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公司之前，没接受培训吗！不知道上班时间不许交头接耳，更不准上班吃东西！”
“抱歉，我朋友她——”
“你叫汪梦果吗！”
“…”
汪梦果性格自来熟，不到几个小时就和周围同事玩成一片，下午本就困乏，盯着电脑更是昏昏欲睡，汪梦果同前后桌聊八卦，还分享她带来的芒果干。
这一切被琳达发现，她训斥汪梦果，朋友挺身而出，结果一顿劈头盖脸。
“谁是你的负责人！”
汪梦果没好气，辩解。“我没有交头接耳，我在聊公事。我吃东西，那是因为我有低血糖，嘴里得含点糖，不然我会昏倒。”
“还敢顶嘴！这样的实习生我们公司一律严禁！谁把你招进来的！”
办公室，陈漫听见动静，过来查看情况。
琳达，她原先是余念秋贴身工作秘书，一次工作上的失误，后来许照推荐陈漫，余念秋便有理由换了她，让她负责其他部门。
“她们俩是我招进来的。”陈漫过来说。
“你没有教她规矩吗！这里是公司，不是家，更不是菜市场！没有人会惯着你，既然来这里上班，就得给我安安分分！”
既说给汪梦果听，同时也训斥了陈漫工作的疏忽。
陈漫不卑不亢。
“我知道了。”
琳达远去，汪梦果以为陈漫会借此机会狠狠批评她一顿，相反，“严师出高徒，琳达教训的对。上班可以讨论工作，至于吃东西，下次避着她点。”
陈漫说完就走了，朋友虚惊一场。
“果果，你初来乍到不知道！刚才凶你的女人叫琳达，大名还跟你一个姓呢！一句话概括，她喜欢余总，只不过上位，勾引失败导致降职，这事私下人尽皆知！至于陈漫，她也是刚来的，不过她人不错，蛮好说话，不像琳达，大喊大叫，一点都不舒服。”
“讨厌！”
徐一漫不像汪梦果，她说，“果果，我们实习第一天，还是，规矩点。”
“吃点东西怎么了？我又没有影响其他人！”汪梦果不服气。
“果果…”
“垃圾公司！垃圾老板！”
“…”
琳达向余念秋反映，顺便带了一嘴陈漫。
余念秋面无表情看向琳达，“我觉得她说的没问题。从今天开始，患有低血糖者，可上班带糖。”
“！”
“余总！”
“无规矩不成方圆！余总，我觉得不妥！”
“规矩死的，人活的。真出事，你担待得起？好的公司，合格的办公室人员，不会因为鸡毛小事抓着不放，显得我们斤斤计较。”
“…”
琳达低头，“我知道了。”
“出去！把门关上！叫陈漫进来！”
“…”
转过身，琳达咬唇。
上班第一天使特权，耍脾气，与上司顶嘴，还是陈漫选的实习生。
擦肩而过，琳达冷冰冰说道，“她们俩是你带来的，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卷铺盖走人！”
自从被琳达当场教训一番，汪梦果确实收敛不少，只是她太受欢迎，每天早上过来上班，她的工位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零食，早餐，汪梦果拒绝过，无效，渐渐下来，她也很无奈。
“好东西大家一块分享。”
“妹妹小，做哥哥的当然照顾点。”
“果果，都是朋友，别客气。这苹果很甜的！”
“…”
男同事献殷勤，女同事把汪梦果当妹妹，一时之间，汪梦果成了团宠。
—
下午，离下班还有十分钟，陈漫敲门。
“进。”
余念秋处理公务，头没抬。
“余总，求你一件事。”
“讲。”
“你…你可不可以以许照朋友的身份，我再以你秘书，然后，然后我们一同前去医院看看许照他父亲？”
“见许照就是见许照。”
“嗯…我担心他。”
余念秋好说话，许父住院，于情于理，他得走一趟。
乘坐电梯，遇见汪梦果和她朋友。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看见陈漫和余念秋，汪梦果可会含沙射影。
“有人，白天纠缠霍家，晚上陪某总！一天到晚，可不闲呢！”
“…”
“果果…”
“呵，我说的不对吗！”
“也有人为了一个男人，跳楼，自尽。”
“闭嘴！”汪梦果脸通红，“陈漫，我说不得你是吗！信不信，信不信我告诉霍哥！脚踏两只船，不，脚踏三只船的女人！”
霍哥，许照，如今又多一位余念秋！
陈漫下意识看向余念秋。
余念秋瞥。
四目相对，眼神交流。
【我可以怼回去吗。】
【可以，但别把她气坏了。气坏了，不好哄。】
【…】
“喂喂喂！当我不存在是吗！？眉来眼去，这里是公司，要，要不要脸啊！”
“果果…”
徐一漫扯汪梦果衣袖，汪梦果疑神疑鬼。
汪梦果，未来余氏少夫人，到时候别说少夫人，恐怕，恐怕整栋公司都是她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算了，吃一回亏死不了。
【回去给你涨工资。】
【好。】
“…”
“啊啊啊！你们俩是聋子，听不见我说话吗？！”
陈漫苦命微笑，“汪女士，汪小姐，我想，你对我是不是存有误解？”
“误解？！我可不会忘记，你害我在衣服店和徐淑怡大打出手，丑态百出！”
“是谁上一秒还说，之前的事，一概不计较，怎么下一秒就变卦了呢！”
“那别管！事实就是！”
“…”
【不行，这得双倍工资。不然，我干不来。】
【妥。】
“！”
余念秋，出手阔绰。
叮——电梯门开了。
汪梦果硬是挤出去，她瞪着陈漫，余念秋。
“公司，你们说的算！出去，我教你们做人！”
“果果…”
“哼！我们走！”
“…”
陈漫精疲力尽。
余念秋好奇，“你们俩如何杠上的？矛盾不小。”
“还能是谁，霍矜辞。”
说曹操曹操到。
霍矜辞来电。
陈漫迟疑，霍矜辞电话，准没好事。
陈漫不打算接。
余念秋半默，说，“我可不想，霍矜辞风风火火来我公司找人。”
霍矜辞的德行，说不定会。
“在哪。”霍矜辞问。
陈漫撒谎不眨眼，“公司加班。”
“礼礼，我接走了。”
“不准！”
“陈漫，我打电话是来通知你。”
“！”
“等我回去！”
挂了电话，陈漫变卦，“今天不行，改日吧！”
余念秋点头。
陈漫步履匆匆。
余念秋，唇抿一条线。
好人不好做，坏人，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