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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里透出一种温柔到近乎诡异的奇异色泽,薄唇勾起一抹陌生的弧度,覆上了清歌的唇。

男子的唇舌便如同他的人一般,霸道狂佞,横冲直撞,不容得人拒绝半分,从她粉嫩的唇齿间滑入,一点空隙也不剩下,清歌只觉呼吸都要被夺了去,胸腔里那一团扑通扑通的直跳,脸上灼烧成火烧云一般,艳霞漫布,背部有一种酥麻的电流慢慢的窜了上来,一种陌生的,让人兴奋的感觉漫到了全身,全身有些绵软。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她素来不是任人主导的女子,虽然对情事未曾接触过,性子中大胆的因子也不会让她甘愿处于下风,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脚尖微踮,口唇蠢动,化被动为了互动。

御天乾微微一怔后,眸间带着满溢的笑意,墨蓝色的瞳眸流光溢彩,比那宝石还要耀眼几分,他大掌紧紧的搂住少女的纤腰,凉夜里热度渐渐的攀升。

夜风缓缓划过,拂过两人越来越热烈的唇齿间,卷起两人的长发无意的交缠在一起。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慢慢的分开了唇齿,少女粉红的菱唇一片水润的色泽,微微肿胀,在淡如清华的月色中更显得诱惑,御天乾的眸中深得几乎如黑夜一般幽深,修长的手指划过刚才被他掠过过的粉色,目光细细欣赏着怀中少女红潮微染的面孔,视线专注于上,慵懒轻笑道:“这回,可否专业?”

清歌眸中带着一丝疑惑,转瞬便失笑了,原来他还惦记着上次她说他不够专业的事情,眸中蕴着促狭,故意道:“还好,也就一般般。”

御天乾忽然一点一点地攥住了清歌的手,面色微微冷峻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森然,目色深沉,道:“你还同其他人吻过?”他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怒火就冒了出来,她之前是怎样的他都不管,可是一想到若是之前有别的男人也像方才那样吻了她,御天乾心里便觉得闷痛了的难受。

他自顾自的想着,完全没意料到自己的样子就似一个妒夫一般,深蓝如夜之苍穹的眸中有火焰在燃烧,清歌现在依然是被他紧紧的揽在怀中,却能感受到他手臂的绷紧,知道他这样子是吃醋了,看来御天乾的占有欲真还不是一般的强,这样他也能醋起来,她略微的一笑,望着他淡淡的道:“目前,只有你一个。”

是的,无论是上世,还是这世,他都是第一个。

“以后,也只许有我一个,心里只许有我一个人,你是我的。”闻言,御天乾冷峻的面色松了下来,手臂却将清歌更紧的搂在怀中,霸道的说道。

清歌头抬起来,脱离了御天乾钳紧的怀抱,纤细的手指放在他的胸前,卷翘的长睫微微颤动,如同欲飞的蝶翅,墨玉瞳眸微微眯起,望着男子说道:“我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见御天乾面色又渐渐的阴沉了下来,清歌抚过他皱起的眉头,示意他不要郁躁,继续说道:“我不是那些女子,认为出嫁从夫,一辈子就要靠着丈夫的宠爱来渡过这一生,从此做攀附着大树上的菟丝草,我是独立的个体,喜欢不受拘束,自己决定自己所需要的,追求自己所认定的,我希望的爱情是寻一良人,如同盛宴那日在殿上所说,如狼之衷情,一生一伴侣。”

世人皆许鸳鸯为双,殊不知鸳鸯不过一个季节,便各奔东西,是最为薄情的鸟儿,只有那孤寂的草原之王,才是一生一伴侣。

四周静悄悄的,虫鸣也小了许多,静夜莲香,幽幽似水,月光星影倒映在湖中,湖边一朵朵小如星子的野花,萤火虫也飞过来,无数带着寒意的蓝色微光在水面上飞舞,如同星子洒落人间。

