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奴才是唐贤妃母家悄悄弄进宫中的,就是怕他家女儿在宫里面受欺负,所以他们只听唐贤妃的话。
盼春瞧情况不对,挣脱抓住她的白露和白莺,扑向那两人,咬上端着药碗那人的胳膊。
“啊——”那人被冷不丁咬了一口,大叫一声,端着药碗的右手也跟着一颤儿。
就在这个时候,盼春宛若勇士一般,伸手打翻了药碗。
药碗好巧不巧的掉进了亭子外的池塘里面。
那人一脚踹在盼春的腹部,盼春被踹了老远。
盼春却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没了那碗药,他们就不能害她家小主了。
福禄公公也在这个时候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亭子里面。
“大胆贤妃,你居然敢无视宫中的规矩,对宋容华行如此之事。”福禄公公翘着兰花指,因为跑的太快,脸色涨红道。
“我只不过是关心一下宋容华,行了哪门子事了?”唐贤妃从小被娇宠,蛮横惯了,尤其是对这些下人,“你说皇后娘娘来了,我怎么没有见到?”
话音落。
皇后的声音响起,“本宫若是不来,岂不是没人能治的了你了?”
“妾不敢。”唐贤妃再看到皇后的那一刻,眸光微闪,赶紧跪在了地上。
她虽不惧怕皇后,但她到底是后宫之主,如果不给皇后面子,那就是不给皇上面子。
这些她还是分得清的。
“不敢?本宫瞧着,就没有你不敢的事情!”皇后正愁没有办法惩治唐贤妃,宋容华身边的宫女秋实就送上门来了。
一听是唐贤妃去毓秀宫滋事,她二话不说就来了,刚好借着这事,不仅能拉拢宋容华,还能挫挫唐贤妃的锐气,可谓是一箭双雕。
对于皇后来说,皇上若是真的喜欢宋容华,又怎会不给她升位份,而让她依旧是个小小的容华,到处受人磋磨?
可唐贤妃这位份直接升了上去,她才是皇后最大的威胁。
如果皇上能够知道唐贤妃今天做的这些事情……他虽说暂时不会拿唐贤妃怎么样,但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对唐贤妃有好感了。
此时的唐贤妃跪在地上,听着皇后的训斥,虽然低着头,可心里面是不满的。
皇后看着旁边柔弱的宋挽歌,问:“宋容华,这是怎么回事,你同本宫原原本本的讲清楚。”
“妾正在休息,迷迷糊糊就被揪起来,又是扇巴掌又是被灌毒药……”宋挽歌眸子通红,泪水像是要落下来一样,“妾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惹得唐贤妃这般下毒手……”
“你血口喷人!”唐贤妃瞧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接跪不住了,真是个狐媚子!怎么能有这样的狐媚子!
“妾不敢妄议。”宋挽歌仿佛被唐贤妃吃人的表情吓到一般,身子一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紧接着匍匐跪在地上,“妾来宫内这么久,向来恪守本分,若真是妾做错了什么事情,妾甘愿受罚……哪怕以死谢罪。”
“唐贤妃,你处处说人家宋容华血口喷人,找上门的是你,做出这些谋害姐妹事情的人是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皇后怒道。
她说完,又亲自将宋挽歌扶起来,“宋容华,你在后宫的表现本宫都看在眼里,今日唐贤妃如果不给你一个说法,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这番话算是给宋挽歌撑腰。
宋挽歌一脸‘感激’。
唐贤妃瞧着她们两个人勾搭在一起,分明就是想要俩人收拾她一个,她心中的怒气噌噌噌往上冒。
不过这会她压下了心中的怒意,她毕竟不傻。
下毒可不是一件小事,倘若被皇上得知自己下毒谋害宋容华,那么自己也会被冠上一个妒妇的头衔。
到时候那就是得不偿失。
所以……
“妾不过是瞧着宋容华身体不适,特意送来了一些补品,岂料宋容华非要说这是毒药……”唐贤妃看着皇后道:“妾一直记着前些日子皇后说的话,要和后宫的姐妹友好相处。”
“妾万万想不到今日的友好,竟然被宋容华反咬一口。”
她一脸情真意切,宋挽歌瞧在眼底,这货不去当戏子还真是可惜了。
又对唐贤妃多看了一眼,这货看来只是蠢并不傻,来之前已经将借口想好了。
“福禄公公,你刚才过来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大反应?”皇后最信任的还是自己身边的人。
福禄公公听到皇后点自己,这才从小角落里站出来,恭恭敬敬朝着皇后行了礼,“老奴刚刚过来的时候,瞧见唐贤妃身边的两个奴才,拿着一只碗想要灌宋容华,至于碗里面是什么,老奴也不知道……”
“现在碗在何处?”皇后问。
“回皇后娘娘,碗已经掉进亭子外的池塘里面了,刚才宋容华身边的宫女和唐贤妃身边的奴才打斗……”福禄公公小跑来亭子的时候,将亭内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这会描述的也很详细。
“你倒是个护主的。”皇后深深看了盼春一眼,又问唐贤妃,“既然你说你带的是补品,为何宋容华却这么抗拒?”
“谁知道她。”唐贤妃不屑道:“可能是嫌弃我送的东西没有皇后娘娘送的好呗。”
“妾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宋挽歌听到唐贤妃的话,赶忙又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您大可想一想,如果她真的是好心来送补品,为何在妾身体不适喝不下去时,她还要找她身边的奴才强行灌我喝下去。”
“妾今日身体本就不舒服,如果强行吃一些东西,肯定会更加不舒服。”
原本唐贤妃说的话就漏洞百出,宋挽歌在这么一为自己证明,她的话彻底站不住脚了。
可好死不死的,那汤药连同碗掉进了池塘里,这下就算是想要找到唐贤妃‘作案’的证据都不好找了。
“这些我也不知情呀,我只想着容华你现在身体不适,多吃些补的会对身体好。”唐贤妃一口咬定自己带过来的是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