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昌南区一片灯火通明.
昌南区在东海市是出了名的繁华地段,也是出了名的鱼龙混杂,除了几个有钱有势的大家族占据中心地段。
剩下地方基本上都有小势力占据,而玫瑰酒吧却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完全属于白简个人。
而白简在昌南区打拼了十几年,早已获取了一席之地,素日里那些大佬也得敬着她三分。
一个女人能做到此真是让人佩服。
而如今,有了苏霸天撑场子,明事理的人都不会为难玫瑰酒吧。
要知道,苏叶两家可是占了东海市的半壁江山,得罪苏霸天不要紧,那背后的强大后盾可不是盖的!
一声长鸣响过,出租车拨开如水的人流,艰难的在路边停下车。
“靠,今儿个怎么这么多人,站这儿卖啊?”廖大冲趴在窗户上好奇道,马路上以玫瑰酒吧为中心,人前所未有的多,酒吧外面还布置了跟多座椅,桌子上放着鸡尾酒和蛋糕,看样子是在举办派对。
蒙春踢了踢廖大冲的腿,示意他下去。三人下了车,直奔玫瑰酒吧。
由于廖大冲高大的体格和不怒自威的气势,众人很自然的让开了一条道,足以容三人通过。
酒吧里放着刺耳的音乐声,五光十色的探照灯打在几人脸上,气氛异常活跃。
三人进入玫瑰酒吧的门口后路便被完全堵住,众人皆放肆的舞动着身体,男女放肆的挥洒汗水,发泄情绪,根本没人注意黑着脸的三人。
廖大冲跟在蒙春身边,陈杜岩随后。
“靠,这地方咋突然这么热闹了,这是要搞事情啊?”廖大冲大声嚷嚷着。
蒙春声音低沉,道:“可能有人在过生日。”
桌上摆着生日蛋糕和酒水水果,应有尽有。
廖大冲头痛的捏了捏眉头,起身一把扯过服务员,没好气问道:“我说你们今儿个抽什么风,咋这么热闹?”
酒保被廖大冲吓了一跳,听罢后立刻不乐意的开口道:“您怎么能这么说——”
说到一半忽然碰上蒙春犀利的眼神,顿时结巴道:“今天是我们老板生日,酒吧内全部免单,您可以放心喝酒享受——”
廖大冲眯眼,一把松开服务员的衣领,道:“好了,滚吧。”
酒保嘴角猛抽,但怕惹麻烦还是快速溜走。
“呵,竟然是白简的生日,这下有好戏看了——”
陈杜岩笑容玩味。
“就像一颗海草,海草……”
就在这时,魔性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尖叫一声,立刻跟着跳起海草舞。
陈杜岩眯眼看着舞池中央,层层圈子里,一女人正放肆跳舞。
她身穿火红皮衣,包臀短裙,一双长腿笔直修长,黑色高跟鞋优雅性感,如履平地。
而身边的男人身材高大壮硕,一头短发利落,黑色便装衬的他气质沉稳。
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外面人影都阻碍,陈杜岩根本看不清楚两人的脸。
“跟我来。”
陈杜岩忽然起身,撂下一句话就往舞池中央走去。
蒙春和廖大冲对视一眼,急忙起身跟了过去。
“这小子一上来就要放大招?”
廖大冲不嫌事大,兴奋的开口道,蒙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抬头就见陈杜岩走到播放器前,淡定关掉音乐。
震耳欲聋的音乐戛然而止,还在热舞的众人忽然停下动作,奇怪的打量着周围。
“怎么回事,音乐咋突然停了?”
“靠,谁这么不长眼,调音师呢……”
众人议论纷纷,苏霸天却意识到了不对劲,抬头朝一个方向看去,顿时眼神凝重。
白简顺着苏霸天的目光看去,待看清蒙春和廖大冲时,明媚的眸光闪了闪。
“哎呀——这是在干嘛呢!”廖大冲率先走入舞池,满脸笑意。
随后蒙春和陈杜岩也跟进来。
苏霸天眯眼看着不请自来的三人,蒙春和廖大冲他都见过,也打过几次交道,之前听闻陈平平无被杀,这次他们是来找事的?
苏霸天将目光落在最左边的陈杜岩身后的两名中年人,眸子立刻犀利起来,这两人不简单!
“苏大公子这是在干嘛呢……该不会是在给白小姐过生日吧?”
廖大冲笑眯眯说道,一副极其欠揍的模样,众人替廖大冲捏了把冷汗,心想这小子莫不是眼瞎,桌子上满是蛋糕和蜡烛,现在你跑来问当事人:今天不会是你生日吧?
相信是个人就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来,除非……这个人是来找茬的!
白简看了一眼苏霸天,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随即转身看着蒙春三人道:“今天是我生日,本酒吧酒水食物全部免单,诸位来是想做什么,当客人的我白简欢迎,其他的么……”
白简笑而不语,只是拿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盯着三人。
廖大冲嘿嘿一笑,神色淡淡的说道:“如此看来我们仨来的倒不是时候——”
众人神色复杂,这小子什么意思,这是要和苏霸天白简叫板的节奏?
众人屏气凝神,转头看向苏霸天和白简,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们来想干什么,如果是为了陈平平而来,那我在这说一遍,人不是我们杀的。
别他妈的没有证据就乱喷人,东海市不是你们帝都,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只手遮天!”
苏霸天说的硬气,一气呵成,周围人纷纷鼓掌。
众所周知,苏家大少从小便被苏老爷子放到下边历练,二十多年早已成铁骨铮铮的汉子。
他们虽然在圈子里干些不入流的事,但好的坏的还是看得清的,那些纨绔子弟和苏霸天根本没得比。
廖大冲看见众人偏向苏霸天白简一方也不气恼。
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边的陈杜岩打断。他走上前两步,一双狭长的鹰眼紧紧盯着面容精致的白简,放肆的在女人身上打量。
“啧……这女人就是你们说的叫什么来着……白简?”
这话是跟廖大冲和蒙春说的,后者立刻应了一声,点头道:“可不,就是她。”
“啧,原来是这种货色,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仙呢,真是让人失望……”陈杜岩满脸不屑,仿佛多看白简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