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车程后,赵泉妹指定的烤鸡店到了,丁珂福和张文松先下车,沙霸天去找停车位。现在是大夏天,晚上的夜风轻拂在身上格外的凉快。丁珂福深吸一口气,再活动一下筋骨,张文松还想说丁珂福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女生,但是听到她手指活动关节发出的咔咔声,立马联想到她今天把劫匪轻易撂倒的场面。
张文松和丁珂福保持一段距离,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惹到丁珂福,然后被过肩摔之类的。他再联想游戏里面贪生怕死的丁珂福,再看着面前的小不点丁珂福,突然之间有点头晕。张文松以为自己在娱乐圈了解的够多了,没想到还是个社会小白。
丁珂福虽然不知道张文松心里想什么,但是从他的动作中能明白是在躲避自己,丁珂福不介意这点,毕竟张文松不是第一个怕她的男生,轮排名至少也得是一百名以后了。不过看他害怕的样子,丁珂福忽然有了逗弄他的想法,。
“张文松,我之前不是和你提议我可以做你保镖吗?你那个时候不相信我,现在还不信吗?”
沙霸天把车停好以后就看到丁珂福在炸鸡店门口举着张文松,虽然这个时段属于下班高峰期,庆幸的是这边地段比较偏僻,所以附近没什么人。张文松通过墨镜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立刻向着他大喊救命。
“表哥表哥,快来帮帮我~”张文松整个人被丁珂福打横高高举在半空,很有可能随时被扔出去的样子。
沙霸天以前没觉得丁珂福力气大,自从上次她轻而易举的扶起倒下的书架以后,他才明白自己一直都误会了,但是丁珂福从来不主动欺负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怎么变成这样?”
“她说我小瞧人,然后就把我举起来了,天呢,太恐怖了,我一米七八的个子,她也不过就是一米五几,就这么简单的把我举起来!”张文松惊愕的重复一段话,他承认自己小瞧人,所以能不能把他放下来。
丁珂福看到沙霸天来了,“沙霸天,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想要我温柔的放下这个青年,还是粗暴的随便扔出去?”
“两个区别在哪里?”
“一个是公主抱,另外一个是把他抛给你。”
最后,沙霸天二话不说选择了后面的,他不想要看见张文松被丁珂福公主抱的场景。炸鸡店送外卖的小哥从店里面出来正好看见丁珂福把张文松抛给沙霸天的瞬间,他揉揉眼睛,很难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定是最近跑单子多了产生的幻觉。
赵泉妹要一个大分量的套餐,里面各种口味都有。丁珂福对自己抠门,对朋友非常大方,在合理的范围内,她能负担的价位,绝对乐意出手。相对的,这部分流失的钱,她要通过其他方式补回来。等回到温泉会馆,她要找找有没有那种小时工,就算当一个清洁阿姨也比无业游民强。
“小福,你怎么不吃了?”这家店都是油炸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沙霸天给丁珂福点了一份梅子鸡排,虾仁汉堡,水蜜桃饮料,还有大份的薯条,至于他和张文松,两个都是大男人,那么一点东西肯定不够他们塞牙缝,他点了两份烤玉米,一份炸全鸡,两份水果沙拉,两杯咖啡。
张文松受到惊吓,现在除了吃东西,什么话都不敢说。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女生给欺负了,而且还是那么轻松的就被举起来,一定是因为他为了保持身材,平常吃的不多,体重太轻。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张文松咬了一口炸鸡腿,愤愤的看着坐在沙霸天旁边的丁珂福,那么娇小的身子,力气怎么那么大啊!
丁珂福打开包装盒拿出里面的汉堡,用力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开始吃。”她是绝对不会告诉沙霸天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的,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说什么让她去沙氏集团找工作。虽然大公司的工资高,可是以她的学历是完全融不进去的,就算是进去做一个清洁阿姨,可能也会被保洁部的人嘲笑身材。不是说笑,她能百分百的确定那件事情一定会发生。
这年头找份工作真是困难,颜值不够、学历不够就容易被欺负,用武力解决问题会被送进警察局,所以为了正常的生活,她应该选择那种不要看脸的工作。以前丁珂福觉得王叔叔的小说家身份不错,可惜她没有电脑,就算有了电脑还得连网线,总结下来,都是钱,pass。
网络直播,丁珂福不是大美女,做不了视频直播,语音直播做了大半年,薪水少得可怜,再加上她也不是那种奢望别人给自己打赏的人,还尽可能不让别人打赏,工会的经理有段时间都在给她发消息,让她要每次让别人送礼物,没有礼物,她就没有收入。去做接电话的客服,明明用了最客气的声音说话,也没有故意放嗲,同事却说她像坐台的小姐,要不是对方是个女的,丁珂福早就就趁着天黑把对方拖进小树林暴揍一顿。
丁珂福想到这个,用力的咬下一口汉堡,她这副很样子看在沙霸天眼里像是一个凶狠的小老虎,虽然对方很正经的在咆哮,但是非常可爱。丁珂福已经尽量收敛自己的残暴,要是让沙霸天知道莲花镇多半的年轻小伙都被她打过,那她的形象算是彻底没了,这个城市里面,她好得只是打过坏人,关于她暴力的事迹不算多,靠卖萌也能糊弄一些。就算两个人不成功,她也要在沙霸天面前留一点女性的形象。
真实情况,沙霸天已经彻底认识了丁珂福的另外一面,总之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她抠门贪财从不藏掖着,明目张胆的给自己赚零花钱,力气大这点倒是沙霸天最近才知道的,当时的心情就和现在的张文松一样。
说到张文松,今天的他还真是乖巧,聚光灯下的张文松是话少的,只有认识的人知道他是一个半话痨,只和认识的人说一堆话,在其他人面前就表现的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