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国兴冲冲去了曹兴文家里。
两家同在军区大院，相隔不过数百米。
几分钟的时间，秦建国就敲响了曹兴文的家门。
“秦老头，你来找我做什么？”曹兴文看着对面不断“搔首弄姿”的秦建国，嘴角不断抽动。
这秦老头莫不是越老越“风骚”了？
一个劲地摸头发做什么？
“你头上有虱子啊？”
曹兴文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噗！”杨萍英刚进嘴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秦建国摸头的动作也是一滞，随后瞪大双眼，指着曹兴文吼道。
“你他妈头上才长虱子呢！”
“你是眼睛瞎还是怎么着？”
“看不见我的头发有什么变化吗？”
曹兴文被秦建国劈头盖脸地喷，抹了把脸，回怼道。
“你眼睛才瞎！老子没事儿看你头发干什么？老子又对你没兴趣！你又不是老子媳妇！”
秦建国咬牙切齿：“老子也对你没兴趣！老子是来给你儿子挣业绩的！你再怼老子，老子就走了！”
曹兴文一听秦建国提到自家儿子，立马换了脸色。
他家就他儿子一个独苗，本来想让儿子跟自己一样，走军武路线，结果那小子不知道抽什么风，愣是爱上了销售这个行业！
想方设法地进了日用品公司的销售岗位，主要对接公司下设的供销社。
这些年，他儿子在销售这方面倒也的确有很不错的表现，职位也越升越高。
不过，最近，他儿子正在烦恼一件事情。
下面的供销社向他反馈，供销社里新的洗护产品效果太差了！
他儿子也去找过洗护产品的生产厂长，看看能不能改良改良，但收效甚微。
现在滞销了一大批洗护产品了，已经让日用品公司头疼不已了。
要知道，当初是他儿子提出要搞新洗护产品线，如今不仅没赚钱，还让公司亏了钱。
他儿子好不容易挣来的销售负责人的职位，估计也快要被撸了。
这些日子，他儿子头发都快愁没了，看着都快不像他们曹家人了。
要知道，他们曹家人可是祖传的浓密黑发啊！
即便是年纪大了，头发依然黑油油！
一点不像秦老头那家伙，早早白了发！
诶！
等等！
曹兴文盯着秦建国的头顶，眼睛越睁越大。
“秦老头，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他记得以前秦老头的头发全都白完了啊！
怎么现在成黑白相间的了！
“你是不是去染头发了？”
不待秦建国回答，曹兴文又问了一句。
秦建国闻言，“呸”了一声，“染发能染成我这效果？我这可是纯天然的！”
曹兴文点点头。
也对，谁家染发还间隔着染啊！
不对，还是先问问他儿子的事情更要紧。
“秦老头，你刚刚说什么要给我儿子挣业绩？”
秦建国见曹兴文终于要步入正题了，装模作样正了正衣服。
“曹老头，你也看见了，我这头发开始长黑发了。”
“不止是我，我媳妇也是。”
曹兴文顺着看过去，果然发现杨萍英原本的白发，也同秦建国一样，出现了黑发！
“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秦建国眼神示意杨萍英。
杨萍英从包里拿出用了一部分的洗发水。
“这是我那孙媳妇，林半夏，自己制作的洗发水。”
“我和我媳妇头发的变化，全托这洗发水的福！”
曹兴文看着黑黢黢的浓稠液体，连伸手拿过来看的欲望都没有。
但秦老头可说了，这可跟自家儿子有关。
曹兴文忍着不适，伸手拿起了洗发水，凑近一看。
嗯，好像也没有那么恶心。
拧开瓶盖，凑近一闻。
曹兴文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味道，好！
太好闻了！
“秦老头，这洗发水怎么这么好闻啊！我还以为跟屎一样臭呢！”
秦建国见曹兴文的转变，心里得意极了，轻咳一声，淡淡回道。
“半夏为了让我们两个老人睡得更好，特意用中草药调制的香味，具有安神的作用。”
“而且这香味在头发持续时间很长，但白天并不影响精神，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发挥其作用。”
一边说着，秦建国一边用手拨弄自己的头发。
“当然这洗发水的作用不止香味这一个，最重要的还是对头发的养护上。”
“我也就用了不到一个月，你看看我这头发！发质跟以前大不相同，更重要的是有黑头发了！”
曹兴文听到秦建国这般说，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
如果洗发水的效果，真有这么好，要是给自家儿子拿去卖，岂不是会卖疯？
儿子的销售负责人的位置也能保住了！
说不好还能再上一层！
“秦老头，你可别骗我！”曹兴文强压下心头的火热，再次确认道。
“老子都在你面前站着了，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自己来摸摸！”
秦建国把头凑到曹兴文面前，曹兴文也不客气，直接将一杯冷茶倒在了秦建国头上。
秦建国立马一个激灵起身，对着曹兴文破口大骂。
“曹老头你他妈有病吧！不就是跟你谈买卖嘛！用不着用茶水来泼我吧！”
杨萍英赶忙拿出手帕，帮秦建国擦头发，眼神里也透着些不善。
“曹兴文，我们家也是看在跟你们家关系好，才第一个找上你们，要不然我们大可以去找其他人，让其他人赚这份钱，反正也不影响我们赚钱！”
“你现在这么做，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了！”
曹兴文也终于回过神，立马开口解释。
“不是！哎呀！我错了！秦老头，我刚刚就是想试一下，你的头发会不会掉色，下意识就把茶水倒上去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太心急了些！”
“我向你郑重道歉！”
曹兴文直接对着秦建国深深鞠躬。
秦建国接过杨萍英手上的手帕，将手帕递到曹兴文面前。
“你看看！掉不掉色？”
白色的手帕上，除了茶渍，并没有其他颜色。
然后，曹兴文接下来的行为直接吓傻了秦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