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打发了白露离开,后脚就见盼春也来了。
看着盼春,福清不禁纳闷。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
这两位主子身边的大宫女一个接一个的来。
心里虽然有些吐槽,可福清脸上却没显露半分。
不管怎么说,这几日澹台长垣翻得都是宋挽歌的牌子。
澹台长垣喜不喜欢宋挽歌,福清不知道。
可他对宋挽歌的宠爱,福清倒是能看出来几分的。
“盼春姑娘怎么也来了?”
盼春听到这话,连着对着福清福了福身。
“福清公公,宋容华担心皇上忙过头忘了用膳,特意让奴婢送了些点心来。”
说着,盼春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了福清。
福清打开一瞧,果真是一份点心,不过分量不大,配茶吃正好。
“宋容华有心了。”
眼见他收下食盒,盼春还没走。
福清立马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澹台长垣今日翻得还是宋挽歌的牌子。
按理说盼春是不需要跑这一趟的,可她专程来“送”一回点心,显然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福清估摸着是白露来御书房的消息被宋挽歌得知,这才派了盼春来打探情况。
反正澹台长垣也拒了唐贵嫔,他便顺水推舟卖个好也无不可。
他心思千回百转,脸上挂着和气的笑。
“盼春姑娘,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伺候宋容华梳妆吧!”
他此话一出,就见盼春面带笑容。
“多谢福清公公。”
盼春再次对着福清福身,紧着便拿出一个荷包塞到了福清手里。
“公公伺候皇上辛苦,这是容华交代奴婢给您吃茶的。”
福清收下荷包,脸上笑容更真切了几分。
“盼春姑娘快回去吧!”
目送盼春离去,福清捏了捏手里的荷包,心中满意更甚。
宋挽歌当真是个会做人的。
福清自打跟在澹台长垣身边也收了不少荷包。
因此,他几乎只要捏了捏荷包,就大抵能猜出来里面装了多少银两。
更何况,方才盼春给的荷包轻飘飘的,那便只能是银票了。
宋挽歌出手可真真是大方啊!
福清在心中感慨着,又顺手把荷包揣进了怀里。
另一边,盼春紧赶慢赶回去和宋挽歌汇报了情况。
在得知澹台长垣并没有去唐贵嫔那里的意思后,宋挽歌松了口气。
她虽说为唐贵嫔截胡也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但澹台长垣不去,显然更打唐贵嫔的脸面。
“走吧。”
宋挽歌此时也收拾好了。
她的手搭在盼春的手背上,借着劲上了承恩轿。
承恩轿晃晃悠悠的朝着太极殿而去。
今日她到的略晚些,可澹台长垣还没来。
宋挽歌便自己在太极殿里泡了一壶茶。
澹台长垣抬步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子雨后龙井的茶香。
顺着茶香传来的方向找去,就见宋挽歌纤纤玉手轻抬,又倒了一盏茶出来。
澹台长垣没有贸然出声,而是欣赏着她的茶艺。
只见宋挽歌动作娴熟,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这一番看下来,也是让澹台长垣对她更多了几分好奇。
“爱妃可真是好茶艺。”
澹台长垣声音在宋挽歌身后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
手里的茶水倒偏了一些,落在桌子上的水花溅起来,瞬间就烫的宋挽歌手背上多了一点红色。
她扭过头去,看着澹台长垣娇嗔一声。
“皇上!”
宋挽歌方一抬眸,他就看清了她眼底的淡红色。
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澹台长垣喉头一紧,眼睛暗了几分。
他走上前去,抬起宋挽歌的柔夷仔细瞧着。
她身娇体嫩,稍稍一点温度便起了红色。
澹台长垣装模作样的安抚一番,宋挽歌这才又露出笑来。
“皇上,有你真好。”
突兀的,宋挽歌来了这么一句话。
澹台长垣把玩着她手指的动作一僵,抬眸问道,“爱妃何出此言?”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宋挽歌眼中闪烁几分水光。
“妾身今日午后听说了唐贵嫔身子不适的事情。”
澹台长垣闻言挑了挑眉。
她这话的意思,是怕他再抛下她去看唐贵嫔?
想起之前自己做的事,再对上她满脸感动的样子,澹台长垣难得心虚。
当初要不是因为宋城,澹台长垣也不可能那么落宋挽歌脸面的。
不过,这事都过去了,他自然也不会再放任这股风气。
可这在宋挽歌眼里,就成了他好的证明?
澹台长垣心中有莫名的感觉流过。
他轻咳一声,应了下来。
“朕既然翻了你的牌子,那自己是又陪着你的。春宵苦短,爱妃早些安寝吧。”
话一说完,澹台长垣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皇上,茶……”
宋挽歌没说完的话,被更柔媚的声音代替。
“爱妃可真是让朕爱不释手啊!”
澹台长垣看着宋挽歌的眼神尽是满意。
他从前只当此事是为了繁衍子嗣,为皇家传宗接代。
可遇到宋挽歌,他方才知其妙处。
宋挽歌再一次依着他的胸膛,神色慵懒。
“皇上惯会笑话妾身。”
听着她的声音,澹台长垣的手不自觉的掐着她纤细的腰身。
只是略用了点力气,她就娇气的哼出了声。
再看看腰身上留下的红色指印,澹台长垣难得不好意思。
“爱妃可真真是娇气。”
对于他的感慨,宋挽歌不置可否。
她这身子向来娇软,略微用点力就留下痕迹了。
宋挽歌抬眸,对上澹台长垣的视线。
二人四目相对,她的手抚上澹台长垣的脸颊。
澹台长垣一动不动,任由宋挽歌的手指描绘他的眉眼。
她的指尖挨着他的眼尾处一点,看着澹台长垣的眼神深情款款。
“皇上,你对挽歌可真好。”
澹台长垣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今日唐贵嫔的事。
不过,他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爱妃闺名挽歌?”
宋挽歌点头,“妾身宋挽歌。”
“姿容挽挽,音若清泉。爱妃可真是没辜负这两个字。你可有闺名?”
面对澹台长垣的询问,宋挽歌摇头。
“那朕就叫你挽歌可好?”
“自然好。”
宋挽歌面露欢喜,说话间,墨绿纱衣从肩头滑落。
澹台长垣眼神一暗,又是一番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