御天乾面无表情,冷凝着瞳眸看了清歌好半晌,目光如炬照得清歌都微微疑惑了起来,不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在这个时代,她这番言语的确是大胆了些,可她也不想因为如此便将自己更改或隐瞒,如若容不了这些,等她将身世弄清楚后,便两清罢。

御天乾目光在清歌如霜的容颜打量,转到她粉色的菱唇上停了停,那唇形美好,柔润饱满,淡淡泛着桃花色的湿润光泽,含在口中如同清香水果。他用拇指在上面徐徐摩挲一下,忽然间便低下头,吻上那线条清晰的漂亮双唇。

“本王答应了的,绝不会反悔。”他在殿上就是一心娶了这个倔强清傲的女人回来,早就答应了她的要求,他御天乾说话从来说一不二,若换了别人,他便是懒得再说第二次,可是对着她,他永远足够特别。

这次他只是轻轻啃噬那唇瓣一口便放了开来,嘴角浮起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张扬中带着宠溺,手指刮了刮清歌挺翘的鼻尖,“既然娶了你,这点准备我早就有了。”他的清歌,本就与其他人不一样。

清歌被他环在胸膛,这带着龙涎香味的宽阔胸膛每夜都将她搂在怀中,她也渐渐习惯夜晚身边有他存在,她抬眸看着他浩瀚深邃的双目,那目光如镜,只倒映出一个乌发布衣的少女,他的眼中,唯有她一人。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才是爱,因为没经历过,可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是一个冒然闯进,又特别的存在。

银星慢慢淡下去了,东方天边上开始放白了,这时候天际变化得很快,渐渐白得晃眼,接着从地平线上开始一抹一抹地放射出红纹。

沐长风清晨起来到军中转了一圈,便往书房而去,乾王与妹妹去了遥水城,府中的一切都交于他打理,他将书桌上的资料拿起来,按理来说昨日便能回来的,王爷他们莫非遇见了什么事情耽搁的,拿着资料翻来覆去的看,这坪山村,地址处于离瑶水城五十公里处的地方,瑶水城外赵河穿梭而过,他揉了揉眉心,忽而将资料往桌上一放,让侍卫将调查这个资料的那名侍卫带过来,让另一名侍卫去户部将坪山村居民的地址取来。

陆风站在一旁,问道:“将军,怎么,这资料有问题吗?”

“等那侍卫过来就知道了。”沐长风一脸凝重,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敲着,俊眉紧紧皱起。

陆风见他不语,料想这事不是小事,静待一旁,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刚才出去的侍卫神态紧张的奔了过来,“将军,那名侍卫死了。”

沐长风脸色一沉,眼神一凛,还不待他说话,另一名侍卫走进来道:“将军,这是坪山村迁移后的新址。”他快速接过侍卫递上的纸条,飞快的扫视了一遍,瞬间脸色大变。

“坏了!是个圈套!”沐长风手握成拳,往桌上资料上一砸,眼中沉稳中夹杂着锐利,吩咐道:“陆风,立即挑选百名精骑,随我去坪山村。”

他就觉得不太对!

赵河一年前工部开始着手建筑大坝的工程,下游凡是会有危险被水淹到的村庄都会被迁移,坪山村应该就是在迁移的范围内,而这迁移的地址户部不可能没有登记的,这地址是他派人去户部核实过说是确认无误!

开始没有想到,如今王爷去了一夜竟然还没回来,那名侍卫又死了!

这是一个局,一个一开始就布好了等着王爷和妹妹去的局!

