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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看!”

“那你在做什么?”俞庆祥反手合上身后的门。

“我、我、我好奇。”河边大王哆嗦着嗓子,“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我设计撑衣架,想偷偷看一眼……但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要是看到了,就死路一条了。”俞庆祥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回屋去。”

“是。”河边大王连滚带爬地回了屋。

“匠心坊要在五月初八开张,让你想的东西想到了吗?”俞庆祥跟着他走进屋,屋里散落了一地的画纸,他习以为常地挑了块干净的地方站着。

河边大王立即从一堆图纸里挖出来几份,双手呈上。

俞庆祥一张一张看过去,然后愤愤地将图纸甩到河边大王脸上,“啪”一声响,力度不输一个耳光。

“这都是什么东西!就凭这些费劲又不讨巧的破玩意儿,能跟有角比吗!”

河边大王垂着眸子,手紧紧地攥着衣裳,“我尽力了……”

“尽力?”俞庆祥不屑地冷笑,“你应该知道吧,若是画不出来,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

“这是你这个月的药。”俞庆祥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头倒出一颗药丸,又拿刀将药丸一切为二,才随手丢给河边大王:“减半了。”

河边大王狼狈地接住药,毒症发作时的痛苦回忆让他浑身发抖,他求饶道:“不要减半,不要减半,我会努力画的!”

“十天后我再来,到时你必须拿出能入眼的东西。”俞庆祥冰冷地道。

“是......”

俞庆祥说完了要说的话转身就走,出门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抽出一张图纸:“这是有角新画的东西,灌溉农田用的‘滴漏’。你看看吧。”

俞庆祥走后,河边大王先把药吃了,然后仔细地将有角的图纸放到桌上。

这东西似乎是放在土里用的,加了水后能一滴一滴慢慢往下漏,用了它,就不需要人一天三次地去地里浇水了。

又是能省人力的东西。

河边大王研究了一番,对原理一知半解,心中很是感慨,有角先生到底是怎样厉害的人啊。

他最佩服的是有角的心胸。做出仿生鸟只是因为想玩,华容道不过是一点儿奇门巧技,水火斗也只是因为他曾苦恼书到梅雨天总是发皱而有的灵感,但有角先生设计的东西都是有大用的、能利民的物件,这说明有角先生非常了解百姓的生活,即使是农民也被关注着,单单这一点他就远远比不上有角先生。

河边大王自愧不如,又十分失落沮丧,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逃出这里。

将图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河边大王忽然发现把图纸倒过来的话,表示滴漏的那些管子似乎能组成一张脸谱。

图纸:(^_^)

这......这应该是笑脸吧?

河边大王怔怔地,好一会儿,泪缓缓淌下来。

滴答滴答落在图纸上,晕开一块块水斑。

———

五月初八,粽子和艾草的香气还没散尽,匠心坊开张了。

没有锣鼓喧天的开场,没有舞龙舞狮的热闹,十串鞭炮绕着店门外响了一圈,便算是开张了,显得主人家很不上心似的。

宋羊是故意的。

匠心坊在江湖和民间已经积攒了不少的名声,但因为他们之前营销的方式,匠心坊对外的形象变得十分神秘高冷,宋羊决定将这种风格延续下去。

这点不只体现在行事作风,匠心坊整体的装潢走的也是神秘高冷的路线,采用了大量的莫兰迪色装饰,又用相近的色系区分不同的区域,这一套在服装店常常能用到的手法确实让店面看起来干净又舒适。

别看宋羊似乎没花力气宣传,事实上他早早就让人利用茶馆、驿站、江湖小道消息等方式造势,再加上关注着匠心坊的人其实不少,开业这天匠心坊从早到晚都人满为患。

工部小官史昌年趁着下值过来一探究竟。

一进门,穿着统一制服的店员整齐划一地向他福身行礼,但没有高声问候,匠心坊便给了他一个“静”的印象。受店员影响,史昌年也不敢高声言语,他观察四周,发现来往的宾客都仪表堂堂,彼此交流时礼貌地克制着音量,仿佛行走在阅稷殿、古刹庙宇之类的地方。史昌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确认没有失礼之处,才抬头挺胸走进去——在这里,莫名地不想丢脸。

