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聿檀浑浑噩噩,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温姿月很任性?
她是有些任性,他只是没买糕点,她就自顾自离开,这做的有些过分了。
他该好好看着她的,不应该一时愉悦便放松了对她的限制。
顾怜青通礼数,她的确很规矩。
但现在为什么要提她,关顾怜青什么事?
姿姿最不能听到顾怜青,如果被她听到,她会生气的不想回来。
“滚,滚出去。”
闻聿檀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打在地上,桌子也被掀翻,砚台里的墨水溅在他身上。
凌乱布满整个书房。
“滚,都滚出去。”
闻聿檀平时都是温和的模样,幕僚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声音一时间还有些惊骇,等他们看到闻聿檀的血泪后只剩下害怕。
这哪里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分明就是个疯子。
书房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带着帷帽的人露出面容,顾流亭为自己辩解,“这可不是我支使的,我连脸可都没露。”
闻聿檀满是血意的瞳孔注视着顾流亭,他的眼里都是杀意。
顾流亭道:“上次你拒绝了我,我就死心了,我发誓我没在里面掺和。”
朱珩殊按着闻聿檀,他取出药丸,塞进闻聿檀口中。
“你先出去,想办法把商序带进来。”
顾流亭沾了浑身的雪,他仰头看着灰蒙蒙的月亮,一时间有些混沌。
顾家真的能在他手里更为光耀吗?
闻鹤溪心思软,但人蠢耳根子软,好掌控但也容易被鼓动。
闻聿檀手段狠戾,但他聪明,多智近妖,但似乎有点疯病,平日自我压抑的太狠。
顾流亭嗤笑,不站队,顾家更活不下去。
他把这些思绪从头脑里散开,他也手段了得,何必生惧。
温姿月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城镇。
闻鹤溪道:“看看,京城现在还是冬日,这里已经入了春,我给你挑选的地方多好。”
就从季节差上来看,温姿月感觉自己已经到大临的边陲了。
温姿月抚摸着地上刚冒芽的草,“我什么时候能回去,这里又荒凉又偏僻,我还不如在京城呢。”
闻鹤溪笑意僵住。
“在京城你就是笼中雀,尽管那样,你也要回去?”
温姿月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山,和光秃秃的树木,“在这里,我就成了一只流浪的野鸟。”
闻鹤溪听笑了。
温姿月这形容还挺贴切,倒符合她的性子。
闻鹤溪想笑,但先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温姿月也不好意思的看着闻鹤溪,“我的力气有些大了,是不是很疼?”
闻鹤溪是个男人,他要面子,强撑出笑容说不疼。
温姿月可怜兮兮道:“你日后会不会怪我?”
闻鹤溪迷迷糊糊摇头,“不会。”
温姿月眼睛一亮,“那你给我写个圣旨那样的东西,保证日后我犯了什么事都不和我计较。”
闻鹤溪纠正,“那叫教旨。”
温姿月点头,“别管是什么,你先写给我。”
闻鹤溪觉得她这急切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温姿月催得急,他不知不觉已经把太子印章扣了上去。
温姿月悄悄安心。
她害怕闻鹤溪算计她,所以看到龙袍便烧了,等闻鹤溪知道估计恨不得提剑了结她。
温姿月顿时坐立难安。
闻鹤溪狐疑,“你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