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无奈的笑了笑：“你现在可以认为我就是个精神病！”
“科学手段无法证明，那就只能借助于玄学了，佛或者道？”吕瑶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话，曾凡既然说了不追求成佛成仙，应该就不是那些路径。
“佛家和道家的思想对我有很大的启发，那些修行的前辈们，应该都用自己的方式探索过这个世界，成功的人可能不多，他们的方向未必都是错的，只是不一定适合其他人，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经历，都有不同的基因，都需要寻找独属于自己的路径！”
“人人皆有佛性，只要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径，人人都能成仙成佛，对吧？”吕瑶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佛就是彻悟的人，你这么理解也没错，光有信念，没有认知和实证，那就是迷信，如果正确的认知与信念相结合，做事情的成功概率就会很高！”曾凡不喜欢把话说满。
“就会心想事成，超凡入圣，对吧？”吕瑶替他说出来了。
“这就是我没法给别人证实的原因，认知达不到，很容易走火入魔，只会增加这个世界的混乱，对于这个世界本身来说无所谓，但是无论对个人，还是对人类社会来说，未必就是好事了！”
“你对我说这些，那就是认为我不会走火入魔了，对吧？那你给我证实证实呗！”吕瑶兴致勃勃。
“你想让我怎么证实？”
吕瑶马上来了兴趣：“你有没有超自然能力，陈钢说你踢球从来没受过伤，你是怎么做到的？”
“有的人视觉超越常人，有的人听觉超越常人，你可以认为我五感都超越常人，反应速度也比其他人快，综合起来后，我能提前预判伤害，自然就不容易受伤了！你觉得这算不算超能力？”曾凡问道。
“不算吧！”吕瑶觉得那只是天赋超常，不应该算超能力。
“你是在长沙长大的吧？”
“这个同学们应该都知道吧，我毕业于湖师大附中！”
“我在长沙住过几个月，你们省图书馆和湖师大图书馆是我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一些着名的景点我差不多都去过，你可以在脑中回忆一件比较难忘的事情，越详细越好！”曾凡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恰到好处的证实，他只能试试看。
“用说出来吗，还是我不说你就能感应到我回忆的内容？”吕瑶好奇道。
“不用说，在脑袋里想就行！”
曾凡并不是要感应她的回忆内容，而是想尝试让她亲身体验平行时空的存在，以前做不到，现在他觉得应该能做到了。
吕瑶的家庭条件一般，父亲是个基层的民警，母亲是公交车售票员，她是独生子女，家里也没有什么显赫的亲戚。
她的外公外婆都是土生土长的长沙人，爷爷奶奶却住在离长沙二十多公里外的山区农村，在她小时候，几乎每年暑假和寒假都会到乡下爷爷家度过。
在乡下的时间尽管不长，却几乎占了她少年记忆的大部分内容，那些难忘的事情几乎都发生在寒暑假期间。
不过，自从吕瑶上初中后，学习紧张起来，去乡下的时候少了，每次住不了多久，就得回城复习功课，读高中后，就只有寒假过年的时候回去住几天了。
曾凡让她回忆比较难忘的事情，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在乡下的日子，曾凡特意提到的师大图书馆，在她就读的附中边上，她上学几乎天天从旁边路过，却并没有去里面读过书，在学校难忘的事情当然也有，十几年前的事情，回忆起来难免支离破碎。
吕瑶把身体靠在沙发上，头枕上沙发靠背，闭上了眼睛，身体放松的情况下，更容易回忆那些细节。
可能是因为身体太放松了，吕瑶躺在沙发上，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曾凡的本意是在她回忆到某些熟悉场景的时候，尝试让她的思维穿越过去，短时间内再把她拉回来，没想到竟然让她以做梦的形式穿越过去了，这个场景和曾凡在网吧第一次进入蛮荒世界很像。
有点出乎意料，但也算不上什么危险，有过类似经验的曾凡，知道吕瑶会自己醒过来，就没有再干扰她，继续自己的餐具绘图工作。
时间过的很快，曾凡的绘图效率很高，两个多小时过去，几十件大小餐具终于全部绘制完成，等颜料干一些后，外面再刷一层特制的透明釉，阴干一天时间，就可以入窑烧制了。
放下手里的画笔，他开始考虑接下来转心瓶的构造，转心瓶是乾隆年间景德镇督陶官唐英首创，专供宫廷赏玩，堪称是集陶瓷工艺的大成之作，内瓶外瓶互相嵌套，误差精确到零点一毫米以内，稍微差一点就无法正常旋转，因此烧制难度极大，成品率也非常低。
可能也是因为太珍贵，成品多收藏于内廷，大部分得以保存下来，现今存世上百件，大多仍收藏于故宫博物院。
传统的转心瓶由底座、外瓶、内瓶三个大部分构成，外瓶有的还分为上下两部分，独立烧成后组装到一起，内瓶外瓶在颈处严丝合缝，内瓶颈部以上留在外面，可以自由转动，透过外瓶镂空部分，可以看到内瓶图案。
现代有很多同类型的仿品，也有很多新工艺做的精度更高，但是能完美嵌合还可以自动旋转的纯机械构型，曾凡还没有见过，如果能做出来，在工艺方面，比那套四羊方尊又高了一个层次。
曾凡最初的想法是在瓶里加水，通过水从高处向低处流动的力量驱动内瓶转动，从而实现他的音乐发声设计。
瓶子的高度不会超过四十厘米，水流提供的势能有限，滴答的敲击音乐还能勉强实现，吹奏类的器乐就很难做到了。
于是，他又想到了蒸汽的设计，瓶子里的水加热，烧开水是现代工业的原动力，至今仍然是大部分发电厂的核心原理，这个力量就足够用了，只是安全性方面的设计更复杂，还有对密封性的要求更高。
如果只管自己制作，曾凡在脑袋里面想就行了，他既然答应要把制作工艺交给胡刚，那就需要有图纸，所有组件他都准备用以陶瓷为原料，满足功能的情况下，结构当然是越简洁越好，既节省时间，又能增加可靠性。
内瓶要自由转动，为了节省能量，那就要尽量做轻薄，可以做成类似茶壶的容器，里面加水做蒸汽来源，顶部加密设计，可以将泄压孔设计成发声和旋转的动力出口，底座的鸡心钮做成热源，也是支撑外瓶旋转的中心轴，底座设计成暖炉的构造，可以加木炭或者其他燃料，通过鸡心钮加热内瓶水分，制造蒸汽提供动力。
这样的结构相对于传统转心瓶变化不大，主要的难点在发出声音和泄压的内瓶结构，曾凡只要把这部分考虑好，整个转心瓶设计对来说，他就没有太大难点了，其他部分组件可以通用，他现在就可以先把粗坯拉出来，能节省不少时间。
高精度的制作工艺对别人是巨大的挑战，对曾凡来说反而不是问题，他只要完成合理性结构设计，制作出来就不会用时太久。
又能自发声，还要能自己转动的内瓶，着实让曾凡花了一番心思，实现这么多功能，内瓶结构显然不可能太简单。
想要一直有稳定的蒸汽输出，那就不能是直上直下的瓶体，内部需要分层设计，底部与鸡心钮接触的部分始终保持一定的水量，水少加热比较快，蒸汽也需要有专门的管道输出，还要经过一定的设计，哪些孔提供旋转动力，哪些孔发声，最好两个功能二合一，通过设计不同的蒸汽孔既提供持续的旋转动力，又能够发出不同频率节奏的声音。
曾凡在笔记本电脑上设计各部分的结构，当然也会同时画出各部分的精确图纸，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