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欺负元夕的雄兽一个后颈受伤,瘫在地上,另一个腰间被制,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二人只能束手就擒,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他们不敢想象。
受伤很疼,但落入禹首领的手里,绝不只疼这么简单。
林和卓的兽皮衣已经被扒光,蜷成一团,早被吓傻了。
禹狂奔而来,一脚踹倒跪着的雄兽,两只大手迅速捞起元夕翻过来转过去的检查,满眼焦灼和心疼,“怎么样,有没有哪儿疼,伤得重不重?”
元夕心软得一塌糊涂。多好的野男人,为了自己攀崖登壁的去摘花,见到自己有危险,又拼了命地前来营救。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这一生虽然也许艰苦,但有他在,一切都会美好如初。
展开双臂揽住他的脖子,“禹,不疼,我没事。”
禹闻着她一身的血腥味儿,哪能信她的话,大手在她周身揉捏,仍然刹白着脸色,急慌慌地道,“出这么多血,哪能不疼,快让我看看。”他自己受伤,都没这么着急过,更没这么害怕过。
平日里,禹非常喜欢她的衣服。尤其在朦胧的夜色里,一件一件剥去的时候,总是让他心若跳兔。可这时,他无比痛恨,因为有衣服的阻隔,他看不到伤口,只能干着急。
还是不穿衣服好,干啥都直观!
元夕将双臂收紧,咬住他的耳朵轻噬,呼呼地在他耳边吹风,吐气如兰。
禹的情绪太激烈了,她不得不用特殊方法安抚他,“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禹,有你保护我,我不会有事的。”
耳朵上的麻酥酥的感觉令禹猛地僵直了身体,大手用力,把人狠狠嵌入怀中,提在半空的心落了地,万分庆幸。
“禹,不怕。这些都是那只雄兽的血,我扎伤了他。幸好你来得及时,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她趴在颈窝里,吐着气息,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温度。
禹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情绪渐渐稳定,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目光在她线条柔和的脸上打转,看到她清水样的眼睛,花瓣一样绽放的唇,心下安定,也回了她一个如获至宝般的笑容。
元夕心下大震,这是一个如何打动人的笑啊,野男人是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心尖上的。
她抬起素手拍拍他的肩,“禹,放下我。”说完,用尖尖的小下巴指指他的身后。
禹小心地放下她,转过身,寒酷戾气再次浮起,目光冷得如同浸了冰。
一个雄兽仰面躺着,面露惧色,却无法起身。想是禹的那块石头冲击力过大,伤了他的颈椎。
而另一个,本来已经受到重创,禹那一脚挟怒而来,没留一分的余地,雄兽跌倒在地又翻了个筋头,后腰那两跟竹签一点儿没糟蹋,全根没入,已然疼得眼前发黑,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躺在地上抽搐着身体。
禹掐住中签儿的雄兽,咬牙切齿地问他,每一个字儿都带着冰碴,
“你是哪个部落的?”
那个雄兽似乎有点意识,听了他的话嘴唇翕动几下,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元夕站在禹身后,她曾经学过一点点唇语,看他那个口型,说的应该是丘部落。
“禹,他们应该都是丘部落的。”
禹紧了紧五指,雄兽喘不过气,脸憋得发紫,“是丘部落你就点点头,不然我掐死你。”
人都是怕死的,野人亦然。
为了保住一条命,雄兽几不可见地点着头,凸出的双眼血丝弥漫,眼角流下两滴血泪。
元夕暗叹,伤成那样,必死无疑,点不点头,也是没有生路的了。
甩开手里的雄兽,禹的脸色更为阴郁,铁锤样的双拳攥紧,发出嘎嘎的声响。
林和卓知道自己脱离危险,慢慢的恢复了,只是脸色还有些不正常,被吓坏了。
可这样的禹比雄兽还要吓人。她们害怕地往后缩了几下,抱在一起,企图抵挡禹不断向外发散的冷气。
她们从小在这里生活,却是第一次正式体会到寒意。
“丘部落干坏事,我要灭了丘部落。”
居坐在高大的石头上,右手不住在怀里母兽的曲线上抚摸,左手放在肥硕的肚皮上,本来就小的双眼眯眯着,变成一条缝,却掩饰不住淌出来的邪光。
“你是说那几个是禹的母兽?什么样,好看吗?”居是天生的色胚。当手下来和他汇报刚刚遇到的事情,他只记住三个母兽,刻意把其他的忽略了。两只没用的雄兽而已,用不着费心。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用在原始社会,也很适用。
鬼哭狼嚎回来请援军的四个雄兽,听到首领的问话后,纷纷色迷迷地回忆起三个母兽的长相,反倒把回来时的初衷给忘了。
“那个穿白树叶的最好看。”
居一听来神儿了,小眼睛倏地睁开,两缕邪肆的光直射而出,一脸的馋相,“比贞还好看吗?”
贞就是他怀里揽着的母兽,是丘部落最好看的母兽,居最喜欢她。尤其是两条长腿缠上他的时候,必须一泄千里。
雄兽抬头快速瞄了一眼,贞没有穿树叶,侧卧在石头上,居的大手停在一个部位用力地捏。母兽媚眼如丝,弯眉微蹙,小声地哼着,更添了几分妖气。
“比贞好看吗,说呀。”居急得抓耳挠腮,层层叠叠的脖子上松塌塌的肉都在发抖。
雄兽吸了一下就快流出来的哈剌子,狠狠心,“比贞好看。”后面的很多两个字,他没敢说。
居猛地站起来,忘记了怀里还有个美人。
忽然失去重心,美人从石头上掉下去,摔得扑通一声,听着都疼。
“居,人家疼死了。”女人嗲声嗲气地伸出一只手,等着居像每次那样把她抱起来。
可居根本没听见她的话,甚至没看她一眼,仿佛根本没有她这个人一样,任由她在地上趴着。
“好,明天你和我去找母兽,其他的去打猎。”
被扔在地上的贞气得六窍生烟,心却有些发冷。她那么喜欢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取悦他,只为他眼里有自己。可居仍然不断的要其他母兽,还想掠夺其他部落的母兽,让她如何不寒心。
然而,她再寒心又能如何?
时代的规则就这样,谁也无法违背,更加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