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神中少了很多迷茫的叶温柔,秦天会心笑了,不枉他这几天忙碌了这么多。
他们两人才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叶温柔电话就响了起来,而两人走到外面一接通电话,秦天就一下子认出电话里的声音。
“柔柔,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你,昨天晚上出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听着电话那头凌道凡故作焦急的语气,秦天脸上除了冷笑和轻蔑已经没有别的词,之前为什么第一次报道的时候他一言不发?
心思敏锐的叶温柔自然也是和秦天一个想法,不过碍于表面关系她还是语气和善的开口道,“堂叔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接我就不用了,等会我马上过去,今天刚好顺便看看凌月表妹。”
可她最后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凌道凡的语气就明显变了,“过来倒是可以……毕竟你也是我们半个凌家人,可要是见月儿的话就算了吧,她目前得了很严重的麻风疹,会传染的。”
叶温柔和秦天对视一眼,可正当她准备开口说可以顺便请医生的时候,凌道凡就率先开口。
“医生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不过这几天我建议还是不要跟月儿接触,不然到时候你也传染就麻烦了。”
言下之意自然很明显,所以叶温柔也懒得再跟他多废话,简单的说了几句后便直接挂掉,之后叶温柔看着秦天说道,“这些事情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我坐在凳子上看呗,这几个大家族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小喽啰想要掺和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老老实实的做个吃瓜群众吧。”
叶温柔无奈的看了一眼瘫在椅子上的秦天,说实话要不是认识也就默认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小喽啰,不过昨天那些事情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吃瓜群众能做出来的。
“懒得跟你争,既然你不愿意再掺和我也就不跟你多问什么,我现在马上就得回去一趟,到时候可能还得麻烦你……”
愣愣的看着躺在椅子上睡着的秦天,她这才意识到秦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随后她只能是赶紧先到医院这边找一个陪护,之后又在外面订了一个房间后把秦天叫醒。
秦天确实是有些困了,因此他便跟着叶温柔来到了医院外面的宾馆,但正当他准备进去睡觉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让他为之一振的声音。
“我们今天打算动手。”
秦天看着提着一个行李箱的司徒乐目光有些严肃的说道,“可你们人手有些不够吧?我看不如你们先暂时……”
“不用了,我们这几天在调查山野集团总部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去翻看李文瑞他们死时的样子,那一幕幕实在是看得我们心里难受,虽然蛇头也清楚这件事情需要计划很长时间。”
“但这个时间是多少没人知道,我们根本不清楚山野集团的真实实力是什么样的,所以我们还不如趁山野集团没有警惕之前狠狠的在它心脏上来一刀。”
看着司徒乐这么说,他也是大致感受到响尾蛇此次的决心,因此他也不再多劝说什么,而是思考了一下后把白猫的联系方式交给他。
“回头记得让蛇头加上她,如果到时候你们遇上麻烦跑不了的话,她会给你们提供一定的帮助,只要说是我让找的就可以。”
司徒乐久久的望着屏幕上的号码,下一秒他竟然也掏出一把刀,紧跟着便刺向了自己的左手,而秦天早就猜到了他的举动,因此秦天上前便一把抓住。
血液瞬间浸满整把刀,司徒乐赶紧松开了手,“你这是干什么?这件事情我本身就有义务赔偿你,你这样的话我会于心不安。”
“那也别在我面前,背地里你死了都跟我没有关系,不过当着我的面,我可不忍心看着我朋友干这种蠢事。”
秦天转身走向宾馆,从兜里抽出一根针扎在手腕上,幸亏是他昨天在医院拿了一套针,要不然这回他又得因为失血过多虚脱一阵子。
“真是整不明白这些家伙,想要赔偿直接给钱不就行了,我拿你们手指又不能换钱。”
回到房间的秦天说实话已经是睡意全无,毕竟他们雇佣兵所使用的刀可不是一般的锋利,因此在用银针止血过后他又做了一系列的消毒处理。
不过当他刚刚把伤口包扎好的时候,他却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伤,之后他转身把衣服脱了下来,却发现之前肩膀上的伤已经只剩下一片结痂,用手按上去也没有那么疼。
“真是奇了怪了,我这段时间也没有服用抗生素之类的药物,伤口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疑惑的想了半天,秦天始终是也没想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么样这终归是个好事,不然到时候还得去顾及伤口的问题。
由于叶温柔之前说要去一趟凌家,所以秦天便躺在床上等待了起来,得不到凌月的确切信息他是不可能安然入睡的。
而在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叶温柔终于是发来了短信,不过上面的内容却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猜你应该没睡吧?还是尽快休息吧,我已经到凌家,可是我一直都被凌道凡缠着,根本没有机会去找凌月,而且他刚刚还说要带我去参加什么会议,说是几个帝都家族临时联合举办的。”
“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让刘家给昨天的事情一个说法,估计晚上就应该回来,到时候我再试试能不能找到凌月。”
在手机上用短信回复一句,秦天有些心烦意乱,因为从之前和凌月的视频中他你肯定凌月近期的处境并不好。
而现在凌道凡竟然直接拒绝别人和凌月见面,这不免的让他更加担心了,“混蛋,要是凌月和她父亲出了什么事情,饶不了他!”
秦天由于太过困乏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而在这期间刘家因为这件事情经历怎样的冲击,他自然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