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然的这番话让陈陆仁感觉到了不对劲。
而两女脸上显露出来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像是在撒谎。
仿佛，刚才那一幕就只有自己经历过一样，两女至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嗯，等等...”
“之前五庄观鬼蜮显现，地仙之祖恶尸现身的时候她们明明都看到了。”
“而且姜然然还说了不少信息。”
“但现在却什么都不知道？”
“感觉...就跟丢失了一段时间一样。”
陈陆仁皱眉，越是细思，就越觉得恐怖。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强势抹去了所有痕迹。
但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如果真有这股力量存在，那为何自己没有被抹去记忆痕迹？
难道就因为自己真正介入了进去，跑去跟地仙之祖恶尸斗法做过了一场？
“你们两人真的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下意识的陈陆仁再次问了一句。
“刚刚发生的事情？”
“刚刚...从穆婉姐姐带着灵牌进来到现在，总共就只过去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姜然然回应。
而林穆婉此刻也是点头确认了一番。
“陈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太对劲，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林穆婉一脸关心的询问了起来。
“没，我没事。”
“但，你们似乎不太对劲。”
“好像...被某种力量截取了一段岁月。”
陈陆仁回应 。
“？？？”
“截取岁月？不可能吧。”
“天底下，除了封神榜能够截取时间节点，存档神灵外，应该不存在这种力量了。”
“你是不是弄错了？”
姜然然反问道。
“错不了。”
“因为...就在刚才，穆婉触发了灵牌，然后这张遗照的背景显现出来的是五庄观。”
“并且这座鬼蜮复苏的同时，还出现了一位古老的存在。”
陈陆仁语气无比笃定，神色认真的说道。
“五庄观...”
“难道，林家下面镇压的人间夹缝也复苏了？”
“这不可能吧...我记得这道人间夹缝甚至远超正神级，有人间规则存在，没那么容易复苏的啊。”
“而且你说的那位古老的存在，难不成是...”
说到这里，姜然然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不得不说。
她虽然属于九天玄女的记忆并不完整，但经过接连几次复苏后，脑袋里倒也多出了不少关于那个时代的信息。
五庄观以及那位地仙之祖的记忆确实有 一部分。
“没错...那人确实是地仙之祖。”
“但却并不是本尊，而是祂斩出来的恶尸。”
“当时五庄观鬼蜮的状态有些特殊，虽然映照人间，但应该受到了某种力量制约，并未介入，只是以鬼蜮的形式展现出来。”
“所以我一开始就动用鬼门关阻断了阴阳。”
“这一幕，你二人都亲眼看到了...”
“而事后我则精神显圣，介入五庄观鬼蜮之中跟那家伙斗了一场，并且还窥见了一张古怪的诡皮，其力量可映照山川地理，号令山精野怪...”
此时此刻。
陈陆仁一五一十的将之前跟地仙之祖恶尸斗法的信息说了出来。
尤其是提到那张古怪的诡皮之时，更是将自己的一些猜测说了出来。
此物...仿佛带着过去时代的烙印。
与他缔造的轮回概念神性产生了碰撞。
一个代表过去，一个则代表的未来。
本以为双方势均力敌，但最后却是，地仙之祖的恶尸莫名其妙的崩溃了。
“时间，错乱？”
“一定是这样。”
“过去与未来碰撞，产生了时间错乱，让我们缺失了一部分已经发生的事件。”
突然间，姜然然深吸了口气，俏脸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时间错乱？难道那股抹去你们这段信息的力量源自于时间？”
陈陆仁皱眉，突然间想到了之前追溯地仙之祖恶尸时所窥见的那条黑色长河。
通过诡异视角窥视，他确实感应到了时间的力量。
只不过，这与他认知之中的时间感觉又不太一样，似乎...祂是活的。
有自我意识存在，并且想刻意隐瞒什么。
“对了。”
“地仙之祖恶尸的那张诡皮你知道是什么么？”
“我感觉很可怕，仿佛带着一个世界的气息。”
陈陆仁突然间问了起来。
“那是地书，也可以称它为盘古之皮。”
“用现代人的概念来解释，那就是一个世界的界壁所孕育的东西。”
“而你所说的号令山川河流，山精野怪，应该就是所拥有的大地之力。”
姜然然立刻开了口。
“盘古？？”
“扯犊子吧。”
“这不是神话故事么。”
陈陆仁忍不住来了一句。
但话音刚落，就反应了过来。
神话与现实，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随着认知逐渐加深后，二者之间似乎一直都存在交织。
也就是说，神话中盘古是真实存在的。
毕竟，连地仙之祖都存在啊。
“神话，其实真实存在过的。”
“只不过天人之争落幕之后，神话却远离了而已。”
“我零碎的记忆信息之中有过这么一段。”
“天道牧养众生，以万物为刍狗...”
“人道号令众生，开启了天人之争。”
“所以，这些都是存在的，至少我复苏的记忆不会出错。”
“而且...民间不是还流传着盘古开天辟地，身化万物的神话传说么？”
“祂变成了一个世界，或者说自身化身成了一个世界。”
“那地书，就是祂的皮，这不正好对应我之前所说的地书是一个世界界壁的说法么？”
姜然然解释了一番。
而此话一出，陈陆仁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嘶...’
“难怪从地书上不但感应到了世界的气息，甚至还有过去的力量。”
“原来我之前是在跟过去的一个时代斗法啊。”
陈陆仁忍不住开了口。
事实上。
他这种说法并没有错。
地书代表着过去，一个时代的烙印。
而他的轮回概念神性，则代表着现在，或者是未来时代的烙印。
两个时代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原本是不可能产生交集的，但偏偏碰撞上了。
所以。
出现未知的变化倒也正常。
而作为旁观者与见证者的姜然然跟林穆婉可能是因为这一点才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