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接着得意地说道:“再说了,你们不要小瞧我,我也是很厉害的!”
“虽然我出门不多,但是我也自小就练习武艺,一般人都打不过我的!就连那祝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刚才那贼人,我只是隔着一个桌子,还没来得及动手,那贼人就被哥哥给擒下了,并非我打不过他。”
潘金莲看向武松。
武松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你跟着我们也行,不过我们需有言在先。”
扈三娘见他们同意了,高兴异常:“哥哥请说,小妹无不应的。”
武松说道:“其一,路上都听我们的,不能乱跑,也不能乱管闲事,招惹是非。“
扈三娘连忙点头应了。
”其二,如果你哥哥找了来,你需得跟着他回去,免得你哥哥迁怒我们,让我们难做。”
扈三娘一脸不高兴地应了:“哦,知道了。不过要是他没有找来,我就可以跟你们去东京。”
武松点点头:“行。”
扈三娘大喜:“说话算话,不许耍赖。”
武松沉声道:“话既出口,自然一诺千金。”
扈三娘有了好去处,心下高兴,与武松潘金莲好好地吃了一顿,各自回去洗漱休息不表。
待到第二日,武松与潘金莲照例天不亮起来练功。
扈三娘也是个习惯早起的。
听得院里动静,发现武松和潘金莲在练功,不由心痒,欲和他们一起练习。
于是向潘金莲提出了请求。
潘金莲看向武松。
武松在这方面是个很大度的人。
主要是武松的武功都是多年混迹江湖时四处学来的,并非习自哪门哪派。除此之外,就是武松自己在不断打斗中积累的经验,这就是武松个人的天赋了。
因此武松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并不吝啬教授他人。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武松觉得嫂嫂潘金莲只是学习招式没大有用处,武艺只有在不断地打斗中才能成长。
而自己是不方便与嫂嫂过招的。
过招难免有身体接触,就嫂嫂的那张嘴,武松想想就头疼。
因此一点儿没犹豫就点头同意扈三娘参与进来。
扈三娘本以为打虎英雄武松身高体壮,又有打虎的威名,自当是个武功高手。
结果看了半天,发现“武松”武功稀松平常,比自己都差得远。
反而是那个叫潘金的女扮男装的姐姐竟然是个高手,不仅一直在教授“武松”,而且有时候不经意间说出的话竟然富含打斗的精要,显然是具有丰富的打斗经验,令扈三娘也受益良多。
这一发现令扈三娘大跌眼镜。
若不是多年来接受的教诲,扈三娘都想出言讽刺“武松”了:就你这武艺真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吗?怕不是一只病虎吧?
不过看在“武松”昨晚维护自己的面子上,终是没有说出口。
武松教了潘金莲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又让潘金莲和扈三娘对练。
这让扈三娘很兴奋。
不出意外,潘金莲被扈三娘一顿胖揍。
这还是扈三娘手下留情了,不然潘金莲能被扈三娘轻松打死。
武松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顿胖揍,也是看得嘴角直抽抽。
不过想到一直以来自己在嫂嫂潘金莲嘴下吃的亏,又变得开心起来。
见打虎英雄都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扈三娘也对自己的实力信心大增,对自己开封府的江湖之行也格外期待起来。
潘金莲挨了一顿揍,好在武松身体好,不然真扛不住。
没想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也这么厉害。
不行,我一定得把武艺练好了。
同样是女人,我还顶着一个男人的身躯,打不过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有了这个觉悟,这一路上,潘金莲学得格外用心。
不仅跟武松学,也跟扈三娘学。
扈三娘虽然格斗经验不如武松,但是好歹是经过师傅系统教过的,武技功法颇有可取之处。
一路交流下来,三人竟皆有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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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武松几人正在路上走着,只见前方探路的士兵高声叫道:“到了,都头,我看到东京城墙了!我们到了!”
武松、潘金莲和扈三娘行到往前一看,果然看到一座大城,城墙蜿蜒看不到边。
越到城门口,路上行人越多起来。
扈三娘、潘金莲和士兵马夫都很兴奋,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东京城,当今官家和皇后娘娘生活的地方。
武松也松了一口气,这一趟的差事总算是平安完成了。
一行人排着队进了城门,按照知县给的地址找到了地方。
武松上前敲了门,给了门子一些铜钱,让门子代为通传。
过不一会儿,门子回来,将武松一行人请了进去。
潘金莲见知县相公在东京的家竟然是一个三进的宅子,心中不由暗暗吃惊。
听说汴梁城的宅子价格昂贵,好的地段有钱都买不到,这个知县相公的家里怕是也不简单。
进到院子里,武松一行人在院子等候交割,潘金莲跟着进去见了夫人。
夫人年约四旬,倒也生得端庄富态。
潘金莲递交了知县相公的书信,给夫人看了。
随后又与管家交割了财货。
夫人打赏了潘金莲一些银两,又让管家给他们一行人安排了客房,并安排了酒菜犒劳他们,直言不必着急回去,难得来一趟,好好把汴梁城逛逛,等来年春天再回去不迟。
潘金莲见完夫人,回到客房院落,见酒菜已安排好。
众人皆在,独不见武松上桌。
潘金莲奇怪道:“潘兄弟呢?”
扈三娘说道:“潘哥哥说他不舒服,今晚不吃了。”
“不舒服?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你们先吃着,不必等我。”
潘金莲推门进屋,就见武松匆忙将一件物事踢到床下,又慌张躺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胸前。
潘金莲走上前去,见武松脸色苍白又透着紧张,神情萎靡中带着慌张。
潘金莲急切开口:“叔叔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武松稳了情绪:“没,没事,歇息一下就好了。嫂嫂自去吃饭便是。”
潘金莲说道:“真没事?奴家怎么看叔叔气色好差?要不奴家帮叔叔请个郎中?”
武松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休息休息就好。嫂嫂快去吃饭吧!”
武松刚说完没事,一阵钻心的疼痛自下腹部传来,如同冰冷的铁链,长满了尖锐的尖刺,紧紧束缚着下腹,令武松难以忍受。
武松咬紧牙关,攥紧被子,一声不吭,细细地冷汗布满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