虽然王爷的身手绝世,妹妹的身手也很好,可是这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的圈套,很难说能不能逃掉。

沐长风在军中多年,又是乾王最信任的手下之一,陆风为他手下骑兵营统领,他的语气沉稳中带着急促,陆风也不问究竟是何事,立即接令,转身往外走去。

沐长风沉思了一会,转过身来,对着方才那名侍卫道:“你立即去告诉汶神医,我有事出去,京中的事他务必要注意。”这圈套还不知道是谁下的,但是这目的就是要杀了王爷,指不定是国内还是国外,必须要防着他们都不在京中的时候发生什么乱子。

“是,属下立即前去禀报汶神医。”侍卫接令后,立即飞身而去。

“将军,准备好了。”陆风已然出现在门前,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刻钟不到便可上马行军打战,此时也迅速的准备好,整装待发。

“走!”沐长风摆手,面色一沉。

一百轻骑从城外快马加鞭的往坪山村,马蹄声轰隆隆的震耳欲聋,如鼓点砸在人心内。

坪山村内,熙风和睦,金阳送暖。

清晨刚起,村内就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一阵锣鼓哐当之声响起,祭祀开始,村民们在祠堂的中进正厅击鼓迎神,供奉五谷祭品,焚香拜揖,给祖先传达子孙的虔诚之心。

祭祀的时候,外人不方便在场,清歌与乾王在村头等着,两个时辰后,祭祀方结束,猎户将清歌他们邀请到宗庙里一间隔开的小茶室中坐着,憨笑着道:“马嬷嬷到了,两位在这里等一下,我把她叫来。”

看来这小茶室就是他们村里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相比猎户的家里,好上不少,这小茶室是在宗庙的里面,宗庙是一个村中最重要的地方,所以也是村中最好的建筑之一,这个小茶室和宗庙一样,是由木头搭建而成,里面装修的比较清雅,放着一些陶罐装饰品,一张四方桌子和靠背凳,旁边一个简陋大方的木柜,摆着些花草和书籍。

他们面前摆着两个大大的白瓷碗,里面盛着清水,瓷是很粗糙的白瓷,画着极为简单的图案,虽然简陋,倒是干净,一切都透着山里居民气息的用具。

清歌四处环视了一圈,这村子她昨晚看了一遍,今早也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她环视了一下房间,望着坐在对面的御天乾正锁着眉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御天乾点点头,他也觉得有一些,但是还没想到,顺手端起桌上的瓷碗喝了口水。

清歌毫不在意的端起白瓷碗喝水,眼里有着点点诧异。

御天乾看出她的诧异,绯红的薄唇轻轻的一勾,“这水有问题?”

“没有,看你会用这个碗喝水有点惊讶而已。”清歌指着碗说道。

“行军打仗的时候,什么水都喝过。”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很是轻描淡写。

“也是。”清歌了然的点点头,昨晚他睡在硬梆梆的木架子床上,盖着土棉布的被子,显然也没什么不舒适,打仗的时候也那么多讲究吧,说真的,这样子来看,御天乾并不像电视剧的那些王爷,吃好的穿好的,整天游手好闲,只要负责调戏良家少女,平日在府中他大部分的时间也都在处理事务。

她淡淡一笑,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民间也这么大的威望了。

“比起皇族的祭祀来,他们的祭祀是简单多了。”御天乾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牌位,几上摆着些贡品,无非鸡鸭鱼肉,瓜果酒水之类的。

清歌笑了笑,“皇家本来就尊贵,加上你们体系庞大,子子孙孙的加起来人数众多,自然不一样!”

说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色陡然冷冽起来……

他们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

子子孙孙……

从昨晚他们进村来,就没看见这个村子里面有小孩!

他们昨晚进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村中本来人就少,安静了些也正常,可是,方才两人看着从宗庙里出来的人,里面有男有女,有年迈老妪,有壮年男子,青年妇人,就是没有小孩!

若说这里偏远,平日里孩子送去学堂寄宿上学也是可能的,可是今日是祭祀,祭祀是一个村子里最重要的事情,子孙必须全部要到齐的,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在场!

两人迅速的起身戒备,跨出小茶室,外面便是宗庙的大堂,大门在猎户出去的时候便是掩住的,清歌眼眸一凝,上前一推大门,根本毫无反应,果然,这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御天乾凤眸紧眯,身上冷冽肃杀的气息越发的浓烈,冰冷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就凭这么一扇木门,你们也想挡得住本王!”

