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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哲凝视的姜松一动不动,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冒着不怀好意的光彩,把姜松瞅的局促不安。
“姨娘说,表兄武艺不错?”,高哲笑眯眯的发问,真的像随口找个话题攀谈,和自家亲戚熟络熟络,免的关系僵硬。细细观察他支愣的耳朵,以及微小的一些动作,不难看出这货注意着呢!
姜松揉揉鼻子,声音很小,道:“也就那样吧!”
“那样……是哪样?具体点呗?”,高哲不放过姜松,追着刨根问底儿。丫心里坏水哗哗的往外流淌,准备着给姜松找点营生干,总不能真的让他养膘吧?太浪费人才啦!反正姜桂芝那边发了话,她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心疼,客气啥嘛!
姜松憨厚的挠着后脑勺儿,道:“内息‘内息外放’,武艺五钩枪、五分枪、枪母子都通懂。”
“表兄厉害呀!”,高哲大赞。这是真心的,他偷摸的学过武,怎能不了解其中艰难?有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姜松绝对是‘好人’、‘好货’!天赋简直没的说了!才十六七岁,内息竟修到第三阶段,这意味着姜松余存大把的时间冲击第四阶段‘化气成罡’,乃至具备开发神秘的第五阶段,与鱼俱罗并肩的可能。姜家核心的武学枪母子,连紫阳道人那等宗师也摇头称难,姜松却练成了。一声“天才”,犹不足也。
姜松“嘿嘿”一乐,害羞的不言语。
“哎?表兄,你能打过张仲坚吗?接你们来那个壮汉!”,高哲斜着眼,表情特欠儿、特八卦。他是衡量姜松的即战力,万一空有本事,手上活儿糙呐!
谁料姜松神色一变,摇头道:“他有恩惠予我,我怎能和他打?”
高哲嘬嘬舌头,不满道:“什么叫他有恩惠予你?本来便是奉我的命令去的,跟他有个屁关系?”
“表……表弟仁义。”,姜松尴尬的搓手,踟蹰着,回应道:“他走的是纯正的步战路数,兵器为重剑,刚猛、霸道、一往无前,我用五分枪应对,且战且退、只守不攻,百十招上下,等他力气稍弱,可擒之。马战的话……拉开距离,携冲锋势头,十招差不多。”
‘马步双/修?真行啊!寻常人专精一样还不咋地。’,高哲暗道姜松生猛,嘴是“噢”的一声,跳跃道:“后院有紫阳道长,你待不住的话,不妨找他聊聊,到饭点儿府上侍女会伺候。”
脑瓜儿一甩,高哲俨然离开。
姜松木兮兮的,好半天才想着动弹。
高哲转身儿,将张仲坚找眼前。
“你去趟嘉惠坊,到东南角进内,你师父搁那儿养伤,顺便看望吧。”,话说说转了弯,高哲道:“你问谁是沈仲荣,对他说我在……在……在西市的‘醉仙居’甲字号。”
张仲坚抱拳,郑重其事的走掉。
高哲唤道:“柔儿?柔儿?”
卞柔儿乖乖的来,软糯道:“世子吩咐。”
“出尘呢?领过来!”,高哲平淡的说道,但语气不容拒绝。
卞柔儿晓得高哲欲把自己女儿带走,红唇嗫嚅,扑倒高哲身前,嘤嘤哭泣,道:“世子开恩!奴婢母女连遭不幸,苟延残生,彼此相依为命……”
“闭嘴!”,高哲粗暴的打断卞柔儿,小手狠狠的捏着她的脸蛋儿,鼻子对鼻子的说道:“听明白喽!你跟我素无关系!我打少府寺内花重金把你买下,使你们母女无有被当牲口一样拍卖的侮辱、断绝去一户恶人家饱受折磨的可能,这是一!我是你的主人,给你们母女衣服穿、地方住、饭食吃,这是二!我生气了,随时能把你们扔到勾栏瓦舍,你知道的,贵族公子龌蹉肮脏的大有人,不是一般的喜欢童男童女这种调调儿,尤其张出尘那么水灵的小姑娘!嗯?这是三!懂了吗?”
卞柔儿战栗颤抖,美眸蕴藏绝望。
“不要拿我平日的宽厚,当做你得寸进尺的资本!我对你说了,仅仅送她培养培养而已,没有性命之忧、没有被人玩弄之险……千万别激怒我,令事情走入深渊。”,高哲拧拧卞柔儿的面皮,缓缓的说道:“即日起,努力的服务我、努力的讨好我,我高兴了,能让你们见面,我不高兴,门儿都没有!好吗?”
卞柔儿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我问你话,好吗?好不好?”,高哲步步紧逼。
卞柔儿银牙紧咬,艰难的迸字儿:“好!好!好!”
拍拍卞柔儿,高哲笑道:“非常好!还等什么?”
卞柔儿落荒逃跑。
高哲努努嘴,喃喃道:“感觉自己似乎……面目可憎?”,摇首一嘘,“不调/教好了怎么行?”
召杨继业套车备马,高哲带上不情愿的卞柔儿奉送的张出尘,出了自家府邸。
路上。
高哲闲着无聊,问道:“继业,紫阳道长那儿没准备完么?”
杨继业闷声道:“明天。”,许久,他撩开车帘一角,道:“有段时日,不能保护世子了。”
“张仲坚暂且替代你,放心。”,高哲道:“机会难得,熬过去。”
杨继业颔首,静静的继续赶车。他心意决然,学不成内息他不甘。
高哲眼角余光,瞥见张出尘盯着自己流露丝丝愤恨,扭头笑容灿烂的道:“记住一句话,做不到让我满意,我杀了你娘亲!”
张出尘抱着膝盖,瑟缩角落,低头不敢吱声。
及至醉仙居,高哲要了甲字号。
须臾。
沈万三到达,拜礼道:“世子。”
高哲道:“你坐,有几件事情,我交代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