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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哲失望了,武侯府陈家人去楼空,倒留下不少没收拾的金银细软,可那对他有何用?他缺那点破东西?
高哲龇牙咧嘴,心情稍稍郁闷的道:“去看看蜀国的皇宫私库。”
一般在这种攻城战后,主将允许士卒私底下烧杀抢掠一番,但绝不允许有人染指大头,即府库、私库等。不过高哲身份非同一般,擅自动个一两件差不离的窃为己有,没人敢欠欠儿的乱说。否则?破坏了约定俗成的潜在规则的货色,谁特么喜欢?哪个想被人打小报告?不共同往死里挤兑、抵制丫才怪!
高哲赶到蜀国皇宫,一切基本完事儿,剩下的无非抓捕萧氏皇族、消灭顽固不降份子、救治伤残士卒、把守险要关隘等无关紧要的动作。
随便拦下一士卒,高哲问道:“伪帝萧衍何在?”
士卒答道:“禀高天使,后面的明堂。”
高哲瞥了眼士卒残破胸甲露出的一串项链,眉毛一挑,笑道:“收获不错嘛!”
士卒激灵一下子,冷汗开始流淌。
高哲拍拍士卒的肩膀,一言不发的走掉。
士卒长吁口气,欢天喜地的继续四处寻宝。
高哲没到明堂呢!老远儿……
“老东西,竟敢龙袍冠冕?”
“狗杀才!”
暴躁的喝骂声,伴随许多幸灾乐祸的起哄笑声。
蜀王杨秀正叫蜀帝萧衍见识,什么是砂锅大的拳头,搁那儿狂殴呐!
“咳咳!!”
高哲上前,重重的咳嗽两声。
杨秀见到高哲,算罢了手,“呼呼”的喘着粗气。
可怜萧衍八十六岁高龄呀!头戴的冠冕掉落,珠玉散的满地,面皮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嘴角丝丝血液流淌。他的光鲜龙袍撕得粉碎,白净的亵/衣/亵/裤满是尘土的肮脏,捂着胸腹的肋骨,“哎呦哎呦”的哀痛……他以为自己虽亡国,起码曾经帝王,隋军不会把他怎么样。万万没想到,有杨秀这么一不晓理的玩应儿。
“别打了,再打几下人死了!”,高哲知会杨秀道:“收拢所有的萧氏族裔,找梁右将军写捷报,一并送到长安。似这等乱臣贼子,不公开处决,怎能震慑宵小?”
萧衍做过隋臣,这一点无可改变。
杨秀脸皮一抽抽,压低声音道:“我去了蜀国的私库……”
高哲眨眨眼,表示疑问。
杨秀咬牙道:“钱财甚少!仅存一些绢布、甲胄之类的器物!不揍他一顿,问出……”
高哲一翻眼睛,打断杨秀的话,指着萧衍光溜溜的头,道:“他前后四次舍身佛寺,每次赎身要亿万钱财,皇宫哪有余富儿?都在那个……那个……什么寺庙来着?自己找人打听去!”
杨秀哈哈一乐,不管不顾的带人走了。
萧衍喘匀呼气儿,没力量站起,瘫坐的目视高哲:“祸害!祸害啊!陈国因你丢了荆州,即将灭亡。蜀国因你,喘息之机未有的直接灭亡……”
高哲俯身看着萧衍,道:“你自己不懂识人用人为祸根,良才美玉被你弃之如履,歪才糟粕你反青眼有加,你不死谁死?”
“陈庆之……侯景……”,萧衍闭目叹息。
高哲命人拖走萧衍,信步往蜀国私库。
恰如杨秀所言,蜀国私库穷的不行,有负坐拥天府之国。
高哲琢磨,恐怕杨秀得到天子杨鋻的准话,蜀地作为他的封邑,而蜀国的钱粮是他的资本,不然他那么着急?
高哲越过卫戍的兵丁,深入府库,招呼道:“你们俩过来!”
张仲坚、李存孝乖乖的近前。
高哲看着一排排的兵器,道:“每人一件趁手的。”
李存孝瞧了眼自己弯曲的镔铁槊,果断扔掉翻新家伙。
张仲坚寻思下,自己的重剑没舍得扔。
高哲也打量那些珍贵的兵刃,胜邪剑只能当做贴身的匕首,他要寻找一柄长剑充门面。
转了一圈儿,好剑没找着,高哲相中一杆枪,或者说半枪半槊。
枪杆一丈一尺,通体乌黑无光,雕刻了莫名的晦涩纹路,尾端有一兽首粉饰。枪锋一尺三分,比寻常的枪头要长一截儿,扁扁的三棱雏形。枪杆与枪锋中间有一不知怎么镶嵌的镂空圆球,风儿飘过,发出轻轻的呜咽,高哲就是被这样吸引的。
伸手将枪取下,高哲称称重量,差不多三百六十斤,他能拿得动,却暂时用不动。
默不作声的将枪放到原处,高哲道:“存孝!把这杆枪带上!”
李存孝颠颠儿的,手里拎着一斤两够的虎头槊,二话不说替搬运。
张仲坚没空手,他捡了一张大弓,非常不错。
高哲看差不多了,笑道:“行了!咱们走吧!”
刚出蜀国私库。
侯景鬼头鬼脑的凑跟前儿,道:“高天使……”
“侯将军不忙?”,高哲言外之意,问侯景咋没安顿兵马之类的去。
侯景搓了搓手,道:“末将于成都有处宅子,四周兵荒马乱的,高天使不妨去歇歇脚?”
高哲眼睛一横,他可不准备和侯景过多的纠集,开口欲拒绝……
侯景抢先一步,道:“您不是找成都李氏吗?他们眼下在末将的宅子避难。”
高哲生了兴趣儿,立刻变脸,热情的道:“侯将军有心啦!这样!蜀王殿下带人去佛寺,晚一点会归返,你可以亲自请一趟,然后安排安排,我帮你撮合一下。”
侯景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高天使!”
侯景躬身拜礼,直起腰,目光一扫,瞅着李存孝肩上的一枪一槊,犹豫的道:“高天使……那枪……”
“枪怎么了?”,高哲道。
侯景斟酌着,道:“它的名字不祥。”
高哲道:“什么名字?”
侯景舔舔嘴唇儿,吐出俩字儿:“败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