既然对方设下了这样的陷阱,必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乾王的大名天下皆知,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怎么会小瞧你呢?”只听外面一阵怪笑声传来,须臾后,伴随着梭梭的破风声。

本来只有五十来人的村落里忽然多出了一百多个黑衣人,一个个手中拿着弓箭和明晃晃的大刀站在宗庙之前。

清歌凝耳一听,蹙眉道:“小心,有暗箭!”

话音一落,噗噗的声音伴随破窗的利箭疾驰而来。

箭头上泛着幽蓝色的光芒!

箭上有毒!

清歌眸中带起一抹冷然,看来这些人不止是有预谋,还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袖中的匕首飞快的滑握在手中,侧首避过迎面而来的长箭,手臂横甩,叮咚声过处,利箭都被扫下,她身子如游蛇一般穿梭在箭雨之中,那箭雨虽然密密麻麻半点都伤不到她。

御天乾手中一抹银色短剑而出,凝白的内力从剑柄而出,短剑立即爆涨,一节一节从拔出,竟然成了一柄银色的长剑,正是清歌第一次见到男童模样的他使用的那柄!

凝炼的剑锋如同一匹月光划亮整间宗庙,一看编织是绝世宝剑!

御天乾长臂一舞,剑挥如风,射进来的箭雨在接近他半米之处便掉落了下来,他另一只手掌一伸,将掉落的利箭吸到手掌之中,凝力往外一掷。

噗噗噗噗——

连着四声,是利箭刺入人体之声!

望着身边倒下的四名黑衣人同伴,为首的黑衣人脸色一变,眸中闪过一道幽芒,桀桀怪笑道:“果然是乾王,名不虚传。”

他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一使眼色,立即有十余名黑衣人提着铁桶,飞快的洒在宗庙四周。

宗庙的空气中顿时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清歌鼻尖一耸,皱眉大声道:“是火油!”

黑衣人见箭攻不行,打算换火攻!这宗庙都是木头架成,夏天天气炎热,木头干燥,一旦点火,加上火油,烧起来必将势不可挡!

御天乾也闻到了那股气味,眉眼一利,宽大的袖袍一卷,将射进来的利箭立即还了回去,噗噗之声不断,又射到十余人,“快走!”他一手拉着清歌,一手握剑抵挡着毒箭雨,脚下一踮,立即就往门外飞去!

“等的就是这一刻!”黑衣人眼眸中掠过一抹得意,飞快的冲到宗庙旁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一踩。

嗒咯一声,在夹杂着人声、箭声中,非常的细微,方才箭雨全由御天乾挡出,清歌未分心,将那细微之声听到了,她警惕抬头,循声看去,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从上方掉了下来。

此时御天乾震袖欲劈门而出,她要闪避不断射入的毒箭,已经避闪不及,避过迎面而来的三只铁箭,顿手一拍,将御天乾往右推开一米多远。

哐当!

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笼反扣在离大门十步之远处,把清歌困在了里面。

“清歌!”御天乾一声低吼,一掌挥开迎面而来的箭雨,奔到了铁笼之前。

提起银剑砍了下去,只听那剑砍在铁笼的栏杆之上,发出震耳的金属撞击之声,还有金黄的火花闪烁。

“放火!”黑衣人冷冷一笑,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一声令下,其他黑衣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立即点了下来,轰隆一声,火势如同一条长龙,飞快的包围了宗庙,火舌吞吐,比那耀眼的金阳还要红艳!

炎热的气温加上高热的火苗,超高的温度让站在宗庙前的黑衣人都微微闭上了眼,额头有汗珠不停的流出来。

听着内力传来的金属猛烈撞击声,黑衣人勾起一抹邪笑,这笼子可是他特意为御天乾准备的,就算是他那把朔月宝剑,也不要想劈开这千锤百炼的精炼玄铁笼!

他就不相信,这样子御天乾还死不了!

