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林乐乐询问，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他不会再存在了，以后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流觞说着，语气平淡。
这并不是商量，而是一种生死裁决，不容置疑。
“不要啊，流觞，求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要杀他！”
“没可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流觞冷冷地说。
“流觞，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林乐乐突然涌起了一股力量，扑上前，死死地抱住了流觞的腰。
流觞使劲地推开了她，她立刻又纠缠上来。
他眼里带了凶光说，“林乐乐我不是叶子颜，更不是凌云彻，你不用找死！松开手，不然先杀了你！”
林乐乐不肯松手，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是默默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不知道这样有多大的用处，至少能让凌云彻晚一点收到伤害。
“林乐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生或者死？”
流觞低着头，目光如刀。
林乐乐胆怯地躲避他的眼神，双手攥的更紧。
“松手！”
流觞控制不住情绪，抬手狠狠地打了她的手臂。
林乐乐咬着嘴唇坚持，不敢松手。
流觞后来直接用脚踢。
林乐乐飞出了几米远，脑袋重重地撞在石头上，大脑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只是心里始终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他离开！
“你不能走！”流觞见她还不肯死心，真的动了杀念。
他一只手掐住林乐乐的脖子，低语耳边，“林乐乐，我本来想满足他的欲望娶你的，毕竟……但是你一定要找死，我也没办法了！”
“乐乐！”
凌云彻身体颤抖地一点一点靠近了过来。
流觞单手掐着林乐乐的脖子举到了半空中，她没针扎几下，脸色青紫，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阿……阿……流觞……松手……”
“混蛋，松手！”
凌云彻终于赶到了面前，重重地一拳头打在了流觞的脸上。
流觞只是把脸偏到了一侧，手上丝毫不放手。
“乐乐，你要是害死了她，整个冥界别想有一个活口！”
凌云彻双眼变得血红，浑身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势。
“大人！”
“大人！”
一些小鬼感受到了异常，纷纷靠近。
流觞冷冷地说，“凭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他把林乐乐扔到另一边。
“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先弄死了你，让你们一起到地狱受苦！也算是我一番好意了！”
“不会的，乐乐不会死的。”
凌云彻再次出手。
可惜形式没有得到扭转，不过是刚才的回放。
他变得再厉害都受到了黑色珠子的压制，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对于一只老鬼，根本不是对手。
林乐乐跌倒在了地上，挣扎了许久，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抬头却看见的是凌云彻被死死压在地上，硬生生用脚一点一点踩入地下。
虽然听不见他的声音，林乐乐几乎可以想象他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心跟着如同撕裂一般。
管不了那么多了。
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天注定的缘分不能相守，但愿死后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波折。
“凌云彻，你别怕，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
林乐乐扑倒在了凌云彻的身上。
流觞没有注意，一脚重重踩在她的后背上。
“阿——”
“乐乐，你真傻。”
凌云彻缓缓地伸出了一只手，上面沾染了般般血迹。
“凌云彻！”
林乐乐缓缓伸出手臂想要抓住他的手。
流觞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垫着凌云彻的身体，不断地加大力度。
“阿——”
“叶子颜，你不是男人！连女人都打，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凌云彻一个翻身，把林乐乐压在了身下。
“你……胡扯！”
流觞的脸上表情纠结起来，面部轻轻颤抖。
一会儿冰冷无情，一会儿痛苦无奈。
凌云彻单手撑着地面，给林乐乐留出一点点空间。
“乐乐，你怎么样了？”
“凌云彻。”
林乐乐脸色惨白，缓缓地握住他一只手说，“我没事，以后……我们一起。”
“不！乐乐，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流觞上前使劲推开了凌云彻，一把拉着林乐乐进入了怀里。
“乐乐，你已经嫁给我了，你应该和我在一起的。”
林乐乐眼神冰冷地盯着他说，“叶子颜，你不用装下去了！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过就是一个骗子！”
“不是，你答应了的……”
“不用自欺欺人了。”
“不是！”
流觞的脸抽出起来，神情在冰冷杀意和痛苦针扎中转换。
“不用再挣扎了，我帮你解决了痛苦的源头！”
流觞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次的卡住了林乐乐的脖子。
他的用力很大，她立刻脸色难堪，闭上了双眼。
“叶子颜，我杀了你！”
“不要，松手，我叫你松手！”
“我帮你杀了她！”
流觞精神分裂地自我对话，再也顾及不了凌云彻？
凌云彻抱起林乐乐往一个方向逃跑。
但是很快又一大群的鬼把他们重重围住。
“杀了他们！”
上一秒流觞冰冷无情，下一秒又变得脆弱不堪，近似哀求的表情。
“不要，乐乐，放她走，我什么也不要了，全给你。”
群鬼愣住了，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放她走，我都给你！世上再无我，只有流觞一个！”
林乐乐努力抬起头盯着在地上翻滚的流觞。
他的样子很虚弱，不停地挣扎着。
“快走，让他们走，不然我后悔了，我们同归于尽！”
“你一个疯子！”
林乐乐知道痛苦针扎的是叶子颜，不由得一阵心疼。
前世今生，太多牵绊。
她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在他心里自己又是什么地位呢？
“叶子颜，你放下吧！你很好，一定会找到真心对你的女孩子的！”
“呵呵。”
叶子颜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笑意，如同再见，不再是那个神秘的流觞了。
“乐乐，来不及了。你们快走，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叶子颜，你怎么样？”林乐乐担忧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来不及说明了。你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