撒目,得意地紧了紧腰上的树叶。
小心眼的男人,又发上酸了。
元夕把他的脑袋拉下来,趴在他耳边说,“让他见识见识咱们部落的风采。咱们部落这么好,总有种东西能够吸引他。只要有他想要的东西,等灭了丘部落,没准儿辰部落就归顺咱们了呢。”
“归......”禹刚要说,归顺有什么意思,打服他才最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