火龙吞噬的宗庙里,清歌被高温蒸得汗如雨下,她面无表情的观察了一下,比了一下栏杆之间的宽度,只有她手腕大小,根本就穿不过去,抬头看笼子上方,和四周都是一个材料,没有任何缝隙。

御天乾拿着手中的银剑,一剑一剑的砍在上面,他每一剑都运足了内力,足以劈开一口巨鼎的力量砍在铁杆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墨蓝色的眼里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嗜血肃杀和重重的担忧之色,这是专门他准备的铁笼,既然是针对他的,必然知道他的朔月宝剑,这笼子的材料是精炼玄铁!

是克制朔月宝剑的唯一金属!

他抬头看了一眼清歌,她拿着匕首四处敲打,霜白的面孔已经烤的发红,瀑布般的黑发烧得焦起来,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眼底一抹冷芒闪过,将银剑往腰上一插,十成内力全部凝聚在手上,两手握住铁杆分别往两边扳去。

火焰已经燃到了宗庙中,屋檐上的柱子也燃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在大堂里回荡。

金属是最易传热的导体,虽还未发红,也差不多快了,御天乾手指一握上铁杆,一股发焦的气味便传了开来,他丝毫不在意的抓住铁杆往外扳,精铸的铁杆一点点的弯了开来,他的脸渐渐的涨成了紫色,手中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如同小蛇,肉被烤熟的焦香气味在空中飘起。

啪哒……

一根梁柱掉了下来,搭在了铁笼之上,宗庙里的气温高到几乎让人不能呼吸,铁杆已经渐渐有烧红的痕迹,御天乾的手中已经有鲜血开始顺着铁杆吱吱的流下。

本来鲜血一出来遇见铁杆的高温迅速会燃烧,如今有血滴了下来,可见伤口已经烧烂到肉里,流血不止。

清歌纵使杀人无数,但是杀手都是一刀毙命,并不是以折磨人为乐趣,看着御天乾俊铸无双的面上已是满脸大汗,乌黑如墨的长发被烧得焦卷了起来,手臂已有血管破裂,沁出丝丝鲜血,眉宇间没有半点痛楚,所有的只是焦急。

她心头狠狠的一抽,眸中含着满满的震撼,“御天乾,你赶紧走!”

虽然火大,但是凭他的身手,绝对还是能出去的,不然的话,按照这个火势下去,他会被烧死在里面的。

御天乾手臂吃力,咬牙切齿的怒骂道:“那你刚才推我干什么!”

清歌猛的一愣,眸中一怔。

是啊,她刚才其实也不过是个本能反应,不对,也不是本能反应,她天生是个杀手,是个佣兵,以取人性命为一生,救人这种事从来不是她本能,杀人倒是。

那是为什么会推他那一把呢?

还是本能,是因为她心里有他,就如,他心里有她一般。

空气中烟雾也越来越浓,她呛得咳了几声,眼里漫上了水雾。

她从身上撕了两块布巾,一块给御天乾系上,轻声道:“防烟雾,我相信你。”

看着男人骏逸奢冷的面孔,清歌淡淡的一笑,不枉她穿越一场。

不过,清歌将另一块布巾系好,把手放在御天乾的腰间,嘴角冷冷的勾起,带着一抹冷凝的狂妄,她沐清歌的命运从来都不是让别人掌握的。

……

火势越来越大,远远看去如同一团火球一般,冲起半里的烟雾,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都跪在旁边,那猎户看着宗庙里的火焰,心中忏愧,面色忧苦,求道:“大侠啊,我们已经帮你们把他们骗进来了,我们村里的孩子可以还给我们了吗?”

为首的黑衣人一双三角眼映着绯红的火焰,闪着毒光,嘿嘿笑道:“好啊,你们帮我们把乾王骗来了,我们自然是要让你们和孩子相见的。”

“什么,他是乾王?你不是说他……”猎户全身发颤的看着宗庙里面,大雍人谁不知道乾王的名字,但是没几个人真正看过御天乾的样子。

“桀桀,他若不是乾王,我们国家费得着用这么多精力,来布这么个局吗?”那黑衣人很是得意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说出自己的身份,

里面的是乾王,是乾王,这人是别国的人,要杀了我们的乾王,是要夺了我大雍!

