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卉赶回来之后,发现府里的气氛异样压抑,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整个府里压抑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引爆氛围的那根导火索。
当白寒卉这个导火索出现时,整个压抑的气氛达到顶点,随时都可以爆炸祸及所有人。
白府的会客厅里聚集了所有人,白修竹坐在主座上面黑如墨,紧缩的眉心的放在膝盖处攒紧的双拳都在压抑折心中的怒火,坐在白修竹旁边的是若雪,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被她绞紧揉搓成一团的手帕泄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若雪之后是一脸得意却不得不忍住的扭曲面孔的周氏跟白亦蕾,最靠近门外的是表现的最担心,最难过的母亲和白宛儿。
原本不相信和担心的白夫人在见到一脸伤的白寒卉跟翠荷,心已经凉了大半,身体晃了晃幸亏有白宛儿跟翠秋扶着才没至于倒下。
这种气氛让白寒卉心里发毛,浑身难受不自在,她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只能呆呆的站在中央等待愤怒的白修竹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出去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从里弄得一脸伤。”
一道极其压抑怒火的质问声从前方传来,白寒卉心跳漏了个节拍,隐约觉得白修竹他已经知道春倚楼发生的事情了,既然已经知道白寒卉也打算如实相告,刚张口看见若雪向她传递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承认。
这时白寒卉才发生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白修竹应该还了解了别的事情,气氛之下白寒卉也不敢乱说。
白寒卉皱眉心里思索改怎么解释才能逃过一劫,既然府里人都知道她是跟铎鸿煊在一起,而且按照白修竹一想对铎家的巴结,铎鸿煊这尊大佛很有可能会救她一命。
白寒卉故作轻松不以为意的一笑,指着脸上伤口说:“我跟铎鸿煊发生了点争执,然后就弄成这样了。”
白修竹听完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用力拍打桌子,一声震怒,“还不跪下,事到如今你还敢撒谎,你在外面做的好事我全都知道了。”
白修竹的震怒,吓得在场所有人都浑身一颤,周氏跟白亦蕾相视一眼,嘴角微勾,这下白寒卉不脱层皮是解决不了的了。
白寒卉被吓的直接跪下,心想这白修竹到底知道那件事情,她可在外做了不少瞒着白修竹的事情,她低头保持沉默,不想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看着趴跪在地上的白寒卉,白夫人心疼不止,她没想到白寒卉居然会做那么傻的事情,她来到白寒卉的身边跪下求白修竹,“老爷,卉儿一介女流怎么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在说王阳德他平日子作恶多端或许是其他人而为。”
说到王阳德,白寒卉舒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是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修竹听完愤怒哼了一声,“不会做出那种事情,那你说这个手帕为何会在王阳德身上找到。”
手帕被丢落到面前,白寒卉惊讶的睁大眼睛,手帕正是那晚丢在春倚楼,被王阳德捡到并且兴师动众查找凶手的那块,见事情瞒不过去之后,白寒卉干脆承认。
“拿手帕的确是我的,我也承认出去这段时间我的确跟王阳德发生争执并且揍了他一顿,而且我脸上的伤...也是王阳德所为。”
白寒卉的话导火线一样燃爆了压抑整晚的大厅,白修竹被气的砸坐在椅子上,哐的一声,若雪脸上隐藏的担心藏也藏不住,碍于场面她只能轻拍着白修竹,让他消气。
屋子最开心的莫过于周氏跟白亦蕾母女二人,趁着慌乱见她们强忍不晚的笑容终于露出,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寒卉的下场。
白夫人像被抽干力气瘫坐在地上发出哭泣声音,“你个女孩家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你让娘以后可怎么办啊!”
白寒卉顿时有些懵,她不知道打人跟白夫人以后生活扯上什么关系,她扶着白夫人,“娘,我不过就打个人没事的。”
“打人,到现在你还敢撒谎,还在这里轻飘飘的说着打人,你知不知道王阳德死了,被你活生生打死了。”
晴空一阵惊雷,炸的白寒卉愣在原地,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嘴角抽动不相信的问:“你说王阳德死了?而且是被我打死的,这一切有证据吗?”
那天晚上白寒卉的确是想要杀死王阳德,可她清楚的记得手中的匕首并没有扎进王阳德脖子,而是被及时赶到的铎鸿煊抓住,她在昏睡之前还记得王阳德是活着的,难道是铎鸿煊杀了王阳德?
“证据,难道那块手帕还不是证据吗?没想到你一个女孩人家心肠居然这么狠毒,明明王阳德已经被割掉舌根跟砍掉一只手了,可你缺还是狠心的杀死他。”
周氏一旁幽幽的谴责,边说边注意白修竹的神情,果然周氏说完之后白修竹的脸黑的可以滴下墨水。
如果人是铎鸿煊啥的,那他为什么要在割舍断手这么麻烦,直接杀了他不是更快更简单吗?难道这件事情还有其他人参与,可那人为什么要栽赃嫁祸到自己身上呢?这一切白寒卉都还没想通。
见到手帕的那刻翠荷的身形也晃了晃,虽然那晚她很早就昏迷过去,但是她绝对不会相信白寒卉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情。
“不会的,小姐不会那么狠心,那块手帕是那晚我们打王阳德掉下的,根本不管小姐的事情。”
要不是场景不合适,白亦蕾都想那点瓜子出来一边吃一边看,这出戏外面可看不到,听见翠荷解释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她做的我们所有人还会诬陷她吗?别以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人知道,春倚楼所有人那晚都见到王阳德夜晚潜进你的房间后传出刺耳的打斗声音。”
翠荷还在一边慌张解释,“不会的,那晚王阳德明明没有死,而且我们在被他打昏过去之前他还生龙活虎,除了脸上的伤一点事情也没有。”
周氏接话,“这说出去谁信啊!现在人已经死了,王家也找上门让老爷给个交代,我劝你们还是承认了吧!”
沉默许久的白修竹缓缓开口:“没错,人已经死了,我们白家总得给王家一个交代。”眼睛看向翠荷闪过一丝杀意,“翠荷身为下人没有照看好小姐,理应受罚,这次你就担下杀人的罪恶,至于你家我会给出一笔钱照顾他们的。”
翠荷双眼含泪看着白寒卉缓缓开口,“好,我承认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