史昌年最喜欢的地方是重彩堂。这里展示了匠心坊绘制的大量图纸、根据图纸做出来的工具和工程模型。这种等比例缩小的、精致的模型出乎意料的有人气,不少人把模型当作一种手工装饰摆件,表示愿意高价买下,可惜模型都是非卖品。

史昌年还在这看到了不少朝中大官,包括他的顶头上司,史昌年走时还在想:大家都来,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啊。

游显吉是今年的科举考生,他对匠心坊有所耳闻,但并无兴趣,只是今天凑巧路过时透过窗户忘了一眼,便被一整面墙的书吸引了。

宋羊将匠心坊分作三个区域,第二个区域叫“筑展书屋”,他网罗了大量的建筑类图书,也收集了市面上畅销的好书和名家着作,还将往年的一些状元好文罗列出来。游显吉会被吸引也理所当然,除了他,不少在京的学子都闻风而来,在听说这些书都能供人借阅后,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办理了一个月只要二两银子的“借书证”。

“只要二两银子?”游显吉怀着激动的心情问:“所有的书都能看?”

经受过专业培训的店员微笑着道:“一楼的所有图书都是可借的,不过后面五个书架的书只能在本店阅览,不得带出,若要外借必须付每本书二十两银子的押金。”

游显吉听到这么高的价格反而松了口气,这才正常嘛。

“还有二楼吗?”游显吉问,一楼便有这么多好书了,二楼又有多少呢?

“有的,不过二楼的书都是珍贵的孤本,暂时不对外开放。”

游显吉闻言有些失落。店员微微一笑,递出一份叠起来的宣传单,看起来很像请帖,里面则是一个活动的告示,还有几页密实的文字。

“这位公子若是今年的考生,不妨在十天后来本店参加知识竞赛,前十名可以分别获得往年的《经义考题汇总及解析》、《明法案例全解》、《算学模块宝典》。本店截取了部分内容在帖子上。”

游显吉立即翻到帖子的最后。在他越来越亮的眼神中,店员笑吟吟地道:“只要三两银子的报名费。获胜的奖品则全是免费的哦,报名截止一百人,先报先得。”

游显吉毫不犹豫地交了三两银子报名费,成了最后一个报上名的幸运儿。

除了重彩堂、筑展书屋,最后一个区域是“本坊”。胡打柴是个匠师,专门打制家具,在京城有一个不新不久的小院,一家六口住在一起,不挤也不宽敞,像他这样普普通通的匠师在京城遍地都是。他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儿,才鼓起勇气走进这光鲜亮丽的地方。

“这位客人,可有什么能够帮你的?”

问话的是个年轻的女孩,胡打柴都不敢对视,红着脸道:“我先自己看看行吗?”

“客人请便。”女店员客气地走开,胡打柴松了口气,他还怕自己会被赶出去呢。他沿着重彩堂和筑展书屋转了一圈,然后来到本坊。

黄与义正好得空,顺手请他坐下。

胡打柴不安极了,这位一看就是管事啊!

“您是匠师?”

“当不得一个‘您’字!我姓胡,就是个穷打家具的,叫我老胡就行。”

黄与义从善如流:“老胡,你是来卖图纸的,还是买图纸的?”

“想、想卖图纸。”胡打柴从怀里拿出一张有些皱了的纸,他还用力抻了下发皱的地方,才双手递给黄与义。在黄与义看图纸的时候,臊动不安地说:“实不相瞒,我原先是想卖给善工坊的,不过直接被人赶出来的......”

黄与义很快看完了图纸,略带遗憾地道:“这张图纸我们也是不收的。”

“这、这样啊......”胡打柴难掩失落。

“你画的这个孩儿椅款式太老套了,这个纹饰早就不流行了......”黄与义指出图纸的不足之处,又道:“你大可回去修改,改后再拿来试试。又或者看看我们这的图纸,价格都很公道,只是售价得按照我们定的——当然,成本我们已经考虑过了。你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买家,我们也愿意大量收购的,只要你的手艺过关。”

“当然,我手艺不错的。”胡打柴喜出望外,匠心坊能如此周到地待人,他已经很感动了,又得了人家指点,他心服口服!这一对比,匠心坊和善工坊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怪不得匠师们都说匠心坊是他们的新出路呢!

