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鑫从垃圾桶里找到了合同:“二胖,这是合同,不是垃圾。”
二胖翻了个白眼:我又不认字。
“额…你们俩,正是我的克星…”梅良鑫捂着头:\"别瞪着我,我知道你不认识字,放心,年底给你买开悟材料,明年就送你上学!\"
梅良鑫翻开了合同直接看向了委托内容。
“内容不难,一个保护任务而已。这个委托你抓紧办了,注意你的作风,一定打好关系,顺势探查一下霍顿集团的人际关系。”
李官仁愣了一下,道:“需要我去?公司这么多人,谁去都可以,我不缺钱,你让他们去做。”
李官仁作为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每年的分红就不少,加上他除了喝酒也没什么开销,自然不缺钱。
“你确定不去?我觉得这事就你去办最合适,这可是跟九儿下落有关,你可要上心。”
“真跟九儿下落有关?”李官仁摆了摆手:\"我答应你没事出去溜达溜达,不会死在屋子里的,没必要栽骗我。\"
\"什么时候骗你了?\"
“上次红棕色委托,大上次,六助委托,还有,”
“得了,得了,那都是真的,九儿确实是杀了红棕色一个驻地的成员,六助的三儿子也确实被九儿杀了。”梅良鑫解释道:\"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更多九儿的消息。\"
“但是还是没有线索,只能是痕迹,你确定这一次?”
“霍顿可是大财团,而且我查到,九儿在2028年就跟上一任总裁丹尼尔.霍顿私下接触,肯定是跟九儿要寻找的噬魂种有关。”梅良鑫道:\"可说不定他的死也跟九儿有关。\"
\"噬魂种不见了踪影,丹尼尔.霍顿也死了,要想查,只能通过丹尼尔.霍顿的夫人——也就是你见过的龙泽尻龙华。\"
\"不能硬来?\"
\"能硬来,我早就绑着龙泽过来了,做不做随你!\"
最终,李官仁还是选择将那份委托合同接了过来,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封面,仿佛那是块烫手的山芋。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行吧,我去做行了吧。”
\"行,记得联系她,我出去看看最近那些人闲着,给你凑一组策应后备组。\"话语落地,梅良鑫再次离开,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整整一天,除了早晨匆匆而来的龙泽尻龙华,公司里再未迎来第二个委托人。
时间如同停滞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李官仁的目光在空旷的办公室内游移,最终定格在那张积满灰尘的日历上,上面用红笔圈出的今日,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他的无所事事。
“吱啦……”一阵突兀的门响打破了这份沉寂,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晚上八九点钟,夜色已深,一个身穿巴拿肯风衣的男人推门而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他身材挺拔,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乎在宣示着他的不凡。
那男人长得挺帅,是那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魅力,属于某些女性很喜欢的大叔型帅哥。
一头挑染的短发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不羁中透着一丝优雅。脸上带着些许胡渣,为他平添了几分粗犷的性感。
风衣男人径直走向冰箱,动作娴熟地拉开冰箱,拿出易拉罐,冰镇的可乐发出“嗤”的一声轻响,气泡翻滚,带着一丝丝凉意。
下一刻,沙发上响起李官仁的声音:“带了没有酒?刘帅今晚不醉不归?”
\"我去,吓我一跳。\"
刘帅打开灯,看着沙发上的李官仁:\"你怎么在这?\"
\"我为啥不在这?\"
\"我的意思,你怎么在办公区,为啥不在卧室?\"
\"带酒没有?\"
\"没啊,想喝酒自己去买,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不会带酒回来的。\"刘帅伸手调整了下发型:\"该死的,就不该答应你来这里,这样我就不用看着你一步步喝成了酒鬼,你最好戒酒,我还不想看到你喝死。\"
\"放心,在没找到九儿之前,我是不死的。\"
\"懒得管你,别睡在客厅吓唬人,老四,回你的房间。\"
李官仁被猛地丢回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墙上的画框微微颤动。
他踉跄几步,稳住身形,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病态,李官仁懒得开灯。
即便是开灯也没用,常年没用的灯泡早就坏了。
凭借着对房间的熟悉,他躺回了床上。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指划过解锁键,一一按键。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进行一场重要的仪式,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起。“喂?”一个略带紧张与期待的声音传来。
“是龙泽小姐吗?您现在方便通话吗?”李官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您是?”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我们下午见过。”李官仁简短地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紧接着,龙泽尻龙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激动:“哦哦哦……,你是那个,那个酒.......方便方便!你们……你们愿意接我的委托?”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与一丝急切。
李官仁紧握着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对,我就是哪个酒鬼,可以接受你的委托。我现在需要了解你女儿的情况。”
\"好的,我女儿,缨子.霍顿,今年16岁........\"现在龙泽尻龙华对于自己女儿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大概就这些,对了,我该付出多少报酬?\"
\"就先这样吧,具体细节见面再谈。”
“好的,麻烦了。”龙泽尻龙华连忙应承,但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再见。”李官仁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轻轻说道,但这两个字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带着一种自我安慰,他将手机重重地摔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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