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水纤柔推门进去的一瞬间,一个花瓶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甩在她身后的地面上,失去了原本的面貌。
水纤柔顿了顿,随后仿若无事发生一般,关上了门,走向浑身戾气的男人。
“阿爵,是我。”
那是一道不属于水纤柔的声音。
好像一个三四十岁妇人的声音,平平淡淡,却让暴动的男人渐渐安分了下来。
看到阎厉爵的表现,水纤柔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水纤柔走到阎厉爵的身边,和以前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熟悉的针筒,里面灌着透明的液体,无色无味。
“阿爵乖,打一针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水纤柔说着,就要抓向男人的手臂。
可意外发生了。
在水纤柔就要触碰到男人的前一秒,她的头发被一道极强的力量扯住甩向了远方。
头皮几乎被撕裂的痛苦让水纤柔眼前发黑,抓在手上的针筒在身体和桌子的剧烈碰撞之下遥遥滚到了阳台的角落,淹没与一片黑暗。
水纤柔堪堪用手护着疼的不行的头皮,还没来得及喘气,整个人就被一只大手扯了起来。
领口的窒息感让水纤柔的小脸憋的通红。
她努力的睁开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在触及到他嘴角的邪恶时,水纤柔心猛的一沉。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阎厉爵的情况一直稳定的很好,怎么会……
十年前,那是阎厉爵第一次发病,那天她也在,她亲自目睹了整个阎家以鲜血作祭品结束了这场噩梦。
从那天开始,阎家就慢慢开始淡出大众的视线。
不是因为淡泊名利,只为保护他们唯一的继承人。
倘若阎厉爵的病被有心人利用,那么阎家面临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阎厉爵也知道,所以这些年他几乎不出现在各大平台。
众人只知阎厉爵有躁狂症,殊不知躁狂只是一个借口,心病才是培养出这头恶魔最大的梦魇。
水纤柔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慌乱的朝着阳台而去,却被眼前的恶魔死死的禁锢。
他像极了一头有施虐欲的野兽狡猾的将门扣死,把她的头发缠在椅子上,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超乎想象的疼痛,一层接着一层,叫她连一句痛呼都喊不出来。
这一夜,是水纤柔的噩梦,她如同一个沙包一样,被一头恶魔无情的发泄,然后丢掉。
水纤柔不知道自己什么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她只知道,容煜察觉到不对劲破门而入的时候,阎厉爵已经消失了。
“纤柔小姐,您还好吗?”
“我没事,阿爵呢?你们找到他了吗?”
“他……”容煜不知该不该告诉水纤柔。
但终究在女孩殷切的目光中还是心软了,“阎少去云宫了,我已经通知千玖了,他现在在坐飞机往云宫赶,一会儿我也要去云宫,纤柔小姐今晚辛苦你了。”
“云宫啊……”
也就是说,阎厉爵去找那个女人了?
呵呵,真想知道,那个女人看见阿爵那般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恐惧?害怕?绝望?
想想就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