猎户全身在颤抖,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忠厚老实的面上带着复杂的表情,看了一眼禁闭的庙门,忽然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最近的黑衣人撞了过去,“你,我跟你拼了!”

他忽然发难,那杀手也没注意,加上猎户本来就有点身手,把那黑衣人撞了个踉跄。到底实力悬殊,黑衣人反应过来,拔刀一下将那猎户的头砍了下来,血立即溅得满地都是,他冷冷一笑,看着猎户的尸体,“倒是个血性汉子。”

转过身对着身后一众吓得叫都不会叫的村民道:“你们不是要自己的孩子吗?现在我就让你们和他们见面去!”一个眼色过去,只听唰唰的拔刀声,刀起刀落,血线飙落,一村所有人全部带着圆睁的眼,带着不敢相信死透,再无生机。

……

骄阳高照,碧空如练。

瑶水城外五十公里处的空气隐约中被蒸发的扭曲了起来,远远看去那一片的山头、云彩都染上丝丝红色。

宗庙内的火越来越大,气温越来越高,整间大屋全部烧了起来,如同天边坠下的一道流火,滚滚翻烧。

清歌伸手帮御天乾擦了擦从额头流到眼睛上的汗,从御天乾腰间抽出朔月宝剑,银剑看起来轻巧,握在手中十分之沉,幸好她锻炼得手臂有力,双手将宝剑举起,对着御天乾问道:“你这剑是如何变长变短的?”

“剑柄上左眼上的血色宝石,连按两下变长,同样按两下,右眼变短。”御天乾咬紧牙根回答,他不敢有半分松懈,本来只有手腕大小的缝隙已经有扩大了一倍,再扩大一倍的话,清歌就可以侧着身子出来了。

轰的一声——

大堂的屋檐上又一根梁柱倒了下来,好在宗庙是摆放先人灵位的地方,一般来说,都是修葺得最结实的房子,房梁也比普通的屋子多上几根,结构结实,否则屋顶早就跌落了下来。

清歌知道事不宜迟,御天乾的内力虽然雄厚,但是这铁制的铁笼绝不是平日里见到的小钢筋,加上烈火灼烧,如将人放在火上烘烤一般,难受之极。

她举起剑柄,剑柄呈龙头形,顾不得欣赏这造型精美巧妙的东西,找到左眼上的血色宝石连按了两下,那宝剑便缩回了一截,再按一次,又缩回一节,直到把剑变成最短,她把短剑放在两根铁柱之间,飞快的按着血色宝石,剑柄立即梭的就射了出来,卡在了两根铁柱之间,这朔月宝剑不知道是如何制造的,它的剑柄被卡在中间,不断的往外延伸,剑柄丝毫不弯,笃力的往外撑力。

顿时御天乾觉得手中的力量小了些,深呼吸一口气,丹田又鼓再将内力送出,将铁杆拉开了一些。

清歌反复将长剑变长变短,借长剑的冲击之力减轻御天乾手臂的受力。

那铁杆果然比刚才容易扳开了些,她自然知道不单单是这把剑的作用,现在宗庙里面的气温越来越高,铁杆的温度也越来越高,金属遇热会变软,就算是再精妙的金属,也不会逃过这个共性。

轰轰燃烧的火焰,灰衣俊颜的男子,这场面有一种频临惊心的美,也让清歌的心紧紧的揪起来,再这样下去,御天乾的手会废掉,她就这么用剑靠近着铁栏,手上的皮都要干了,他的手……

她也是靠身手吃饭的人,如果手废了,再也拿不起剑,这对于御天乾这个马背上的王爷,这会比死还要难过。

看着铁栏也差不多了,自己挤一挤应该能穿过去了,她立即将御天乾往外一踢,喊道:“你让开!”

