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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凛冬未过。
南方景色,春风拂面,细柳丝绦,万物复苏。
二月初一。
逗留汝南治所新息城两日的高哲,于卫骑大将军韩擒虎的送别下,乘坐南陈襄阳守军遣派的引渡船只,踏入敌国的土地。
凝视江面波澜壮阔,韩擒虎驻足甚久……想高哲初到时说的话。
高哲抽冷子来了句:“晚辈有一份大礼,韩卫骑可敢取?”
“送礼送礼,送出去的才是礼,哪有问别人敢不敢拿的?”,自古以来忌讳交浅言深,哪怕共同看不顺眼贺若弼决定双方友好,瞧高哲感官不错,韩擒虎也不愿意多讲什么,扯扯不着四六的打个底儿得了。遑论嘴巴没毛办事不牢,他心里多少觉得天子派一小屁孩儿出使南陈有些荒唐,真寻思谁都能当甘罗呐?哪那么多便宜事儿!
高哲笑道:“礼物有厚薄。”,他一咋舌,“人情债难还。”
韩擒虎不咸不淡道:“有多难还?”
高哲压低身子,凑近韩擒虎,道:“一个……国公勋爵。”
贺若弼官职比韩擒虎低一品,勋爵却比韩擒虎高一等,对于不能全面压过贺若弼这件事儿,韩擒虎死也不服!
高哲晓得韩擒虎的心病,笑嘻嘻的说道:“晚辈保证,只要韩卫骑配合,国公勋爵跑不掉。”
韩擒虎意动了,嘶嘶哈哈一阵儿,道:“怎么配合呢?”
高哲笑颜不改,道:“调动兵马,佯作欲攻南陈。”
韩擒虎愕然:“仅此而已?”
高哲点头,道:“仅此而已!”,他补充道:“这事儿不用动手,拼的是脑子,剩下的交给晚辈。”
韩擒虎到现在想不通,高哲能有什么办法,使他捞下滔天功勋,换得国公爵位,想不通。
叹息几声,韩擒虎暗忖:集结兵马不过浪费点粮草,损失又不大,万一呢?
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抱有怀疑的韩擒虎,仍旧按照事先与高哲约定的,扭头吩咐麾下将领合拢兵马,准备吓唬吓唬南陈。
另外一边。
横渡长江的高哲,老远看到了对岸旌旗招展、战鼓喧天的陈军场景。
好面子这东西,家家一样,南陈的士卒严阵以待,利矛锋戈,穿着甲胄,一派光鲜。
阵前有个人鹤立鸡群,大约五十来岁,九尺长短,虎背熊腰,虬髯浓密。骑着神骏的金线白龙驹,披黄金锁子甲,顶黄金虎头盔。腰玄七彩宝石镶嵌的黄金七星剑,手持一杆丈二黄金断头刀,背后鲜红披风招展,相当神气威武。
高哲偏头问道:“那位便是你们陈国的骠骑大将军吧?”
接大隋使者队伍过江的南陈将军闻言,与有荣焉的表情,道:“正是萧骠骑!”
高哲特可怜对方的语气,道:“他戴的头盔,是绿色的。”
南陈将军嗤笑:“明明金色的!”
高哲摇首,仰天唏嘘,道:“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
南陈的将军被搞的莫名其妙。
南陈骠骑大将军萧摩诃,家境不咋地,取了二字名。表字元胤,祖籍在北方的兰陵。三十年前,大隋分崩,群雄逐鹿,他姑父蔡路起兵想讨杯羹来着,后来兵败辗转,到南陈开国皇帝的麾下,一飞冲天。此人骁勇绝伦,至少在鱼俱罗没展现超过固有的内息力量体系的威能前,他一直与鱼俱罗分庭抗礼、并称于世,有“双刀双绝”的齐名美誉。
有个轶事典故为证,叫“千闻不如一见”。萧摩诃随南陈大都督已故侯安都抵御隋军,侯安都南方清贵世家出身,看不上萧摩诃一个粗鲁武夫,挤兑他“常听说你作战骁勇,但是听得再多,也不如亲眼见一次。”,萧摩诃回答“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等到双方交战,侯安都不慎受伤落马,陷入包围。萧摩诃单刀匹马冲入隋军大阵,所向披靡,杀的隋军被迫后撤。侯安都幸免于难,再不敢小觑萧摩诃。
萧摩诃个人厉害,军略上亦不差,可惜了的是“黄鼠狼下崽儿,一窝不如一窝”,南陈传至眼下的陈国主这儿,远不及从前,决策屡屡失误,导致以往陈国在江北不少的国土,全叫大隋攻占。往昔南陈时不时的北伐一次,这会儿唯有依托天堑守卫……他是南陈防线的重中之重、枢纽要害,所有人听他指挥,大隋很长时间没能进一步,全赖他之功。
高哲出使南陈的目标,就是萧摩诃!
登陆上岸。
高哲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毫无畏惧的向南陈军阵行。
萧摩诃猛地一挥手。
“杀!杀!杀!!!”
南陈军阵的五六百士卒,放声大吼,气势冲霄。
高哲眼睛没眨一下,他知道萧摩诃这个强硬的南陈“抗隋派”,会给自己个下马威。
大隋的实力愈发强盛,南陈、北燕、西蜀,皆无力单独抗衡。有的害怕,主张予大隋好处,止息干戈,以和为贵,他们是“亲隋派”。有的不忿,认为敌人就是敌人,怎么喂喂不满,不若挺直脊梁,死战不休,他们是“抗隋派”。这一矛盾,南陈最典型,且“亲隋派”战胜了“抗隋派”……因为“亲隋派”的领袖,陈国主。
高哲无有慌乱,身后的不少人吓得不轻,有个胆小的黄门儿,“啊呀”一声,跌倒地上。
高哲扭过头,瞟了眼太监赵立,眼眸森寒。
太监赵立老脸一沉,领悟意图,命人将那黄门儿扔进江水浸死。
萧摩诃冷眼旁观后,打马过来,居高临下的道:“黄门何辜?”
高哲头不抬,呵呵一笑,道:“快端午节了,帮你们祭祀下先贤。”
萧摩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