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的家眷都看向夫人:“夫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应夫人对左右说道:“扶我下去。”
左右扶着李应夫人下了车子,只见押送她们的官军已经跑没影儿了。
前方不远处赶来一队人马。
不多时,那队人马就来到近前。
李应家眷都缩在李应夫人身后,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人马。
对面人马中闪出一人,吃惊问道:“夫人,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李应的夫人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官人李应,连忙急走几步,扑到李应怀里,哭着喊道:“官人!”
李应一把扶住夫人,问道:“夫人,你们不是在家中么,怎么全都来到了这里?”
李应夫人止住啜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李应大吃一惊:“什么?!把咱们家给抄了?“
说完,看着周围大大小小的车辆,问道:“咱们家的钱粮全在这里了?“
李应夫人点点头:“他们还把咱们家的房子都放火烧了,现在李家庄已经成了一片白地。“
李应怒道:“无耻狗官,这样做和那些贼匪又有何区别?!”
吴用在旁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出言附和道:“李大官人说的是,如今奸臣当道,官府里全是贪腐蠹虫,恐怕比山贼更甚,哪里又会管百姓死活啊!”
李应看了一眼吴用,又把视线转回自家夫人:“他们还说我杀官造反,打算回州府里去告发?”
李应夫人点点头:“贱妾听他们说,将你抓走的知府等官员,全被杀死了,肯定是你勾结梁山贼寇,啊不,梁山好汉所为,因此欲向上官揭发。”
李应一下子呆立当场:“这,我李应若被治个杀官造反之罪,岂不是要被诛杀三族?难道天要亡我?!”
李应家眷听了,都痛哭起来。
吴用见时机已到,对李应说道:“李大官人,事已至此,不如随在下同去梁山,坐一把交椅,也好保全合族性命。“
“晁天王与宋公明哥哥都对大官人敬仰有加,在下敢跟大官人担保,大官人在梁山绝对不受半点儿委屈。”
“不知大官人意下如何?”
李应转过头来,喃喃说道:“去梁山落草么?”
军师吴用摇摇手中的鹅毛扇:“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晁天王与宋公明哥哥皆是豪杰之士,日后定会为兄弟们谋一个好出路的。”
李应仔细想想,如今除了落草,也别无它路可走。
只好点点头,朝着吴用拱了拱手:“如此,麻烦军师多多向晁天王和宋头领美言几句。”
吴用大喜,呵呵笑道:“哈哈哈哈,李大官人肯入伙梁山,两位大哥知道了,不知道有多高兴。”
“来人呐,保护着李大官人和亲眷,一同返回梁山泊!”
张顺等人见军师的计策成了,也都非常高兴,连忙拱手应命。
众人带着李应的全部资财和亲眷,浩浩荡荡向着梁山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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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和潘金莲在宋江营寨吃得大醉,摇摇晃晃向宋江告辞。
宋江坚决不允,非要让武松和潘金莲留在梁山营寨,今夜他要与‘武松兄弟‘抵足而眠。
潘金莲哪里肯应,借口师妹还在家里等待,改日再与哥哥抵足而眠。
宋江再三挽留无果,又加上收到手下悄悄报信,林教头已经成功将扈三娘生擒,正在送回梁山,便不再强留。
反正等到二人回了扈家庄,也要去梁山来讨要扈三娘。
于是,宋江盛情将武松和潘金莲送出帐外,深情款款,依依惜别。
等到武松和潘金莲走远之后,宋江立马返回了营寨。
正好手下来报,军师那里也已经得手,成功将李应一家人赚回梁山。
于是宋江下令,全军即刻拔营,返回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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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和潘金莲醉醺醺走在回扈家庄的路上,潘金莲深情款款地望向武松:“怪不得你总是不拿正眼瞧我,却原来是喜欢与你家公明哥哥抵足而眠。”
“莫非在叔叔眼里,与那宋江抵足而眠,比与奴家相拥而眠更有意思么?”
武松听了,俏脸通红,连忙否认道:“你不要误会,我和公明哥哥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潘金莲嘿嘿笑道:“不是我想的哪样?”
武松冷哼一声,不理潘金莲。
潘金莲问道:“听闻你公明哥哥昔日在郓城县做押司时,逢阎婆惜无钱葬父,便赠以一副棺材外加十两银子?“
武松点头道:“公明哥哥急公好义,人送外号及时雨。“
潘金莲接着问道:“据闻那阎婆惜双九年华,生的是花容袅娜,玉质娉婷。宛若风里海棠花,又似雪中玉梅树?”
武松摇摇头道:“这,我倒是不知。”
潘金莲嗤笑一声:“你自是不知!你和你公明哥哥一样,眼里只有兄弟,何曾有过女人?”
武松脸色尴尬,不再说话。
潘金莲接着说道:“你公明哥哥将阎婆惜收为外室,却让她夜夜独守空房,却喜好和兄弟抵足而眠。你说,你公明哥哥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武松恼怒道:“休得胡言!莫非不喜女色反而成了罪过么?!”
潘金莲也不恼怒:“倒也不是罪过,就是不怎么正常。”
“你看啊,三国时的蜀汉昭烈帝刘备刘玄德,也喜欢和兄弟抵足而眠,但是人家刘皇叔娶了一个夫人又一个夫人,人到半百还和吴主孙权的妹妹缠缠绵绵,孩子生的也不少,这才是正常男人嘛!”
接着凑近武松,不怀好意地问道:“宋江和你抵足而眠时,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武松气急,酒都醒了一半,呵斥道:“你,安敢辱我?”
说完,一拍马屁股,独自向前方去了。
留下潘金莲在后面小声嘟囔道:“人家不就是好奇那宋江是否有龙阳之好么,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那宋江不喜美女,专喜男人,能不惹人怀疑么?”
说完,见武松走远了,也连忙快马加鞭,向着武松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