送走了胡打柴,黄与义将本坊交给手下的人,自己溜达了一圈,回了二楼的办公室。

“公子。”黄与义礼貌地叩门,听到“进”,才恭敬地推门进去。

宋羊坐在红木书案后,正翻看着这几日投递来的信件。有一张极其狂野的、熟悉的字迹吸引了他,黄与义进屋前,宋羊正费劲地逐字逐句解读。

“公子,生意真是大火啊!”黄与义心情好极了,若是宋羊不在,他一定会翻开账本、抱起算盘,痛痛快快地感受赚钱的乐趣。

“都是你们的功劳。”宋羊笑着道。

“公子过谦了!”黄与义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自己跟对了人,想当初去到那个山村里时,他只想着还了程锋的人情债,而现在他已经认定了,这辈子就跟着宋羊发财了!

“黄先生还真是喜欢赚钱。”宋羊看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想法。“你有没有兴趣再做个生意?”

黄与义一顿,他当然心动,但他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公子想做什么生意?姜覃还在扬城,尚有一月才能回来,不如老夫叫他尽快动身?”

“不用急,做个简单的酒楼罢了。黄先生大可直接盘一个现成的酒楼,或者盘个饭馆子。”

“公子是要卖吃食?”

“嗯,我这里有一些不错的新菜色。”宋羊看过账,虽然很赚钱了,但若是打仗,钱还是越多越好。京城寸土寸金,遍地有钱人,在宋羊眼里就是遍地的羊毛,开餐饮店来钱最快,更何况巴月和半月研究了不少好吃的食谱,不发扬光大实在可惜。

“那倒是不难,老夫月底便能准备好。”

“那就辛苦黄先生了,回头给您封个大红包。”宋羊扶住腰站起来,顺手将桌上的来信收起来准备带走。“天色不早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对了黄先生,这个字迹的来信是什么来历,能查到吗?”

黄与义看一眼,“老夫回头问问负责收信的人。”这个字丑得很有特色,应该会有印象。

“好的,多谢黄先生。”

“公子客气了。”

“若是再有这个字迹的来信,麻烦第一时间送到我那里。天色不早,我今天就回去了。”

“老夫送您下去。”

宋羊慢悠悠地下了楼梯,路过筑展书屋时,一人忽然冲他行礼。

“参见郡君,郡君贵安。”

“你是?”宋羊认出他了,但还是故作疑惑,心里惊讶地想:这人怎的在这?

“在下庞成益,家父是前宰相,是在下唐突郡君了。”庞成益惶恐地赔礼道歉。

宋羊表示不在意,“原来是庞大人的公子。”

庞成益穿着水墨色的衣裳,花纹简洁,质朴得不像一个大宰相的儿子。他只带着一个小厮,混在筑展书屋的一堆学子中居然很不起眼。

“庞公子自便,本郡君先行一步了。”

他无意寒暄,庞成益也很有眼色地做了请的手势,让开了路。

宋羊摆着郡君的架势扬长而去,临上马车前,他低声对黄与义道:“所有人打听我今日来做什么,就说我要开酒楼,来看图纸。”

“老夫晓得了。”黄与义见宋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严肃,慎重地答应下来。

宋羊这才坐上马车。

“公子可有哪儿不舒服?”玉珠担心地问,公子上了马车后表情就不太好看。她从矮柜里拿出一小坛糖渍梅子,“公子吃一个?”

“我没事。”宋羊伸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但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捏了捏皱紧的眉心。

他记得程锋说过,庞成益是个很平庸的人,但今天的庞成益给他的感觉和上次不太一样。

要说哪里不同,宋羊也说不出来,但就是……

“一种违和感。”宋羊含着甜甜的梅子,含糊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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