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没听到真相,因为她娇娇弱弱的媳妇直接扛起来她就跑了。
“Σ_(???」∠)呕!!!”
苏黎着急:“小姐,你怎么能把花棠头朝下扛回来呢!她顶到肚子全吐出来了!”
陈鸢还没有从她爹可能是个疯子的重击中缓过来就被花棠吐了一身,还没开口解释就被苏黎推去洗澡,“您也别傻站着了,快去洗澡。雪儿,快去拿山楂丸。”
“不行,还是让柳大夫来看看!”
苏黎匆匆去请柳大夫来给花棠号脉。小家伙贪吃,不一定是贪吃积食,也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看着苏黎远去的背影,陈鸢睫毛微微颤抖,请柳大夫……
花棠吐完小脸煞白,还不忘安慰陈鸢:“我没事的。”
水逆!
绝对是水逆!
明天她就去找个寺庙拜拜!
但是苏黎坚持让柳大夫看看比去寺庙拜拜来的快。
花棠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对刚掏出银针的柳大夫嗷嗷大叫:“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扎我!你挺冒昧的,你离我远一点!”
柳大夫:“你是吃多了,我给你扎两针。”
花棠:“啊啊啊啊!你是不是喝多了!为什么吃多了要扎针,我不要,我拒绝!”
“嗷嗷嗷汪!”
柳大夫:“?”
“这孩子,怎么还学狗叫?小姐,要替她看看脑袋吗?”
花棠汪的一下哭出来:“不看脑袋,不看脑袋。你会把我扎傻的,我的聪明才智,我的美貌,我所有美好的品格都会被扎没的。”
望闻问切,只需要望一望柳大夫就可以笃定:“这孩子癔症了吧!”
“癔症”两个字触动陈鸢,她挥退苏黎等人,只留下柳大夫:“柳叔,你来郡主府多少年了?”
柳大夫不疑有他,想了想,答:“十五年了。老夫当年路过京城,身无分文,在京郊快饿死的时候被晟王带京城,恰逢小姐病重,我便被送进郡主府,这一待就是十五年。”
柳大夫亲人都离世,又无儿无女,索性做了江湖游医。曾以为行走江湖,救死扶伤会快意潇洒,没想到差点饿得客死异乡。
也可能是饿老实了,在郡主府一干就是十几年也没想过挪窝。
柳大夫琢磨着小姐该不会想赶他出府吧?
“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陈鸢:“柳大夫,府中就诊病案都在你那里吗?我父亲是不是有癔症?”
提及此事,柳大夫很诧异:“小姐难道从不知道自己为何病重吗?”
陈鸢:“我母亲怀我是动了胎气,我先天体弱所以小时候一直病重卧床。”
柳大夫脸色一变:“小姐,没有郡主吩咐,老夫不能多说。花棠姑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多注意少吃东西就好。老夫先告辞了。”
柳大夫麻利收拾东西,脚底抹油就要跑。他们在大户人家干活的呢,最切记的就是少说话,他是想干到死,不是现在就死!
他一拉开房门就碰见文成郡主了,“郡主,老夫什么都没说。”
文成郡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柳大夫目光在母女俩身上打转,实在不清楚她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花棠鬼鬼祟祟把信有捡回来藏在被窝里,轻轻推陈鸢:“问!”
陈鸢只想问一件事:“我病重的事情是不是和我爹有关?”
柳大夫无奈叹气:“小姐当年病重是因为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这种药并不会立刻致死,只是会让人身体衰弱,活不过成年。”
要不是他见多识广,当年也辨别不出来这种毒,也和别的大夫一样当做先天不足开来调理了。虚不胜补,加上过量服用药物加重五脏负担,只怕死得更快。
要说是不是陈炎下毒,这他也不知道啊!
“郡主,老夫可以走了吗?”
文成郡主侧身,柳大夫立刻跑路。母女俩之间又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陈鸢消化了半天这个事实,目光呆滞:“为何?”
文成郡主心疼女儿,早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留下陈炎!
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陈鸢的头,“鸢儿,是娘对不住你,让你吃了这么多年苦。”
一开始她以为陈鸢体弱是她情绪激动早产所致,所以对这个本来不期待的女儿心生愧疚。后来看她逐渐长成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也慢慢开始学着做个母亲,可是她身体不好,每次与她相处之后身体就会变得更差,本以为是母女相克,没想到是陈炎想要女儿的命!
“你父亲把毒下在我的衣服上,我每次与你接触你就会吸入一点,和你平时吃的东西里的其他药混合在一起就会变成另一种毒药。”文成郡主回想当年的事还是气得发抖,恨不得能把陈炎大卸八块,她抱住陈炎哭得泣不成声,“可是我杀不了他,不能为你报仇。皇上要他活,要他活着羞辱我,我只能受着,连带着你也跟着受罪。”
“都是娘的错!”
陈鸢抬手回抱住她娘,小心翼翼把头靠在她娘的肩膀上,“所以,你真信了道士的话,怕我活不过二十,所以要给我冲喜?”
文成郡主点头:“幸好,幸好花棠来了。娘看你身体好转许多,以后一定能够长命百岁!”
花棠骄傲挺起胸膛!
陈鸢摇头,带着哭腔:“娘,可是……我是装得啊!”
文成郡主愣住:“装、装的?”
陈鸢将事情说了出来,只后悔自己从来没想过向她娘求证,只听信她爹的一面之词。
“我、我太笨了!”
文成郡主美眸泛着血色,紧紧揪着床单:“一定是陛下指使!”
她拍拍陈鸢的背,“鸢儿,你信娘,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如假包换!其他的,你别管了,陈炎那里我自有定夺。”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不如到此结束。
既然陛下不让她好过,那文成也不是吃素的!
“你好好休息,尚书房那里我去请假,让花棠在家陪你!”
“娘?娘!”
文成郡主抛下陈鸢直接离开,甚至让人锁了房门,直接把她软禁起来。
“花棠,我娘不会干傻事吧?”
花棠觉得吧,以她丈母娘的性格,大概放她们出去的时候可以给老岳父过头七了。
“那个你先别急,不如我们先看看信?”
她好奇信里写什么啦!
陈鸢心急如焚:“我现在没心情看信!你说我娘会不会直接让人打死我爹?杀人犯法!而且,我爹是皇上的人的话,岂不是得罪了皇上?怎么办,想想办法!”
花棠瞄她一眼,淡定下床走到门口,双手叉腰朝着门外大喊:“苏黎姐姐开门呀!”
“我知道你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