她将宝剑丢出去,侧身就要钻过这栏杆,御天乾被她一脚踢的往后退了几步,狭长的凤眸闪了一闪,栏杆的宽度比她身子要窄一厘米,若是挤一挤一定能出去。

但是这一挤,就是贴着铁栏而出,她的脸,背,胸都会挨着那炙热如炭的铁栏,刚才他是握在上面的,自然是知道上面的温度,这一贴,她的脸会被烧成什么模样,她虽然从不像那些女子在乎容貌的美丑,可不见得她就喜欢顶着一张烧焦的脸。

清歌刚一靠近,那铁杆的温度瞬间就把她的衣服烫出了一个洞,看来这铁杆的温度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如果烧到肌肤上……不管了,总不能让御天乾的手废了!

御天乾凤眸一沉,墨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熊熊的烈焰,她踢开他,无非是为了他的手,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了,还算什么名震天下的乾王!

男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手飞快的抓住一根铁杆,运力狠狠的一拉,那铁杆被他生生拉开了一寸之宽。

同时,被紧锁的大门也在高温之下轰然得碎裂了开来,露出一边残破的门角,御天乾前去拉铁杆的一幕刚好呈现在黑衣人的面前。

“什么!”正在擦刀,一脸得意的黑衣人脸色猛然一变,透过高高燃烧的火焰,朦胧望着漫天红舌中的灰色身影,宗庙里面本该被困在精炼玄铁笼中的御天乾,三角眼内都是惊惶。

御天乾不是应该被困在铁笼之中的吗?怎么是在铁笼之外,方才只听里面兵器撞击的声音,那不是应该他在铁笼内做困兽斗的劈砍之声?

他只觉浑身一冷,眼睛直直的看着里面,御天乾双手就这样握上了烧红的铁杆,往外一拉,吱吱的声音伴随着白烟冒了出来!

黑衣人手掌心一阵发疼,看着笼内面色如水一般沉静的女子,那冷静的双眼如同冰霜一般寒冽,他之前都打探好了的,乾王娶了二品武将的女儿,貌美惊人,身手也不错。

看来乾王明明可以逃出来的,就是为了救这个女子出铁笼才一直没有出来,看来,就算是冷情嗜血的乾王,也终逃不过这美人关啊。

他眼眸一眯,精光四射的眼里带着算计诡异的色彩,嘴角冷然的勾起,看着御天乾不顾一切的拉着铁杆往旁边扳去,这个乾王,身手之好,就算他们百人齐上,也见不得能占到什么便宜,所以他们才会设下这一道又一道的机关来,没想到就算如此还是不能将他致死。

不过老天帮忙,既然如今你陷入了这美人关,我便再帮你一把!

他走到宗庙左侧一块经过长时间风吹雨打的歪斜青色石碑前,在那石碑的最底座处一扭。

说时慢那时快,御天乾一扳开铁杆,房屋已有崩塌之逝,清歌立即侧身就要出来,突然脚下一空,她来不及做半点反应,人便直直的掉了下去。

“清歌!”御天乾目眦欲裂,伸手想要抓住清歌,手臂从铁栏之间穿过,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望着那蓝色的身影就这么一下在自己面前消失,御天乾心头犹如重鼓狠狠的击打,他一下跃过铁杆,毫不犹豫就跟着跳了下去。

黑衣人嘿嘿一笑,御天乾,这可怪不得我,我没有害你,是你自己为了美人跳下去的,这个机关也不是我设计的,怪,只怪你名气太响,对于我们的威胁太大吧。

他目光微闪,看着手边歪斜的墓碑,这个机关可不是他设的,当初他们来做机关的时,无意间开启了这道门板的机关,有几个兄弟下去探险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又派几个人下去,都是有去无回,最后一次,一个兄弟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像是被血从头上淋下了一般,双目呆滞,神志已经疯癫,念念叨叨的反复一句话:“有鬼……有鬼……”

------题外话------

呵呵,今天到底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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